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本來有各種各樣的詞語來誇讚這次的事,但讓張揚一說,好像真的沒什麼好誇讚的。
不過就是打贏了沒在馬上的騎兵,有什麼好吹的,馬下,本來就是我們的天下,我們本來就是步兵啊!
“大人...那這次的事......”老兵遲疑的看着張揚。
張揚道:“打出了應有的水平,值得讚許,再接再厲!至於違規出兵,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是是是,大人您說的極是!”張揚這話,老兵算是聽明白了!
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這意思,就是還有下次呢......
“走了,好好訓練,回頭我還有好東西給你們!”
“好東西?大人能否明示?”老兵好奇問道。
“武器和裝備。”
老兵臉上已經有了驚詫的表情,居然是武器和裝備,那提升的恐怕不是一點半點!
“不知是什麼武器和裝備.....”
“打聽那麼多幹什麼,這是軍事機密!”
“機密.....”老兵立刻把嘴閉上了,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能問。
“走了。”
“小的送送大人!”
............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高衙內和馬景明的耳中。
“什麼,三營力挫馬軍司?!”高衙內驚疑道:“就是張揚的那個營嗎?”
馬景明眼中雖也滿是詫異的神情,但仍舊點頭:“是啊,就是張揚的那個營。”
“真的?!就會那麼一下“刺”,就把馬軍司的人打的不敢還手?”高衙內顯然臉上仍是不信的神情。
“真的!你不信,咱們就去問問!”
“去問問,問誰?”
“問張揚啊!”
“......”高衙內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傻,還能問誰,可不是隻能問張揚。
“不對!”高衙內猛的一頓:“他能說實話嗎,你就是問他,他是不是英明神武,教導有方,再問他,是不是練出來兵所向披靡,他肯定說是!”
“張揚會這樣嗎?”馬景明有些疑惑。
“你以爲呢!”高衙內叫道:“難不成他會說自己啥都不是,練出來的兵都是慫蛋嗎?”
“......”馬景明一琢磨,雖說高衙內的話有點偏激,但也有道理,誰都愛聽點好話,找上門的誇獎,誰不願意接着?
“那我們進兵營看看?”馬景明提議道。
“對,進兵營問問,不去三營!”
“走!”
............
“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高衙內此時在不知哪個營中,聽着士兵的描述,感覺自己的想象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像天兵一樣,渾身冒着金光?”高衙內反問道。
“那當然了,全身都冒着金光,就像天兵降世!”
“一個個紋絲不動?”馬景明也覺得不可思議。
“對,簡直了,就好像雕像一樣!”
高衙內似乎找到了其中的破綻:“剛剛不是還說冒金光嗎,怎麼這會又說是雕像?”
“這你都不懂嗎?”士兵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又不是泥胎塑像,乃是寺裡貼金的那種像!”
“莫不是,你說的是金剛羅漢那種?”馬景明補充道。
“對!差不多!”士兵拍了拍馬景明的肩膀:“還是你見多識廣啊!”
馬景明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居然被一個普通士兵誇獎...
高衙內齜牙咧嘴,自己竟然被一個士兵鄙視了!
“這三營啊,就這樣站在馬軍司那些營門前,渾身冒着金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愣是把人家全部堵在了營裡,一個都沒敢出來!”
“握草,真的假的啊!”高衙內已經聽蒙了,還有這種事!
“真的!這話我可沒瞎說!”士兵信誓旦旦。
高衙內咕噥道:“就會刺那一下,就能把馬軍司的人給治的服服帖帖?”
“這你都知道!”士兵驚訝道:“看來還是小看你了,你知道的也不算少!”
“......”高衙內氣道:“我和張揚是兄弟,他練兵那點事,我當然很清楚!”
“哦....”士兵恍然:“原來你認識張都虞!”
“我不僅認識張都虞,我也是都虞!”高衙內自豪道。
“你也是都虞,不知怎麼稱呼?”士兵半信半疑道。
“我姓高。”
“我姓馬。”
“哦,我想起來了!”士兵猛然道:“當初和張都虞一起來的,的確還有兩個都虞,原來就是二位大人!”
“嗯...不必多禮。”高衙內擺譜道:“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你就好好跟我們說說,三營在馬軍司到底發生了什麼,如實描述!”
“我是如實描述啊!”士兵說道。
“你糊弄誰呢!”高衙內叫道:“全身散發金光,這能是如實描述?!”
“這個.....”士兵坦然道:“的確有些誇張,不過基本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你的意思是真的就靠這一招,就把馬軍司的人打的出不了營?”高衙內叫道。
“真的!”
“胖馬,你信嗎?”
“信!”馬景明堅定的說道。
“......”高衙內無語道:“這沒有道理啊!”
“只會一招的劍客,你還記得嗎?”馬景明說道。
“你說,張揚說的是真的?”
“嗯!”
“走走走,去張揚那再問問!”
兩人調轉方向,往三營方向去。
在三營門口碰到了要離開的張揚。
“去哪?”
“回家。”
“......問你個事。”
張揚看了看高衙內和馬景明,露出一個笑容:“是真的,一招破敵!”
高衙內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你來軍營找我,還能是什麼事,肯定聽說了三營的事。”
“......”
“怎麼,不是?”
“是...”
“還有什麼想問的?”張揚問道。
這可把高衙內噎住了!
本來想再問問張揚是如何練兵的,但想來就是問了,也會遭受到張揚的嘲諷...
怎麼練的,自己就在旁邊看着呢!
可高衙內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像張揚那樣練,真的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