第兩百零六章:受潮了

你還別說這在北京還是一道風景,太監們都比着誰娶的漂亮,娶的多;誰就有錢、有地位、有身份、有面子。沒事抱着小妾過乾癮,再就用手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瞎捅,有時弄得鮮血直流,血枯人亡,把人一埋又找一個。

耿直兩個手下監視張淮很多天後,才摸清他藏財產的地方,然後準備了幾輛馬車,安排好人手,就給李浩然寫封信。

這一天山海關兵營氣氛緊張,士兵紛紛到指揮使衙門要糧食、要軍餉,有人散佈謠言,說大明士兵還不如後金士兵的待遇,女真兵個個富的流油,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指揮使沒辦法把礦監稅使的事跟士兵們一說,士兵們情緒激動,紛紛到礦監稅使衙門鬧,誰知稅使都是張淮收集的地痞流氓比他們還兇,拎出大棒子就朝他們打:“你們想造反啊!”

“造就造”士兵們羣情激奮拔出大刀砍死了稅使,衝進礦監稅使衙門,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個稀巴爛,知道事情惹大,反出山海關投奔努爾哈赤去了。

山海關指揮使一聽,嚇的癱倒在地,把家僕、丫鬟散盡與家人自殺而亡。

張淮還在宅子裡摟着兩個小妾睡覺,聽了彙報急忙跑到衙門一看:“罵的連皇上賜的牌匾都敢砸,馬上寫奏疏給皇上;說有人要造反,派兵來緝拿。”

“大人士兵們都反出山海關投奔努爾哈赤了,指揮使大人也自殺了。”

“媽的便宜他們了。”

突然有一個人跑來說:“大人不好了,你的莊子被劫了。”等張淮趕到時看見五個護衛家丁被砍翻在地,莊園裡的財寶被搶個精光,一文不剩。

“這是誰幹的?”

此時耿直的隊伍正在跟李浩然派來的汪錫在山海關東面交接,耿直蒐羅的十幾人大多武功高強,對付幾個護衛手到擒來,加上李浩然給的快刀如虎添翼,這次乾的乾淨利落。讓李浩然意外的是張淮賺了這麼多錢,總共黃金六萬兩。

內閣大臣聽到此事大爲震怒,奏疏像雪片飛向皇宮,要求即刻停止礦監稅,懲治張淮,撫慰遼兵。萬曆皇帝照舊不理,好不容易有個撈錢的機會豈能放過。

皇帝不理,內閣毫無辦法,用內閣的名義指示刑部前去山海關調查此事。刑部人還未到張淮就知道了,賣掉兩處大宅,等刑部人員到後用重金賄賂,反正士兵逃跑,指揮使自殺已經是事實,刑部作順水人情,又撈了銀子,何樂而不爲。調查結果是山海關指揮使指使士兵造反,礦監稅使極力阻攔被亂刀砍死,見罪責難逃自殺身亡,士兵逃亡。

張淮又請刑部辦案人員查勘莊園的劫案,辦案人員對屍體進行勘察,得出幾個疑點;搶劫人員武功高強都是一刀致命,說明刀不是一般的刀,不是寶刀就是寶劍。又問張淮搶劫的何物?張淮不敢直說只說搶了幾千兩銀子。辦案人員更加想不通,爲了搶幾千兩銀子,動用手持寶刀或寶劍似的人物有些蹊蹺。

此事不了了之,內閣、言官都鬧累了,也不管了。又恢復現狀,張淮還在收稅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李浩然也等他收的差不多一勺燴。

張淮又來了:“李大人礦是郡主開的我認,你不能說軍隊是郡主的吧。“

“朝廷軍餉都發不下來,他們拿什麼錢給你,只有我李家出錢,李家肯定有郡主一份子。”

“你可真能瞎掰,就算有郡主一份我收一半500兩總可以吧。”

李浩然哈哈大笑想起了現代的城管:“好你個張淮,到我這耍無賴,你名義上是給皇上收,其實給皇上一點,你拿大頭,無利不起早你張淮也沒這麼勤快,快點滾。”

“我張淮是無賴,你比我還無賴我算是服了。”

他們唯一做點好事就是山東礦監稅使陳增把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帶到北京,萬曆想見他被大臣制止,卻看見了許多西方文明;自鳴鐘、油畫。“報,總兵大人蒙古邊關告急,有三萬蒙古兵入我境內燒殺搶掠。”

李平天對書記官說:“速報朝廷,解決軍餉問題,否則兵怎麼帶?”

又要離家白天看見紅紅想跟她親熱一番,被紅紅推開李浩然給推蒙了,紅紅笑嘻嘻地說:“我有了。”

部隊已經更換了部分軍刀,拋物器做了130多個,騎兵8000多名,步兵五萬,帶不帶火炮兩個人商量半天決定不帶,火炮發一輪就沒用了,行動又遲緩,兩人掏錢補發士兵軍餉,否則誰給你賣命。李平天、李浩然、李如柏、李如梅帶六萬兵馬兵出遼東向北進發。

幾天後到達彰武靠近蒙古最近的一個縣城,知縣張大人出城迎接,得知蒙古兵幾天前來過這裡,攻了兩天不知蹤跡。李平天命令派出探哨。明軍對蒙古人十分頭痛,大規模圍剿蒙古人早跑沒影了,小規模出擊又不是對手,追又追不上,明軍歷來騎兵是弱項,馬缺、訓練時間長,箭術比不過蒙古人。

幾天的偵察探哨報告,在西北方向發現五千蒙古兵,李平天帶8000騎兵就要出發被李浩然攔下說:“蒙古人有三萬,現在只發現五千,還有蒙古兵在哪裡?”

“管他在哪,先解決掉五千再說。”

李浩然沒辦法只有把神機營人馬和拋物器全帶出來,步兵2萬跟着大部隊向西進發,李平天嫌慢讓李浩然押後,親率8000騎兵撲向韃子。

李平天率騎兵轉眼間就把李浩然甩的無影無蹤,看到一個小山包五千蒙古兵懶散放馬休息,看到他們也不急不慌,待李平天靠近才發現那裡是小山包,底下藏着2萬多蒙古兵,趕緊嘞住馬繮掉頭就跑。

後面蒙古兵紛紛上馬,大喊着追殺過來。李如柏邊跑邊說:“大哥我帶2000兵馬阻攔敵軍,你們先走。”也不等答話轉身離去。

李如柏確實是猛將,面對三萬蒙古兵毫無懼色,拼命廝殺,可是2000兵馬轉眼間被吞末,副將一看不好讓李如柏快走,自己又率500親兵殺入戰場。

李浩然遠遠看見明軍往回跑知道不好,下令架設拋物器,火槍手上前,刀牌手在後,等李平天回來拋物器架設完畢。“大哥怎麼回事?”

“探哨只發現五千兵沒注意山包下面還有2萬多,你二哥還在後面。”

李浩然一聽說:“汪錫快帶500火槍騎兵接應二哥。”

遠處李如柏100多人在前面跑,後面蒙古兵邊追邊射箭。蒙古人從小就在馬上長大的,馬就是家,他們可以在奔跑中射箭,很有準頭,馬速不減,明軍這方面就不行。只見李如柏身後士兵一個個栽下馬來,眼看越來越少。

汪錫500騎兵趕到。“二哥快走我來檔他一下。”一出手一排火槍射出,蒙古兵連人帶馬倒下一排,連續打了五排看也不看調頭就跑。

蒙古兵氣壞了500槍損失了300多人馬,仍未還手,嘰裡呱啦喊着追汪錫他們。誰知跑着跑着前面人馬兩邊一分露出明軍大隊人馬,頭上落下一顆顆炸彈,追上來的1千多蒙古兵見勢不妙逃了回去。

蒙古軍三萬騎兵與明軍對峙,明軍肯定不敢攻,又不能跑,只有拼命一搏;按平時三萬蒙古兵打8000明軍和2萬步兵輕而易舉,可多了火槍隊和開花彈勢均力敵。

李浩然心中忐忑,現在距離500米,馬速最快可以達到70公里/小時,幾分鐘就到眼前了。草原大多平原,李浩然事先選擇了稍微凸起是地方,坡度不大這也是最佳選擇了。李浩然命令500名刀牌手出列,放下刀牌,每人抱着一個開花彈只要蒙古兵出擊,就點燃油繩扔出去。

看見幾個蒙古頭領圍在一起不知商量什麼?等了半天各自歸隊,看見一人大刀一揮,一股洪流撲面而來。李浩然頭一次感到恐懼,大地都在顫動,不要說打了,這種氣勢就讓人害怕,偷偷看他們幾個泰然自若,李浩然的心纔有點安定。

刀牌手早把點燃的開花彈扔出去,站到隊伍裡面。李浩然看到開花彈在蒙古隊伍裡亂炸,可惜很多炮彈油繩火被壓滅,這時拋物器也開始發射。

李浩然指揮1000名火槍在蒙古兵到150米時就射擊,因爲馬的衝力等子彈到時已經在120米左右。看似強大的火力還是檔不住蒙古騎兵的衝擊,火槍打完子彈退出由刀牌手頂上,步兵隊付騎兵先天不足,往往幾個步兵打一個騎兵還打不贏。

蒙古兵已經衝破明軍的防線,開始了混戰,500個騎兵火槍手按訓練還是打游擊戰,放一槍就跑,跑到一邊裝彈,再回來打。李浩然一直跟隊伍在一起,不過也不敢衝,拿着把短銃守在那裡,心裡後悔死了把那把槍給了萬曆。六個家丁護着周圍。

幾個蒙古兵衝李浩然奔來,六個家丁也沒擋住,還是有個蒙古兵拿着砍刀向他劈下,李浩然衝他臉部開槍打翻下馬,心裡仍砰砰直跳,生怕關鍵時刻火槍出毛病,火藥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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