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秦光遠只能衝着天發射了一下火銃,那些大臣們才安靜了下來。
在那些大臣安靜下來之後,秦光遠才衝着朱棣請示,道:“陛下,臣有幾句話…”
朱棣完全就採納了秦光遠的建議,這個時候,朱棣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秦光遠他即便是不開口說話,朱棣也會要求他說上幾句的。
在朱棣同意了之後,秦光遠纔開口,道:“有何願留下爲陛下效忠的那便留下,若是不願的,現在起便可隨時離開,陛下這般做已是極爲寬仁了,爾等還有何可說的。”
秦光遠此言之後,自是有大臣開始衝着他咆哮起來了,道:“奸臣賊子,妖言禍我朝綱!”
此人當朝口出此言,無論是秦光遠還是朱棣都不遠聽到。
秦光遠自是也不會客氣,直接舉起火銃便衝着那人的烏紗帽便打去,一瞬之間,那大臣的烏紗帽便從自己頭上飛了出去。
火銃打掉帽子的那一刻會感覺到一陣熱浪襲來,就與將要打掉腦袋差不了多少。
那人別看口出狂言,好像是多麼強硬,在帽子飛出去那一瞬之後,也是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下次,秦某可不敢保證,你腦袋是否還能安然無恙掛在你脖子上了,陛下早就有言,你們願留下繼續爲官的那便留下,不願留下的,可統統辭官返鄉,爾等現在都是建文皇帝的忠臣孝子了,爲何就沒保着他讓我大明國富兵強?現在又來唱什麼高調?”
朱棣自是不會像秦光遠這般,對那些大臣們破口大罵,在秦光遠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完結之後,朱棣便揮手道:“按朕旨意執行吧!”
錦衣衛本就有爲皇帝執行廷仗的職能,朱棣此言一出,紀綱立即揮手招來了幾個錦衣衛就在那大臣原站立着的位置仗打起來。
那大臣剛開始骨頭還硬的很,不吭聲,幾棍下去,便開始吱哇亂叫起來。
在打完了那人之後,朱棣才繼續開口道:“爾等自行抉擇吧,願意留下的站於左邊,不願留下的站於右邊!”
朱棣此言出口後,立即便有人開始戰隊,最開始做選擇的自是前面那些品級較高之人。
那些人,品級已然是很高了,也做夠官了,是需要撈名之時了,自是會選擇離開。
這些人即便是回了家鄉,那也是忠臣,也是揹負着榮耀的。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下面的那些大臣也都自行站好了隊,站在左邊的不過纔不到百人。
幾千人的隊伍,只有不到百人留下了下來,這樣的差距着實是大得很。
朱棣面上雖依舊帶着笑容,秦光遠跟在朱棣身邊的時間也不算了,卻是看出來了,此時的朱棣內心之中卻是暴怒的很。
在那些大臣做好選擇之後,朱棣便從椅子上起身,道:“好,既然各位有做好抉擇了,那便如此吧,內閣做好名單登記,凡選擇離開的大臣,下旨到沿路驛站,助其平安歸鄉,好了,就這般吧。”
朱棣丟下這句話之後直接便走,秦光遠是爲朱棣伴駕的,只能是跟在朱棣身後一道離開。
在朱棣離開之後,也只有爲數不多的一些大臣與朱棣行了禮,喊了一聲恭送陛下。
朱棣從奉天門那裡出來離開之後,便直接回了旁邊的暖閣之中。
朱棣性格之中本就有陰晴不定因素的,能忍這麼長時間已是實屬不易了,纔剛一進暖閣便把下面宮人遞來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那些宮人看到如此暴怒的朱棣,自是瑟瑟發抖的,撿起碎玻璃茶杯之時,也是有些顫顫抖抖的。
廢了半天勁兒,終於打掃乾淨之後,秦光遠才笑嘻嘻的打發走了那幾人。
在那幾個宮人離開之後,秦光遠才衝着朱棣笑着道:“陛下何必動怒,爲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傷了龍體不值得。”
朱棣冷哼一聲,往椅子上一座,閉口不言。
朱棣他自己也清楚,不願歸附,不願效忠新朝之人不在少數,但能預料到是一回事,真正經歷又是一回事。
秦光遠一笑,走至朱棣身邊道:“陛下,這樣一來,凡是留在朝中的都是能被用之人,永樂新朝如此一來便能夠真正的運轉起來了,至於空缺之位,擇時設恩科充實便是了。”
朱棣冷哼一聲,道:“說的輕巧,朕擔心,即便朕下旨設恩科,若無士子應徵科舉,那豈不是永樂新朝的一大笑話,恐是要貽笑大方的。”
朱棣所言並不是沒有道理,今日那些不願留下的大臣若是逮捕直接誅殺的話,那必然不會再有機會號令天下讀書人,可現在的情況是,放他們離開就等於是放虎歸山,一旦他們聯合天下讀書人不去參與朱棣開設的恩科。
那朱棣的這道旨意,不就與放屁差不多了。
秦光遠一笑,道:“鄉試是由各布政使司負責的,十幾個布政使司只要每個選撥上一百人,便也就夠用了,現在空缺之位雖有千人之多,但很多位置卻是不需要那麼多人,可以先爲需用人之初派上有才幹的,保證朝廷能夠正常運轉,讀書本就是爲了做官的,等到下一次開科,此種情況自會絕大程度的解決了。
那些讀書人歸鄉之後,自是不會安分守己的,用不了幾年時間,他們各自的身家便得都歸了朝廷,讀書人自古說話有分量的緣故也是因爲他們各自家中皆有些餘錢,窮在鬧市無人問,沒錢的讀書人即便是中了秀才,在家鄉之中也沒多少親朋好酒,等那些人沒了家產,需要爲自己溫飽考慮之際,自是沒有心思整日非議新朝,也沒有心思去籠絡那些讀書人了。”
這樣的道理,朱棣他若是自己不想明白的話,又怎麼會有采納秦光遠的建議。
秦光遠又講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之後,朱棣才從椅子上起身,道:“讀書人自古都有書寫歷史的能力,這也便是歷代聖君明主都選擇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原因,朕今日聽從你的意見已是把天下讀書人得罪遍了,朕若被後世口誅筆伐,自是不會少了你小子的。”
這樣的情況,應該高興的難道不是秦光遠嗎,能與皇帝一同被罵,那也是一種榮幸,不是?
秦光遠嘻嘻一笑,道:“這是臣的榮幸,不過,陛下,後世總是會有有眼之人,能夠理解陛下的一片仁慈之心,再說了,大明若在陛下治下成爲有史以來最爲強大,最爲富庶之朝,那何來的口誅筆伐?”
火車如隋之大運河一般,是朝廷的命脈所在,鐵道必須由朝廷牢牢抓在手中才行,臣建議,由戶部專設一部門全權負責,包括修建,以後的養護,爲讓大明更爲富強,帶活商路,可開設幾條線路,在商賈交錢之後讓他們運送貨物,這樣的話,運送貨物速度變快了,朝廷收到的賦稅也就增多了,先民富,繼而才能國富!”
秦光遠是愛銀子,但該拿的他拿,不該拿的,他是絕對不會拿的。
就像這火車的運營之權,拿在自己手中,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說不定就會因此一無所有,甚至是會丟掉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