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開封府,此刻已經是子時了。我這樣冒冒失失地進去,似乎不是很好。我躍身飛上了屋頂。舉頭望着院子,開封府這般平靜,那麼白玉堂應該沒有來。我坐在房頂上,仰頭,發現天上掛了一輪明晃晃的月亮。我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然後眼睛開始朦朧了。
“誰!?”展昭交班走過院子,發現屋頂上竟然坐着一個人,頓時吃驚地說道。他說完就躍身上了屋頂。
我聽這聲音,竟然是展昭的,馬上回頭,發現他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了。
展昭望着那熟悉的臉龐忍不住說道:“蘭蘭,你怎麼跑來這裡?”
“來找你啊!不歡迎嗎?”我站起來望着他說道。
展昭望着安寧的眼睛裡猩紅,眉毛間沾滿了點點淚珠。他說道:“你怎麼哭了?”
我趕緊把眼角的淚水擦乾,然後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我剛纔對着月亮想起了家人。展大哥,你那麼晚了,還沒睡啊!”
“蘭蘭,今天……今天歐陽春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展昭呆呆地望着安寧公主,她連哭都哭得那麼讓人心痛。他忍不住說道。
她畢竟還是一個女的,無論她裝得如何堅強,她還是會流淚,會傷感……她倔強地將淚水擦乾,然後臉上總是掛着微笑,這樣的她爲什麼那麼讓人憐惜。她那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讓他懵懂起來,那雙眼睛爲什麼那麼讓人心痛?
“他的話,我早就不記得了。我這次來找你,不是因爲歐陽春的事情。是白玉堂的事情!”我見展昭竟然如此緊張,忍不住笑了,然後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白玉堂?他有什麼事情!”展昭一聽頓時吃驚地問道。
我無奈地搖着頭說道:“不是他有事情,是你有事情。皇帝哥哥把你封爲御貓,他心裡不高興,要來找你麻煩!”
“他爲什麼不高興?!”展昭更奇怪了,他被封御貓和白玉堂有什麼關係?等等,他和盧芳他們號稱五鼠……原來……
我發現展昭臉色的變化,知道他應該明白了,不由笑着說道:“他們號稱五鼠,你又叫御貓……貓鼠不兩立,他能高興得起來嗎?呵呵,本來一隻狗一隻貓,已經夠煩了,如今還把五隻耗子攪進去……這事情可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展昭聽到安寧公主竟然說好玩,又看到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更加鬱悶了。她這個人的心情可真的容易變好,剛纔還楚楚可憐,如今又那麼活潑天真……
“你來找我,莫非是擔心他今天來找我麻煩?!”展昭望着安寧公主忍不住搖頭說道。他並不怕白玉堂來找麻煩,但是如今他和歐陽春的事情已經讓他夠頭痛了,再來一個白玉堂,只怕事情會越來越混亂。
我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白玉堂應該是不會來了。我望着穿着一身紅色官服的展昭,還是帶刀侍衛的官服更能顯他的身形。
這個時候,傳來打更大叔聲音。
展昭搖頭說道:“蘭蘭,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府去休息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展大哥,蘭蘭告辭了。你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開封府內。
公孫策一臉着急地站在開封府的院子了,是不是望着府衙大門。
公孫策擡頭望着天空,如今日上三杆,看看時辰將近晌午了,包大人竟然還沒有回來。換了平日,包大人上早朝應該早就回來了。今日爲何竟這般遲。
“公孫先生,你怎麼好想很着急的樣子?”王朝帶着兩個衙役剛從外面巡街回來,進門就看到公孫策一臉不安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問道。
公孫策說道:“無事,只是大人上早朝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他。”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何況皇上身邊的劉後可是一隻出了名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如今大人擺明了要管她和李妃的案子,她會不會出什麼毒計害大人,這很難說。
“公孫先生,你不用擔心,大人可能是讓皇上留下來商議事情了。”這個時候張龍走了過來說道。他跟隨包拯已經有五年了,深知包拯和皇帝的交情。皇帝沒事情就喜歡留下包拯說說話。
“希望如此。大人不出事情纔好。”公孫策一臉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