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飛兒聲音裡透着無盡的蒼涼和絕望。
身後傳來猙獰的笑聲:“我就說了你追上他們也不一定見的着吧?哈哈~~不過不要緊,馬上送你下去見你的師兄,在地府你們一樣可以親親我我。”
黑衣衆人已經趕了上來。在身後將二人團團圍住。
這麼快!飛兒淒厲的看着衆人,眼神幾欲噴出火花。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一心致於她死地?今天我就要喪命與此了麼?
也罷,師兄已經去了,既然天要亡我,我便去吧。只是,下輩子不要再讓我做人,太累太累~~做一棵樹吧。飛兒徵徵的想着。只是苦了藥奴,早知如此,救下她便讓她離去不是更好?
飛兒輕輕嘆了口氣:“能否在我死前讓我明白是誰想要我的命?”
黑衣人頭領冷笑:“怕是你只能做個冤鬼了,我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能透露主顧的名字。安心上路吧。”
罷,罷,罷~~飛兒摟了摟藥奴:“藥奴怕不怕?”
藥奴卻是一臉的平靜:“不怕,只要是和飛兒姐在一起去哪我都不怕。”
“那就一起去地府吧。”黑衣頭領冷笑着揮着劍劈了下來。
感受着迎面而來的凌厲殺氣,飛兒淡淡閉上了眼睛。
只聽鏗的一聲脆響,遲遲不見劍劈下來。飛兒耳邊響起一個輕浮卻又磁性的好聽聲音“看來,白姑娘遇到麻煩了啊。”
飛兒睜眼一看,一絕色男子正微笑看着自己。那媚惑的桃花眼,輕佻的嘴脣微微上揚着:“我們和白姑娘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就見到了。”正是那俊美的蕭子軒,一旁帶着懶洋洋笑容的自信男子不是南宮狂還有誰?
見有人壞事,黑衣衆人極具默鍥圍了上去。兩個絕色男子臉色絲毫不改,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
兩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很快將黑衣衆人打的七零八落。卻再沒痛施殺手,眨眼地上躺了一羣動彈不得的黑衣人。高手!這纔是真正的高手,怕是師兄連兩二人中任何一人的一半身手也不及。想到師兄,飛兒心中又恨又痛。
“白姑娘爲何會遭此。。。。。”南宮狂開口詢問,飛兒卻是一言不發,冷冷走到黑衣衆人面前,拿出毒針,狠狠刺入一人體內。中針之人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已然隕命。兩人大駭,未曾想如此清秀人兒卻有這般心腸。
又一針解決掉一個,飛兒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如地獄來的羅剎女般恐怖。
“白姑娘何苦。。。。。。”南宮狂出聲勸道。後面的話未來得及出口便被飛兒一個眼神所堵了回去。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眼神裡的仇恨,如大海般深邃又如寒冷的夜空般蕭瑟。
一身白衣的清秀靈動女子,原本宛如凡間的精靈一樣撥動人心扉,此刻卻像個死神般收割着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
邁着輕盈的步子行走在黑衣衆人之間,一個一個的生命眨眼逝去。她就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似乎在做一件與她毫不相干的事。
在場的氣氛異常詭異,斷崖下吹來的絲絲冷風吹起白衣少女的青絲。看着飛兒小心的將毒針紮在黑衣人的皮膚上,讓人產生錯覺,她不是在下毒,而是在細心診治病人。躺在地上的衆人心緒卻在了崩潰的邊緣,這哪會是什麼醫仙?這哪裡是人們說的救難的菩薩心腸的醫仙?這完全是一個視人命爲草菅的魔女!
飛兒慢慢的走到唯一存活的黑衣頭領的身邊,雲淡風輕的啓口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輕輕蹲下身子,看着蒙着面的黑衣人露出的兩個眼睛全是恐懼。
“恩~~還是先封住你的穴道。”飛兒快速在他身上的大穴扎滿了針。“接下來怎麼辦呢?”飛兒做苦思狀。
“白姑娘。。。。。。”蕭子軒有些看不下去,卻不是因爲可憐這些黑衣人,這些人本就該殺,只是不知爲何不願見到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將手玷污。
飛兒卻充耳不聞。南宮狂此時沉默了下來,因爲他發現飛兒口中的師兄已不見人影。莫非現在飛兒的異常舉止都是因爲那個男子?
“烤肉如何?”飛兒歪着腦袋饒有興趣的看着黑衣頭領。“將你的手臂烤上,放上佐料,待熟透再宰下來喂狗可好?”
在場衆人心中一涼,倒抽了口氣。
“算了,麻煩,還浪費柴火。”飛兒唾道。
衆人再鬆了口氣,黑衣頭領是大大鬆了口氣。但是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臟都差點從嗓子跳了出來。
“不若用繡花針穿透你的身體,線呢,選粗點,把你當人偶使可好?”飛兒認真的檢查起黑衣頭領的手腳,邊喃喃自語道“嘖,嘖,這裡恐怕要穿個七八針呢,穿完再給你撒點糖啊,鹽啊什麼的。可好?”
“不~啊~不要,姑娘,白姑娘,不要啊,我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想殺你。”黑衣頭領的精神在此刻總算崩潰了,恐懼的大喊求饒着。
“哦?可以告訴我誰想殺我?”飛兒眉毛一挑,“當真?”
“當真,當真,我說的句句是實話。”黑衣頭領忙不迭叫道。
“呵呵,是麼?”飛兒卻突然嫣然一笑,笑的極至燦爛,“可惜~~~”
卻已經快速在黑衣頭領的額頭輕輕一紮,看着死不瞑目的黑衣頭領纔將後面的話說完“晚了,現在我不想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飛兒起身看着兩個出色的男子,聲音淡漠道“兩位恩情我記住了,會還你們。”說罷不再言語,牽着一旁一直不聲不響的藥奴離去。
待兩人回過神,飛兒已是走出老遠。剛纔的一切給他們太大的震撼。
二人互看一眼,隨即追了上去。
“白姑娘,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麼?”蕭子軒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淡淡笑容。
“我說了,我會還。”飛兒冷冷道。
蕭子軒納納的動了動脣,卻始終未說出話來,笑容尷尬的僵在臉上。
“不知白姑娘欲前往何處?路途兇險,我們二人出來遊歷四方。白姑娘若不嫌棄,我們可結伴同行。”南宮狂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子,越看不懂便越想看懂。
那個一臉不屑看着子軒的女子,如趕蒼蠅般趕走自己的女子,講着眼神若用來殺人的精怪女子,和剛纔如修羅般取人性命的女子,哪一個纔是真的她?還是都是?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下怎麼會有那麼深沉的悲哀?
“隨你們。”飛兒淡淡丟下兩個字便往前走去。
兩個俊男緊跟其後。
痕遠:“額~~誰要是投推薦票,我便將我最愛的松花糕送與一半。”獻寶似的拿出一大堆松花糕。心疼的看了又看,頃刻風捲殘雲過後,打嗝,手上還剩了兩個松花糕。無恥唱着:“一半啊~~一半~~投票的親們一人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