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只需將西方語言學習精通,到外交部做個翻譯還是可以的。”
王五用力地點點頭。
那頭,李雁南剛剛走到客棧門口,那將領也帶着士卒到了門口。
纔剛到,他便揮揮手示意士卒將客棧圍起來。
那白袍修士站在他的旁邊。
李雁南走出門,那白袍修士便指着他,急匆匆對那將領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抓走了我們都主教。”
將領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指揮士卒涌到李雁南的面前。
李雁南低聲喝道:“有沒有能聽懂我說話的?”
這將領顯然是早有準備。
自他後面有個士卒走出來,喝道:“我們乃是新加守護軍團,爾等在我城內行兇,速速束手就擒,否則就地擊殺!”
“你確定要殺我?”
李雁南冷着臉,從懷中掏出金牌,道:“我等乃是大宋使者!你等若敢動手,信不信我大宋禁軍不日便殺到你們馬來國?”
那士卒並沒有決定權,臉色微變,連忙將這話翻譯給身邊的將領聽。
這將領的臉色也瞬間變了。
這剎那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踢到鐵板了。
他知道這些西方人是西方前來馬來的使者,還要前往都城和國王會談。
保,是必然要保的。
但沒想,這些宋人來歷會這麼的大。
若只是江湖武夫,他是不害怕的。
雖然聽說這些宋人厲害,但他相信再厲害也擋不住大軍的圍攻。
壞就壞在這些宋人是大宋的使者。
他不懷疑大宋有派兵攻打馬來的實力,而且,大宋這個“盟友”對於馬來來說也是極爲重要的。
他真不敢對大宋的使者不客氣。
不管這些使者是從馬來路過,還是就是奉命來馬來公幹的。
坐在馬上,將領硬是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好半晌,他苦着臉下馬,不得不客氣問道:“敢問大宋國的使者前來新加有何要事?”
李雁南擺出面癱臉,直衝衝道:“無可奉告。”
這將領也不敢如何,只得硬着頭皮又道:“那……不知使者可否將巴博斯都主教大人給放了?
巴博斯都主教乃是西方出使我們馬來國的使臣,若是在我們新加發生了意外,我們……我們實在無法和國主交代。
還請使者給我們新加這個薄面,化干戈爲玉帛,我們新加上下必有重謝。”
那白袍修士頓時臉色就垮了。
他雖然不懂漢語,但卻懂馬來國的語言。
因爲他就是巴博斯身邊的翻譯。
這將領剛剛的話他全都聽在耳朵裡了。
化干戈爲玉帛?
他們十字軍被欺負得那麼慘,而且連巴博斯都主教都被抓住了,就一句化干戈爲玉帛了事?
他們的顏面往哪放?
巴博斯都主教的顏面往哪放?
教廷的顏面往哪放?
要知道,教廷在西方可是高高在上的。
他急匆匆對這將領道:“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
我們教廷的顏面往哪裡放?”
但這將領並沒有如之前對他那麼客氣了,淡淡道:“難道閣下想看着我們馬來國被大宋大軍壓境嗎?”
白袍修士道:“那你們馬來國爲此就要犧牲我們教廷的顏面?”
他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觸。
首先,他自認爲西方是最強大的。
再其次,反正大宋也不會去攻打他們教廷。
他只想挽回自己的顏面,纔不會在乎馬來國會面臨什麼結果。
將領聽着心裡不是滋味,道:“那閣下你自行去將巴博斯都主教救回來吧,這件事情,我可管不了。”
他可是聽說過大宋的強大的。
在周邊海域,誰不知道大宋無敵?
白袍修士被這句話懟得臉紅脖子粗,氣喘如牛,說不出話來。
他要是有那本事,也就不會讓巴博斯都主教被擄去了。
將領見他閉嘴,才又對李雁南拱手道:“還請大宋使者給我們馬來國這個薄面。”
教廷和馬來也有諸多來往,他也確實不敢作壁上觀。
李雁南眼簾微垂,道:“那我上去請示請示。”
然後便徑直向着樓上走去。
這將領忙又將士卒都聚攏回來,然後安排人去城主府報信,讓大隊將士都回去了。
山芋太燙手,他覺得還是城主來處理比較好。
這已經不是他能夠擺平的事情。
李雁南迴到了房間裡,將那將領的意思說給趙洞庭聽,“公子,他們想讓我們把這傢伙給放了,化干戈爲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