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武回道:“已問出了,是受曹國公指使,那幾人皆是京師中的潑皮,他們本是不敢殺人的,奈何曹國公出價很高。”
在應天府之中是有不少人看不上秦光遠所寫的東西,但要說會派人來殺他的也就只有王成周了。
只是秦光遠沒想到的是這次刺殺的幕後主使會是李景隆,李景隆畢竟是個國公,像他那個層面的人完全犯不着找幾個潑皮來殺他的。
他現在說到底只是朱棣的一個隨從,與李景隆相比可是螞蟻與大象的關係。
秦光遠瞭然之後笑了笑,問道:“哦?竟是李景隆,李景隆出價多少?我倒是想要看看我的命在他李景隆那裡值多少銀子?”
卞武狡黠一笑道:“少爺你肯定猜不出來的。”
隨後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秦光遠呵呵一笑道:“才五十兩?太少了!”
卞武隨即又笑着道:“五百兩,少爺你果然沒猜出來吧?”
在這個時候的一品大員一年的俸祿也纔不到二百兩了,五百兩銀子那可是一品大員兩年之多的俸祿,李景隆即便有國公爵位,一年也絕沒有五百兩的俸祿,爲了刺殺秦光遠竟然拿出了這麼多銀子。
秦光遠哈哈大笑着道:“嗯,值了,想不到我秦光遠在他李景隆眼中竟值五百兩銀子。”
知曉了這個數字,秦光遠心情大好,絲毫不見昨晚險些喪命的後怕了。
“你去給我那些吃的,順便再找個護衛進來。”秦光遠道。
卞武出去片刻之後便有一護衛走了進來,秦光遠道:“現在既已查清昨晚的那些人是受何人指使了,便有必要把他們送還回去了,你帶上兩個人把昨晚上的那幾個人全都送到李景隆府上去,人送到就行,一句話也不必與他多說。”
“是,小的即刻便去辦。”
朱棣所派出來的幾個護衛對秦光遠也很是唯命是從的,秦光遠有命他們也都會聽的。
......
曹國公府上,王成周躺在牀上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聽見有人進來後叫得更歡實了。
來人聽見他那鬼哭狼嚎的嚎叫,有些不耐煩的道:“閉嘴吧,本公已派人去殺那秦光遠了,城門開了也快有消息了。”
王成周好不容易停下了嚎叫,卻又扭頭問道:“姐婿,你說那幾人能否成功?”
李景隆回道:“若是此次不能成功,再想找下手的機會可就不容易了,離開京城這地界本公也無能爲力了。”
回過之後好像又覺着有些不合適,後知後覺的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爲了你這個破事,本公可是出價到了五百兩,找的也都是京師之中有些本事的潑皮。”
被李景隆罵了之後,王成周又嬉皮笑臉的道:“姐婿,殺掉了秦光遠,是不就得對朱高煦下手了?”
李景隆跳腳大罵,道:“殺堂堂郡王,你想害死本公啊!朱高煦他是何許人也,他可是朱棣的兒子,朱棣又是何人?韃子都對其望而生畏,就連當今皇帝都忌憚他,你讓本公去招惹他?”
王成周被李景隆罵了一通之後,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了。
良久,李景隆才又道:“你也放心,如今主弱臣強,此等局面必然得被打破的,倒是朱棣一旦落魄,朱高煦他還能有好果子吃嗎?對付朱高煦絕不能急於這一時,明知曉你是本公之小舅子還能對你痛下此手,這可完全是沒把本公放在眼中。”
李景隆本就是個紈絝子弟,頭腦不多,軍事才能又沒有,若不是得其父輩爵位,他連王成周都比不上。
就在李景隆的話音剛落,只聽得門子在門口道:“公爺,公爺...門外有人說是爲秦光遠之事求見公爺!”
李景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欣喜的與王成周道:“看來此事是成了,待本公去看看!”
李景隆三步並作兩步的出去隨着那門子出去後便見他所派出去的幾個潑皮外面套着一件不倫不類的外套,雙手背後被外套的長袖遮擋着,在這些人身後還站着三個陌生之人。
李景隆突然之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拉下臉問道:“你們有何事?”
那三個陌生之人的其中一個,站了出來拱拱手,道:“拜見國公爺了,小的乃爲燕王護衛,此次隨三位王子一同進京爲先皇弔唁,現三位王子留下爲先皇守孝,小的便隨秦先生一道返回北平,可奈何行至京師城外秦先生卻被這幾人刺殺,秦先生得知這幾人是國公爺派來的,秦先生深知與國公爺之間的誤會,便派小的先送這幾人回來,秦先生還說,若下次有機會定會親自來與國公爺賠罪的。”
李景隆皮笑肉不笑的尬笑了一聲也沒做聲,那幾個護衛便又拱拱手道:“國公爺,那小的便告退了。”
那幾個護衛的一番話說的是挺好聽的,越是好聽的話卻越是對李景隆的打臉。
那幾個護衛走了之後,李景隆沒好氣的把那幾個潑皮全部都帶進了自己的府中。
這個時候臉已經被打了,至於是否擺脫與這幾個潑皮的關係已經無關緊要了。
那幾個潑皮剛進國公府便被李景隆拳打腳踢了一頓,那幾個潑皮在與護衛的交戰之時已經受傷了,被李景隆又打了一通,自然是疼的齜牙咧嘴的嚎叫不斷。
這幾個人本就是潑皮,至於他們忍住痛不出聲那還不可能的。
在李景隆停手之後,那領頭的潑皮才道:“國公也,本來小的等人都要成了,可奈何那秦光遠沒睡在牀上,小的砍了半天也沒傷他分毫,耽擱了半天便被他的護衛給發現了,國公爺,你是不知曉,那秦光遠他多賊,他竟在牀底上睡着呢,就連他的護衛都不知道。”
李景隆也沒多說話,只是道了句,“行了,你們都走吧!”
那領頭之人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國公爺,那銀子...”
李景隆沒好氣的道:“你們事兒都沒辦成還想要銀子,要不是你們沒辦成事兒本公至於被那幾個護衛羞辱嗎?”
那些潑皮在李景隆面前不過就如螻蟻一般,李景隆不願給他們也實在強求不得,只能是悻悻離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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