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也沒用等多長時間朱棣便醒了。
朱棣醒了之後便直接把秦光遠喊到了其書房中。
“王爺,小子今日上午去拜訪了新上任的布政使大人,昨日小子在酒館外面說講之時那位布政使大人正巧剛到北平,走到酒館門口時被攔住了去路,許是因小子的說講還不錯,那位布政使大人還掏了八個銅板...”
秦光遠一五一十的講了昨日所發生之事,隨即才又道:“今日,小子去見那位布政使大人時,等了許久才終於見到了他,他對小子的態度說不上有多壞,也沒有客套,好像就如陌生人那般有意無意的說了幾句,最後也沒收小子的方便麪,最關鍵的,那布政使大人見小子問的第一句話是代表燕王還是代表小子自己的,估計若是小子說了是受王爺之命前去拜訪的話,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會與小子說的。”
秦光遠也沒說自己的分析,朱棣不傻,聽了這些他自然是會有自己的判斷的。
朱棣若是不問的事情,秦光遠是絕不會多做言語的。
“嗯,你先回去吧。”朱棣道。
秦光遠也沒做多言,直接道:“小子告退。”
秦光遠沒走幾步,朱棣便在後面幽幽的開口道:“你那方便麪還真是不錯...”
秦光遠隨即便扭頭衝着朱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多謝王爺誇讚,小子回去後便馬上讓人給王府送上幾箱過來。”
朱棣也沒說要與不要,只是一揚手遣走了秦光遠。
秦光遠自然也沒多言很是識趣直接便退了出去。
朱棣是何許人也?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絕不會多說,突然誇讚秦光遠的方便麪好吃自然不會只是隨便誇誇的,若是說沒有意圖那是不可能的。
秦光遠認識朱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連朱棣這個心思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還如何在朱棣身邊混。
秦光遠回了秦家後便派人給王府送去了十箱方便麪,既然已經承諾朱棣了,那便儘快還是得把此事了結才行,若一不小心給忘記了,朱棣還以爲秦光遠是心疼幾箱方便麪的銀子了呢。
張昺到往北平無論是受了朱允炆的何種旨意,但到了北平之後便兢兢業業的在履行着他作爲布政使該行之事。
秦光遠雖說是朱棣的隨從,也不用去王府做事,不過只是在朱棣需要之時做些事情罷了,朱棣若不需要之時,他每日只管按部就班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行了。
......
“光遠,今日你是否是要去東臨山帶着我一起唄。”李召一大早便又到秦家蹭飯。
秦光遠的說講有了合作之人,也不用每日按時去醉香酒館說講了,時間寬裕了,自然是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了。
秦光遠吃着飯嘴中隨意回了一句,道:“嗯,是要去東臨山一趟,你也一起吧,今日的大棚正好收工,你也可過去見見新鮮去。”
“真建起來了?”李召狐疑的問道。
秦光遠沒好氣的回道:“這是自然,整個大棚耗時耗力如此之久之多,豈能是說說就完的。”
李召在這個問題之上已提出過無數次的質疑了,同樣也的到秦光遠無數次的肯定回答了。
這次在提起這個問題之時,李召也沒再說質疑之言,之時笑嘻嘻的道:“行,那我得上去看看。”
秦光遠與李召吃過飯後便徑直去了東臨山。
東臨山的莊戶們天還沒亮便吃了早飯,天才剛矇矇亮便已是又繼續開始搭建了。
剛一見面,趙耀祖便打趣着道:“光遠,今日你來的還挺早的嘛,看來昨晚是沒寫小說?”
秦光遠白了一眼趙耀祖,沒好氣的道:“雖說昨晚我沒寫小說了,我可是一直寫到快子時的,今日不是你大棚收工的日子嘛,我特意過來給你捧個場。”
趙耀祖笑了下也沒多言,便談起了正事,道:“大棚正常的搭建不到午時便能完工,你看看還有何處需要改的,時間之上還來得及。”
秦光遠也沒見過個大棚,讓他說出哪裡不合適,他哪裡清楚。
秦光遠四處轉了幾圈,才道:“就這樣吧,至於說哪裡不合適我哪能知曉,我又沒真正見過大棚,這個大棚不過是存在人們想象之中的,可沒真正有人能弄出來。”
趙耀祖還未說話,李召便又驚疑着大聲道:“你自己不知曉怎麼辦便也就罷了,沒有人弄出來過你又如何知曉可行與否,萬一你這個想象是錯誤的,那可該怎麼辦,如此的後果你又是否考慮過...”
李召這般也是爲秦光遠所想的,不過他這聲音也未免太大了些。
“你小聲些吧,此事是每人弄出來過,你又怎能知曉我不是第一個弄出來此事之人?”
李召還想說什麼,秦光遠也不再搭理他了,只是與趙耀祖道:“今日大棚搭建完畢,明日便可種植了吧?”
“嗯,是可以了。”趙耀祖回道。
“明日種植之事找上幾個種植之上較爲出色的莊戶,把此事便全權交於他們處置吧,專人打理反而可能使得其不斷積累經驗,第一次或許會失敗,失敗上幾次終會成功的,我們那方便麪作坊每日盈利不少,也能養活了暫時不能盈利的大棚作坊了。”
趙耀祖又道:“好,我知道了,光遠,還有一個事兒,東臨山招募人手之事也得抓緊時間了,開春之時是人手最爲稀缺之時,到時候想找也很難找到了。”
“嗯,這個事情你全權解決進行,招募之時直接許諾他們與東臨山莊戶待遇一樣,可拖家攜口前來東臨山,到了東臨山先給他們每人三十斤細糧,五十斤粗糧,好讓他們安頓下來,新招募人手不得讓他們去方便麪作坊以及大棚作坊。”
趙耀祖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在此事之上我會把好關的。”
李召卻是主動道:“光遠,我反正也沒事幹,這個事兒我幫着趙耀祖一起吧。”
李召常年遊走街頭在識人這個問題之上自然是比趙耀祖要強很多的。
只不過在開始之時,趙耀祖與李召有些不愉快之事,趙耀祖嘴上說原諒了李召。
趙耀祖倒不是那種口是心非之人,他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或許也沒什麼,但若讓他們同伴一件事或許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秦光遠也沒首先開口答應李召,只是在等着趙耀祖的回答。
秦光遠遲遲不做聲,趙耀祖也知曉秦光遠的意思了,主動開口道:“那便一起吧,在選人問題上我是不如李召的,有李召在也能幫些忙,不至於給我們東臨山帶來危險。”
趙耀祖能這般想,秦光遠自然是很滿意的。
有他們兩人合作,秦光遠也能放心許多了。
由於大棚到中午之時便能建造好,所以秦光遠便與李召就在東臨山等着了。
在東臨山等着也無事可做便直接去了東臨學堂。
此時杜響正教授孩子們乘法口訣呢,當然這個口訣也是秦光遠特意交給杜響的。
有了乘法口訣一些簡單的算數便不再需要算盤便能夠解決了。
乘法口訣也算是極爲實用之物了,日常生活之中又有幾人是隨身攜帶算盤的。
“鄭英山,你站起來...鄭英山...”杜響喊了一聲之後,一個髒兮兮的孩子才站了起來。
秦光遠端詳了半天之後才發現這孩子不是那個叫虎子的孩子嗎?
虎子的這大名還是蠻不錯的嗎?
“二九多少?”杜響問道。
虎子板着手指頭算了半天之後,纔回道:“十八。”
“八八呢?”
這下那虎子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良久之後才道:“不知道。”
杜響還蠻有師者威嚴的,就差吹鬍子瞪眼,“昨日不是已叫你背了嗎?你怎還不會,來,告訴他,八八得多少?”
“六十四。”大部分孩子齊齊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