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看着遠去的一蹶一拐的女子,再看看四周的紅瓦高牆,心中突然很厭惡起來。這裡,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自己也永遠不會適合這裡。蕭子軒會喜歡這裡?飛兒的心裡升起了大大的疑問。
來到大廳,蕭子軒已經在此等候。見到飛兒到來,起身迎接。飛兒看着頭戴金冠的蕭子軒卻突然覺得那身明豔的華服和金冠是那麼的刺眼。終於明白他們之間是什麼在改變。堂上的蕭子軒和自己,和南宮狂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永遠不會是了。
宴席上,蕭子軒一直在微笑看着飛兒,一桌的美味佳餚,飛兒卻吃的索然無味。師傅象徵性的夾了夾菜,蕭子軒熾熱的眼神追隨着飛兒,看的師傅一直微微皺眉。似乎該是回滄月國的時候了。
用過膳後,蕭子軒命人擺駕御花園,邀請衆人賞花。當衆人來到涼亭,裡面的石桌上早已經擺滿了瓜果茶泯。最顯眼的是桌子中間的那碗酸梅湯。飛兒心不在焉的看着花園盛開的花朵,心思已經飛到了別處。無趣啊無趣,也不知道小天佑和香茹在做什麼。師兄和大哥辦事辦的怎麼樣了呢。
“飛兒?”一聲溫柔的呼喚將飛兒扯回現實,飛兒擡頭就看見蕭子軒那雙清澈含笑的桃花眼。看的飛兒一陣失神,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傢伙呢?第一次見到他,也是自己一擡頭就見到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飛兒怔了怔,這纔看見蕭子軒手裡的酸梅湯。“啊?什麼?”飛兒回過神,看着蕭子軒手裡的酸梅湯不明所以。
“記得你以前說過,讓我爲你專門冰鎮酸梅湯,呵呵,現在我可以做到了哦。”蕭子軒微笑着,手上已經運功將酸梅湯冰鎮好。
飛兒張大了嘴巴:“那是以前開玩笑,呵呵,現在你是皇上了,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飛兒嘴巴這麼說,心中卻始終無法接受蕭子軒已經是一個皇帝。因爲她做不到向別人一樣對他下跪請安。飛兒微微扯了扯嘴角,這簡直是酷刑,和蕭子軒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酷刑。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啊。
“做我的妃,可好?一生一世都爲你一個人冰鎮酸梅湯。”蕭子軒深情的看着飛兒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師傅的臉沉了下來,果然,他還是說出來了。南宮狂低下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飛兒沒有說話,接過冰鎮過的酸梅湯喝了口,這才慢慢說道:“子軒,蕭子軒,你以前真的把我當朋友的沒?”
蕭子軒愣愣看着飛兒,不明白飛兒爲什麼要說這番話,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你不會殺我,對不對?不管我對你怎麼無禮。”飛兒輕輕放下碗,這碗湯,太酸也冰的過了點,太涼。
蕭子軒突的站了起來,緊緊握住飛兒的手道:“我怎麼可能會殺你?!飛兒你怎麼會這樣說。”
飛兒看着一臉急切的蕭子軒,突然笑了,明明是燦爛的笑,蕭子軒卻感覺到了冷意。“子軒,我一直把你和阿狂當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一直忘記告訴你們。我以後的相公只能愛我一個人,也只能擁有我一個妻。然後和我白頭到老,死後化作一株並蒂蓮,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我不會和其他女人分享我的相公。死,也不會。”
周圍剎那寂靜的落下一根針也能聽見。蕭子軒癡癡看着一臉淡然卻堅定的飛兒,自己難道錯了麼?
“我,我可以做到。你將是我唯一深愛的人。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爲你達到。”蕭子軒激動的抓住飛兒的肩膀。
師傅葛必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南宮狂卻擡頭看了看天空刺眼的太陽。子軒,你終於忍不住了。因爲剛纔你什麼都看見了麼?你在怕什麼?又在渴望什麼?
“不,你做不到。”飛兒輕輕搖了搖頭,“剛纔我見的那個女人將來是你的皇后吧?是否每次我見到她不行禮,她都會懲治我呢?”
周圍的宮女早已經悄然退去。南宮狂與葛必對視了一眼,也默然離去。
“不,我可以下旨,讓她不再去騷擾你。”蕭子軒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呵呵~~”飛兒冷笑起來,“不來騷擾我?然後呢?”
“然後,我會封你爲妃,封你爲白貴妃可好?”蕭子軒一把摟過飛兒,“你的任何願望我都可以爲你達到,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的傷害,永遠也不會。”
“然後是白貴妃?再然後就是永遠留在這冰冷的皇宮,獨自守着一寸地,每天期盼你的寵幸麼?”飛兒用力一把推開蕭子軒,口氣裡沒有一絲的溫度。這個噁心的地方,自己是一刻鐘也不想多待了。妃?可笑的貴妃!可笑的等級森嚴的制度!
“不!不是的,飛兒,不是這樣的。”蕭子軒竭力想解釋着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笨拙的重複着這兩句話,“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那你說是什麼?”飛兒雙目一寒,“做了什麼貴妃難道不是每天住在自己的寢宮等待皇上的大駕光臨麼?”
皇上,皇上!你就是個高級嫖客,宮裡的的妃嬪都是高級妓女,唯一與外面不同的是,你是她們唯一的客戶!飛兒的心裡已經快冒出了火。皇家也會有情麼?笑話,大大的笑話!蕭子軒,連你也不能免俗麼?也許自己的想法很偏激,但是,自己絕對不願意和那麼多女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最後在這冰冷壓抑的皇宮裡坐等紅顏老去。
“飛兒~~~”蕭子軒看着飛兒眼中的冷厲,痛心的輕聲呼喚着。自己,真的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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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每章的標題累,就無題多省事。前提是自己想不出來才這麼寫,想的出來不會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