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苗然仔細的盯着銅箱子,看不出跟她曾經打開過並得到傳國玉璽的那個有什麼區別,難道是搞真假疑雲?想想洞中洞,再想想歷史上不知道多少的疑冢風雲,也就沒那麼大驚小怪了。
何建國跟脫了水的魚似得,趴在岸邊歇了好一會兒,他其實不是爲這個下去的,剛剛驚鴻一瞥,他似乎看到了一條出路,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被水流沖刷的越來越大的蛇的傷口中,隱見金光,好奇之下才過去查看,一看就愣了,這東西他見過。
任軍跟李紅在,何建國不好跟苗然說話,當初那羣當兵的清理洞中洞的時候,在那條蛇的肚子裡發現了一個箱子,就是何建國曾經跟苗然說過的,裡面藏着傳國玉璽的下落的箱子,就跟眼前這個一模一樣。
何建國趴了一會兒翻了兩個身,把腦袋枕向苗然的腿,剛趴上去,就聽見一陣咕嚕嚕的叫聲,噗嗤一聲就笑了,把頭埋入柔軟的小腹笑得渾身顫抖,感覺到頭皮上傳來的拉扯,連忙舉手投降。
“哎喲,餓着我們然然了,這可怎麼辦?”在水下一番掙扎,就算兜裡有點乾糧也得泡完了,目前來看也就是質量槓槓的軍用水壺還能用,不過裡面也沒多少水了,一會兒出去還得不少力氣,何建國話說的調侃,內心其實還挺擔憂的。
“我這也沒有了。”任軍也餓了,他消耗更大,被面前兩個人的恩愛秀一臉,他就更鬧心了。
“剛纔我下去,發現裡面有魚。”何建國本來想說下面有一整條蛇,看了看苗然還是嚥下去了,他怕影響她胃口,一會兒連魚都不吃了。
“我們沒有火,難道吃生的?”苗然用難以言喻的表情回何建國,她倒不膈應吃水裡的魚,可是吃生的她怕有寄生蟲,其實她包裡還真有吃的,不是空間裡的,而是用塑料袋結結實實包了好幾層的肉乾餅乾,不多,四個人分的話,每個人也就兩三塊,不能頂飽,足夠果飢。
“我先抓一條看看吧。”何建國沒想到這個,他是可以,可嬌氣包估計夠嗆,他歇夠了,起身扒拉扒拉服帖在腦袋上的頭髮,又扎進去了,不過這回沒多一會兒就上來了,手裡掐着一條魚扔到岸上,再次潛了回去。
任軍跟苗然看到魚,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沙鱧!”任軍驚喜的喊了一聲,如獲至寶的上前把魚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確認了,不禁喜笑顏開。
“你認識?”苗然也驚喜,那是因爲這個魚,她之前見過,一次是在圓棗溝的骷髏泉眼,一次在嶺峪溝的水裡,其餘之處倒是再也沒見,她曾經猜測過圓棗溝的泉眼跟嶺峪溝水源同處一脈,如果她猜的是對的,那麼這個水塘說不準也與另外兩個地方相連。
“你們不認識的正常的,這種魚又叫土步魚,按說不該在這裡出現,一般都是江南水鄉纔有,據說是西湖的特產,我外婆家是江蘇的,小時候我在那待過一段,最喜歡下河摸這種魚叫外婆給我做春筍步魚了,外婆說這個很滋補。”任軍抱着魚,笑得跟年畫上的胖娃娃似得,想起小時候的趣事兒,因爲剛剛的經歷而低沉的情緒都提升了起來。
苗然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條醜不拉幾的兩不像魚,她其實真的不是很想吃它,看上去就難吃,而且每次見到它們都不是什麼很好的地方,真的叫她有點心生牴觸。
“唔~”苗然正看着任軍手腳利落的收拾魚,耳朵一動,聽到身後小小的呻·吟,轉過去剛好跟李紅看了個對眼,急忙過去看了一下,李紅大概不知道哪裡骨折了,現在癱在那動一下都費勁,整個人也顯得迷迷糊糊的。
“李紅,你醒一醒,咱們沒準就要出去了,你堅持住了啊!”何建國任軍去追李紅的那段,苗然還沒來得及問,不過他們既然救人回來肯定就有他們的道理,所以苗然也只能給李紅加油打氣,順便把身上的水壺摘下來喂一點水給她,叫她振作起來,旁得不說,還得讓她留點體力,跟着他們一起找路出去呢。
“我怕是不行了,你跟何建國說,部隊裡有特務,想害他們兄弟,還有楊帆,楊帆是……”李紅正說着,何建國又抱着一條大魚上來,剛好聽到,急忙過來追問。
“楊帆怎麼了?!”何建國的表情是苗然從來沒見過的急迫,她挑了挑眉,猜測着這個楊帆到底是男是女,跟他什麼關係,居然能叫何建國變色。
“楊帆是特務!”李紅眼見着又要暈,苗然急忙掐住她的虎口,從兜裡翻出一個巴掌大的鋁飯盒打開,掏出兩片藥塞到她嘴裡,又灌了一點水,那是止痛消炎的藥,甭管有沒有效果,先減輕點她的痛苦。
李紅被她這麼一緊急救治,倒是好了一點點,雖然仍然是氣若游絲,卻依然支撐着把事情講完。
她在去兵團的火車上認識了高大帥氣的軍官,到了兵團又接受他的細心照顧,很快兩個人就陷入愛河,只是礙於種種原因關係,他們沒有公開,然後某一天她感到二人偷偷約會的地方沒等到人,反而等到了一根手指和一封信,信裡交代她想要救愛人,必須如何如何去做。
李紅心焦難忍,多方探查事情的真相,無奈她人微力氣弱,看不出任何可疑,倒是過來之後,跟她接洽的那個人,叫她無意間發現了手指上的一顆痣,這顆痣她曾經在一個老熟人身上見到過,位置,形狀,大小,絲毫不差!
這個老熟人叫楊帆,曾經是何保國的初戀對象,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正如膠似漆的時候,楊家半夜起火,整棟房子全部燒成飛灰,楊帆自然也就遇難了,爲此何保國頹廢了好些日子。
作爲情敵,李紅對楊帆的瞭解不比何保國差,所以即便對方沒有露臉,她一眼就肯定了,這是楊帆。
“就是她親自給我綁的炸藥!你要小心!小心!”李紅聲嘶力竭的交代何建國,瞪着眼睛看了上方的洞頂一會兒,再次歪着脖子沒了意識。
苗然探了探她的呼吸,又摸了摸她的脖子動脈,鬆了口氣,沒死,只是再暈過去了。
李紅說的橋段,前部分有點熟悉啊,苗然看着何建國沉默,不禁有些好奇,這個楊帆看上去跟他感情也不錯?
“楊帆救過我哥的命。”何建國小聲跟苗然嘟囔了一句,沒說更多,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等回去再慢慢說吧。
有了李紅的交代,何建國的心情就急迫多了,跟任軍和苗然直接說了出口疑似就在水下,這倒是跟苗然的想法不謀而合,爲此兩個人也顧不上懼水了,旱鴨子也輪班往裡蹦,本來就是運動健將的任軍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就學會了游泳。
苗然眼瞅着划着狗刨再次下水的任軍,不免有些羨慕,她光游泳班就報了兩回,當時好像會了,過後下水就忘,師兄弟們親自上手也沒能拯救她在游泳方面的天賦,後來每次去海邊和水邊玩,他們都是把她扔到游泳圈裡推着走。
真想師兄弟們和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