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展昭分開分頭去找尋線索,在林子的不遠地方,發現草叢上有點點血跡,我追着血跡來到了一個山洞前。我剛走進去,突然趕緊一陣風撲了,我趕緊側身一閃,果然在我的胸前掠過一把劍。此刻因爲我從洞外進來,眼睛還沒習慣洞內的黑暗,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人襲擊我。我心想,不會是那些歹徒吧。
我順手抓住那把劍的主人的手,來了一招挫骨手,只聽得一聲啊的慘叫,這聲音是白大哥的。我趕緊說道:“五哥?”
白玉堂也聽出了是公主的聲音,他仔細一看果然是公主。他的望着公主說道:“蘭蘭,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趕緊把他扶起了,然後發現洞裡還有一個害怕得縮在一角的姑娘。她見我和白玉堂是朋友,這纔敢出來,兢兢顫顫地望着我。她走過來和我一起扶起白玉堂說道:“白大哥,你們認識?”
“她是我的六妹。蘭蘭。對了,白某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白玉堂笑着說道,他剛想舉手發現手很痛,然後望着我,一臉很鬱悶的樣子。
我低下頭一臉愧疚地說道:“這招是我新學的挫骨手,你的骨頭…已經被我折斷了。”我沒想到我學的挫骨手竟然會用在小白的身上。對不起了,小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拿劍刺我。
那個姑娘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叫鳳娘。我姓趙,叫趙鳳娘。白大哥,你的手怎麼樣了?疼不疼?”鳳娘看到白玉堂時候滿頭是汗,趕緊給他擦去。
“被挫骨手摺斷了,能不疼嗎?五哥,你剛纔幹嘛拿劍刺我,我還以爲你是那些壞人呢?所以我才…”我很抱歉地說道。
“你也遇到那些人了?蘭蘭,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嗎?”白玉堂問道,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這樣問不是廢話嗎?若是公主的手下,公主又怎麼會出手傷他們呢。
我一聽馬上生氣地說道:“就算他們是大內高手,怎麼可能是我的手下,而且這次出來,我身邊一個大內高手也不帶。我也很好奇,這裡怎麼會有大內高手的。”
白玉堂聽了趕緊給我賠禮說道:“好了,我知道我冤枉你了。蘭蘭公主。”
鳳娘一聽公主,趕緊下了一跳,她跪下來說道:“民女趙鳳娘參見公主。”
我趕緊把她扶起來說道:“不必拘禮了。這裡又不是皇宮。鳳娘姑娘,你們莫非也遇到了那羣壞人?”
“我和我娘去鎮上看病回家,路過那個樹林,就被人伏擊了,我娘被砍了數刀,倒在血泊裡了,他們又想殺我,多虧了白大哥出手相救。否則鳳娘就死了。”
“你娘?是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我一聽趕緊問道。
鳳娘一聽馬上點了點頭說道:“公主,你見過我娘?”
“恩,她如今被我救回酒館了,由公孫先生給她診治,不過公孫先生說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得過來。”我點了點頭對鳳娘說道。這個時候我看她眼睛頓時紅了一大片,剎那間,她眼淚如同決了提的河水一樣涌了出來,我頓時慌了。
“娘…”鳳娘哭泣地說道。
白玉堂最見不到女人哭了,他馬上心煩地說道:“你不要哭了,哎,我最害怕別人哭了。你娘一定沒事情的,蘭蘭都說了,你娘被她救回酒館了,又用大夫給她看病,治傷,她肯定沒事的。”他趕緊望着我,向我求救。
我一把手抓住白玉堂的右手,然後說道:“白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我說完用手摸摸他的骨頭,果然被我折斷了。我用力一拉,把他的骨頭復位。
“啊!”白玉堂一聲慘叫,然後看着我,眼神裡帶着埋怨,他心裡說道,你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我趕緊一副笑臉地對他說道:“沒事情了。我已經把你的手接上了,不過你的手半個月都不能用劍了。真的對不起。”
白玉堂嘆氣地說道:“算了,誰讓我那麼衝動,用劍刺你呢?你不給我一劍已經很好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子,否則肯定有你好受的。
“五哥,你也身受重傷,我看我要去前面的村子給你找輛馬車,你的手被我用挫骨手摺斷了,不及時治療,我擔心會殘廢了。”我望着傷得那麼重的白玉堂,思考了一會說道。
“恩。”白玉堂點了點頭。
我對鳳娘說道:“鳳娘,我去找車子,五哥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到村子裡,找到了馬車,在村口遇到了展昭,原來展昭找村子裡的人打聽情況,他拿着老人的衣服在向人打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展大哥,我找到了兩名證人。不過有人受了重傷,我來這裡借馬車。你和我一起把證人帶回鎮子裡吧!”
我帶展昭來到山洞,展昭和我一起將白玉堂扶上馬車,並且把他放着躺好在車上。白玉堂望着展昭,認出他就是當日開公主府看到的那個男人,頓時醋意大發。
“駕!”車伕打着馬說道。
車開了。
白玉堂躺在車裡向外看,只見到坐在車子左邊的展昭一直盯着安寧公主看,他心裡很來氣。他此刻要是不受傷,肯定會坐到他們兩個中間去的。那個展昭看公主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偷看情人的眼神,氣死了。
“你是誰?幹嘛和蘭蘭走得那麼近?”白玉堂實在忍不住了,衝着展昭叫道。
我回頭爬進車裡對白玉堂說道:“五哥,他是開封府的總捕頭,展昭。你們一直沒見過面嗎?五哥,你不認識他嗎?”
“展昭?聽說過。開封府的捕頭嘛。聽說功夫不錯。”白玉堂一聽馬上皺了皺眉頭說道。管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看我的蘭蘭,實在太可惡了。
“蘭蘭,你怎麼和他在一起的?”白玉堂發現我一臉愕然馬上又轉頭問道我。
“我和他是好朋友啊。我進宮是包大人推薦的,他是包大人的手下,我爲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馬上說道。我心想,他怎麼了?展昭不是沒被封爲御貓嗎?白玉堂好像很討厭展昭?這個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一聽馬上說道:“你看他,鼠目賊眼的。整天盯着你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蘭蘭,你要小心。”
“鼠目?誰是鼠?錦毛鼠,是不是鼠?”展昭被白玉堂這樣一說,而且他剛纔確實在偷看公主,心裡就不高興了,他馬上說道。
白玉堂最討厭別人罵他做老鼠了,他想拿劍和展昭比個高低,才記得自己的右手已經手上了,他很不服氣恨恨地說道:“你?哼,我現在手受傷了,等我手好了,五爺我非好好教訓你一下不可。”
“喂,你們兩個當着本公主的面,都亂說什麼?五哥,展大哥是我的朋友。他不是壞人,你別亂想了。”我趕緊生氣地說道。他們兩個到底發什麼神經,特別是小白,莫非他們真的是天生的貓和老鼠?
白玉堂聽我這樣一說,馬上變臉地說道:“不是壞人?還展大哥?”
“姓展的,我手好了,五爺肯定好好教訓你。”他轉過臉對展昭恨恨地說道。
“公孫先生,五哥的傷怎麼樣了?”我看着正在給小白上yao和夾板的公孫先生問道。
公孫策笑着說道:“公主,你已經幫他接好筋骨了,只要綁上夾板,敷上yao,半個月後就好了。不過他身上的傷,挺嚴重的。特別是他胸口的一個刀傷。估計要一個多月才能痊癒。”
“他沒事就好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他要是有事情,我真的會良心不安。
“展捕頭,你說那個被人追殺的老太太叫做許三娘?是一個賣菜的老太婆?她一直住在小河村,十八年都沒有離開過梅隴鎮?”包拯聽了展昭的話後吃驚地說道。按道理來說,一個賣菜的老太婆,家裡一定不會有什麼錢,因此不可能是劫財。一個鄉下賣菜婆子,也不可能和別人結仇,更不可能是仇殺了。
“是的。奇怪了,莫非是仇殺?”展昭點了點頭。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他拿出安寧公主給他的飛鏢對包拯說道:“大人,公主在許三娘身上發現了這個飛鏢,這飛鏢插在許三孃的腿上,而這個飛鏢是大內侍衛之物。大人,這件案子和大內扯上關係。只怕沒有仇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