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棟良沒有走出府衙門口,就被公孫策用黃紙符定住了,動彈不得。他仰頭向天空長嘯,大聲怒吼:“啊!殺了我…啊…”
這個時候歐陽春他們趕回來了,他們看到公孫策正望着那個發狂的章棟良,立刻跳下馬,張龍趙虎得四人齊聲問道:“包大人呢?大人沒事吧!”
公孫策搖頭說道:“我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這個發狂的狀元爺,害怕他傷害到別人,才用黃紙將他定住的。”
歐陽春一聽連忙說了一聲:“糟了!包大人不會…”
他們連忙進了衙門,分頭尋找包大人的下落。
莫小雪在廢院的樹下找到了包大人,她高興大叫起來:“大人在這裡,大人在這裡…”她叫着就將包拯扶起來,連忙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本府沒事。有勞小雪姑娘了。”包拯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她不小心看到包拯身後不遠的樹下的和尚,忍不住說道:“喂,妖僧,你該起來了,在那裡睡什麼大覺。你不是說要來保護包大人嗎?怎麼自己在那裡睡着了。”
莫小雪說着就放開包拯,走了過去,用腳踢那個和尚說道:“裝死啊?”
歐陽春等人趕來,將包拯扶起來,包拯轉臉望着一臉氣憤的莫小雪,忍不住說道:“小雪姑娘,那個大師已經圓寂了。你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圓寂?”莫小雪一聽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大叫一聲:“啊!他死了…”她叫完馬上合手拜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別生我的氣,小女子不是有心冒犯…是誰殺了你的,你找誰去啊!”
歐陽春看到莫小雪這個樣子忍不住搖頭,走過去將她一把拉住說道:“小雪,不用害怕,他已經死了。好了,走吧!”
入夜了,包拯升堂斷案了。對於這個案子,包拯和公孫策一致認爲,晚上審案子比白天審更加有氣氛,也許案子本身太過於詭異了。
“升堂!”隨着一聲重重的驚堂木拍起來,包拯雄厚的聲音說道。他這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堂外擠滿了很多看熱鬧的觀衆。
“威武!”三班衙役敲着堂棍吶喊道,一時公堂之上好不嚴肅。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分別站立在公堂上四個方位,挎着佩刀,好不威武。公孫策坐在一角,記錄着文案。展昭站着包拯的身邊,虎視眈眈地望着堂下之人。
歐陽春和莫小雪兩個人躲在後堂看熱鬧。
“歐陽大哥,會不會有冤鬼來作證啊?”莫小雪怯怯地拉着歐陽春的手問道。
歐陽春沒好氣地說道:“叫你別來聽,你又來,現在怎麼怕起鬼來了?”
“我不來的話,一個人我更害怕。”莫小雪委屈地嘀咕道。
“將章棟良和賣人肉包子的王小二帶上堂來。”包拯拍着驚堂木說道。
那個王小二上了堂,眼睛賊溜溜地掃了一圈,然後就開始使出了他那套下三濫的哭腔叫道:“青天包大人啊!青天包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沒有賣人肉包子啊!”
“堂下所跪之人,肅靜!肅靜!”包拯拍着驚堂木大聲叫道。
頓時那個王小二吃了鱉,馬上低下頭不說話,只是顫抖着。
章棟良木訥地向包拯行禮說道:“學生章棟良拜見包大人!”
“章棟良,念你是新科狀元。本府準你坐着回話。來人,給狀元公設座!”包拯見章棟良這個樣子,知道他倍受打擊,忍不住憐憫他起來,對左右說道。
王朝拿了張椅子擺到堂上。
章棟良躬身謝座,就坐了下來。
“章棟良,本府問你。本月初四晚,亥時到子時,你在何處?與何人在一起?你家起火的時候,你可曾知曉?”包拯拍着驚堂木問道。
章棟良搖着頭說道:“當日,學生和宋慶宋大人談詩對對子,雅興很好,一直談到了亥時頭,因爲喝了些酒,學生就模模糊糊起來。學生記得當日,華師爺也在場。”
“傳華師爺上堂。”包拯拍着驚堂木叫道。
“卑職見過包大人。”華師爺上堂就躬身作禮說道。
包拯說道:“起來回話。本府問你,本月初四晚,章狀元是否和宋大人一起在府衙喝酒?你要老實回答,不得有誤。”
“啓稟大人,當日卑職也在場,章狀元當日雅興很高,和大人談話,兩人相見甚歡,一直論詩作對,到了亥時初。因爲狀元公和大人都喝了酒,當日狀元公和大人都喝醉了,學生就命人將大人扶回房中休息,把狀元公安置在了客房。”
“如此說來,他們喝酒最後是你做的安排了。那狀元公,在客房裡,可曾休息了?期間可曾出去過?”包拯認真地問道。
這可難爲了華師爺,他思考了一會說道:“狀元公,那日喝了很多酒,只怕要出去很難。況且,學生命人將他們扶回房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了。應該是睡了的。期間要出去的話,只怕也很難。”
“大人,莫非是懷疑學生放火燒死了自己家人?大人,學生雖然不喜歡家母和結髮的妻子,但是並非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們的死,絕對和學生沒關係。”章狀元一聽馬上激動起來大聲說道。
包拯看到他這樣激動忍不住說道:“狀元,請注意,這裡是公堂,一切沒有清楚以前,請狀元公不要過於激動。”
章棟良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了,連聲說道:“學生該死,學生莽撞了。請大人繼續審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