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香茹的臉色倏變。
“香茹!”來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透着危險的氣息。
飛兒一點也不急,反倒是打開摺扇,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個變態王起來。冷峻而粗獷的臉部猶如石雕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暴虐的傲氣。
“王爺~~”香茹忙迎上前。
“你走開。”南平王一把推開香茹,“早聽說這幾天一直有個小白臉來找你,我還以爲是閒言閒語。今天去找你,嬤嬤支支吾吾着你出去了。原來是來和小白臉幽會。”
“不是的,王爺我~~”香茹臉色刷白,擔心的看着飛兒。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香茹是我的女人?”南平王俯視這個瘦弱的小白臉,等待着只要對方說一句冒犯他的話,就可以藉口將他抓起來,然後~~想到此,南平王露出森然的笑容。
“哦?南平王殿下?”飛兒始終淡淡的微笑着,“那敢問王爺又是香茹姑娘的什麼人呢?”
“我自然是他男人。”南平王忍住怒火,一個小小的歌姬,自己看上她要取她爲妾是她的福氣,居然如此不識擡舉,和別的男人斯混。
“此言差也~~”飛兒搖着手中的摺扇,緩緩道,“香茹姑娘多才多藝,自然是所有男子追求的目標。王爺一未娶,香茹姑娘二未嫁,緣何我不能約姑娘出來看廟會呢?”
南平王死死的將手按在配劍上,忍住拔劍殺人的衝動。小白臉,我看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
看着南平王那張猙獰的臉,飛兒失聲笑起來:“堂堂南平王殿下還怕輸給我這個凡人麼?要用強的?”
南平王眼睛豁的眯了起來,偷出冷冷的目光:“那麼由香茹來選擇如何?”
“求之不得。”飛兒一臉自信,微笑着看着香茹。
“香茹,和我回府。”南平王轉身看着香茹,口氣裡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危險。
“香茹~~”飛兒輕聲呼喚,柔情萬分。
南平王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白公子~”香茹輕輕開口,“我想你是誤會了。”
聽聞香茹一開口叫白公子,南平王就要暴走,卻聞下面的話放下心來。
飛兒一臉愕然:“誤會?什麼誤會?”
“白公子怕是誤會深了。”香茹一臉的悽婉,“我只是可憐公子一片癡情,所以勉強陪伴公子來看廟會。”
“什麼!”飛兒身型一頓,“不會的,香茹,你不要怕,不要這樣說啊,我可以帶你走的。”
“小女子就如浮萍般無所依靠,多虧王爺賞識要將香茹納進王府,我怎麼可能放棄榮華富貴而跟着白公子去過居無定所的苦日子呢?”香茹淡淡說道。
“不會!不可能,如你是這般心思,王爺前些日子爲你贖身時,你早就答應的。”飛兒着急的說着,怨恨的看着南平王。
南平王還是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那是~~那是我在等有一個像你這般的男子爲我付出,我想知道王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香茹低下頭,輕輕說道。
聽到此,南平王臉色一變:“香茹,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我現在明白了,原來王爺是如此在乎我。”香茹擡起頭,淚眼婆娑着,“王爺,請原諒香茹的私心。我竟然懷疑王爺對我的心。”
看着楚楚可憐動人的香茹,南平王感到心都被融化了。府裡的姬妾都是妖媚誘人的,雖然熱情,但是怎麼也比不上眼前這個女子特有的氣質。出淤泥而不染,言談舉止極有分寸,最懂的看自己的臉色,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
只是沒想到居然也有這番心思,怕也是對自己上了心,再說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過的榮華富貴,受人尊敬。
“香茹,你說的可是真話?我就問你一遍,你說的可都是真話?”飛兒身型不穩,悲憤交加。
南平王將香茹摟在懷中,張狂的笑道:“你現在也看清楚了,你個窮酸市井之人也敢和本王爭女人?你不過是塊實驗的墊腳石!”
“不可能!”飛兒死死盯着南平王懷中的香茹,眼睛血紅,“不可能,不可能的!!香茹你自己說,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這些天你對我的笑,對我的好全是假的!”
香茹依偎在南平王的懷裡不肯說話,不忍看飛兒那絕望的眼神。
“告訴他,香茹,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裡從來就只有我。”南平王肆虐的笑起來。南平王身後的侍衛全都譏笑起來。
周圍的人只是遠遠的看着這幕。白衣公子看的出是在努力維持着自己的身型,唉,看上什麼女人不好,偏看上南平王看上的女人。
“白公子,對不起,我無心的。。。。。。”香茹嚅囁道。
“無心?!好一個無心!我看你是沒有心!”飛兒捂住胸口,突然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鮮血染在雪白的衣服上顯的分外妖豔。
“白公子~~”香茹擔心的看着飛兒,卻被南平王抱的更緊了。
“這位公子還有什麼話要說麼?沒說的我們就先行離去了。”南平王心情大好的衝飛兒笑了笑。
“沒說的,什麼都沒了。”飛兒悟住胸口,悽然說着,“香茹姑娘,我祝你幸福,幸福。”語罷,感覺眼角兩行液體滑下。滴答,輕輕濺落在白衣上,赫然是紅色。
“啊!!”香茹驚呼。
南平王冷冷看着眼前悲痛欲絕的白衣男子,一言不發,摟着香茹轉身離去。
留下白衣公子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直致消失不見。
夜晚,飛兒拎着弄髒的白衣服,戳了戳上面的暗紅。嘆了口氣,原來自己還是滿有演戲的天賦啊。
走到窗口,低聲喚道:“暗夜~~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話音未落,一個黑影就翻窗進了屋。
還是一身黑衣,帶着銀色的面具。
“白姑娘,有事?”暗夜直接問道。
“幫我打探下香茹現在何處。”飛兒直直看着暗夜深邃的眼睛,好想摘掉他的面具啊。面具下會是怎麼樣一張臉孔呢?
爲什麼要帶面具啊?難道臉上有疤痕?飛兒看着窗外遠去的背影,沉思着。突然,眼睛慕然瞪大。這個背影!!爲什麼這麼熟悉?難道是他!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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