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揚上場,方詠也十分知趣,沒有交鋒幾下,就主動離場。
“還是你厲害!”回去的路上,高衙內反覆提到方詠的窘態,誇讚了張揚的文采。
接下來幾日,高衙內可謂是走遍了京城的大小酒樓,甚至於高衙內舉聖旨上了癮。
“胖馬,你覺得我今天舉聖旨的姿勢夠帥嗎?”
馬景明隨便應付了兩聲,並不想說話,不過這並不影響高衙內的心情。
高衙內依舊自言自語道:“感覺和昨天相比,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進步,應該再舉的更有力一些,顯得氣勢更足!”
“......”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在阿樑和高廚師回京後沒多久,張揚的任命便下來了。
“京城治安?”張揚詫異的看着鄧公公。
鄧公公道:“沒錯,陛下是這麼交代的。”
“好吧...”張揚有些無語,這算什麼職務,似乎也幹不出什麼花。
“那我歸誰管?”張揚對於這些都不太懂。
鄧公公道:“張大人屬於禁軍侍衛步軍司,三衙之一,不過這是明面上的。”
“啊?”張揚大感詫異,這玩意還有暗地裡的?
鄧公公湊到張揚耳邊說道:“那只是大人表面的身份,實際上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那是什麼?”張揚一怔,看鄧公公的樣子,似乎很神秘的組織。
鄧公公做出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張大人,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嗯。”張揚應聲,隨後聽鄧公公慢慢解釋。
“咦?那不就是錦衣衛嗎?”張揚聽完後,脫口而出。
“什麼錦衣衛?”鄧公公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事,我瞎說的,鄧公公你繼續。”張揚抱歉道,不過心中卻是感慨,歷史真的總是驚人的相似,還以爲宋朝沒有這種機構呢,原來也有。
“張大人你是三所的人,到時會有人和你接頭,他名叫劉立。”鄧公公交代完,讓人將官服交給張揚後,就欲告退。
“這就是官服?”張揚抱着手裡綠了吧唧的衣服,總覺得這顏色不是很吉利。
“是,平日張大人辦差時可要穿官袍,若是平日,倒是沒有這些講究。”鄧公公補充了一句。
要知道這些武官,平日裡沒一個愛穿官袍的。
一個原因是嫌官袍礙事,弄髒了還要洗,二是官袍穿出去丟人!
京城的官太多了,一個武官碰到文官,難免要被人從鼻孔裡哼出氣來。
“明白。”張揚應聲,隨後又問道:“皇城司的劉立來,有沒有什麼暗號之類的?”
這倒是讓鄧公公愣了一下,隨後認真道:“你說的這點特別好,我覺得我應該和陛下說一說,這樣才更安全,萬一要是有冒充皇城司的人...”
“有腰牌的。”鄧公公隨即醒悟,“有腰牌的,你的腰牌,劉立也會順便給你帶來。”
“哦...那我明白了,恭送公公。”張揚抱拳道。
“誒,走了。”鄧公公帶着人離去。
鄧公公走後,張揚把官靴放下,帽子放下,把那件綠袍展開來。
“這繡了個什麼,牛?”張揚眉頭緊皺,這個動物有角,看起來有點像鹿,但鼻子的地方又有點像牛,反正看起來憨憨的,不是什麼厲害的動物。
“罷了,綠袍小官,管他呢!”張揚也心寬,將衣物收好後,又唸叨了一下皇城司,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組織。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人敲門。
來人正是劉立。
“咦,你...劉大人。”張揚打開門,有些吃驚的看着來人,這不是每次來處理店裡打砸事都晚半拍的差役嗎?
劉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張大人,以後就是同僚了。”
“你叫劉立?”張揚詫異問道。
“我就是劉立。”劉立說道。
張揚嘖舌道:“這世界還真是小!”
“是啊...”劉立又尷尬一笑,遞出一張令牌交給張揚,“這是你的令牌,千萬要保管好,這是地址,明天來報道。”劉立又遞出一張提前寫好的地址。
“進來喝口茶再走啊!”見劉立轉身就要走,張揚趕忙喊道。
“不了,公務在身,下次!”劉立一溜煙的跑了,心裡發虛,哪裡敢多呆。
劉立走了沒多久,高衙內和馬景明也來了。
三人對接了一下,發現都是京城治安,屬於禁軍管轄。
“都是我爹管的。”高衙內得意道。
“這話倒是沒錯,以後就仰仗衙內了。”張揚笑着說道。
“沒問題,你要是願意退出對若雨的追求,我立刻讓我爹給你升官!”高衙內囂張道。
“沒門!”
“哎喲,那你就慢慢熬吧。”高衙內笑嘻嘻的說道。
張揚心道:熬你個大頭鬼,我只是明面上是侍衛步軍司的,其實我可是皇城司的。
馬景明頗爲擔心的看了一眼張揚,不過馬景明也知道高衙內喜開玩笑,想必都是玩笑話。
“那明天我們就巡城去!”高衙內嘻嘻哈哈道。
“不去見見長官嗎?我們進了侍衛步軍司,總得見見指揮使吧?”馬景明問道。
“見個屁,讓我爹去說說就行了!沒準就是我爹安排的呢!等回去我和我爹說說。”高衙內不屑的說道。
什麼指揮使,在太尉面前根本擡不起頭來。
馬景明和張揚都不說話了...
牛!
確實牛!
高衙內說的一點都沒錯,高俅可是全大宋最高的軍事長官,自己的兒子還要去見指揮使?
“真是羨慕啊...”張揚輕聲說道。
馬景明頗爲認同的點點頭,有個好爹實在是人生幸事!
“那明天我們穿上官服去巡街?”高衙內問道。
“行!”馬景明點頭。
“我上午有點事,到時候去找你們,你們去哪?”張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