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槍神出世
214啪啪啪啪,身後傳來一陣的掌聲。“這位兄臺端的是好文彩,敢問高姓大名。如何到了這窮鄉僻壤中來?”身後一個男人,一邊鼓掌,一邊開口問道。
李雲來回過頭看去,就見身後一個青衣男子,頭戴一頂斗笠身披蓑衣;看年紀不超過三十歲。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李雲來見人家並無惡意,便也笑着回答道“我等來此,是爲了尋訪一個走散的朋友而來的。聽說她在此,有一戶親戚。”
“哦,那請問他姓字名誰?看看再下,是否能幫上忙。我便是前面杏花村的人。,一會公子就請跟着我走便是。”那人說着,便等李雲來說出名姓。
謝阿蠻朝前走了一步,對着對面的人額首示意。肅容言道“那個人,是我的一個閨中好友;我只知道她名喚青嵐。至於姓,實在是不知。而且她在這裡的親戚的名姓地址,也是一概不知。她與我分離有一個月左右。請這位仁兄,帶我們去村中打聽一下;阿蠻自是感激不盡。”說完,又施了一禮,與對方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卻是笑了一笑,說道“這位姑娘客氣了,在下姓羅名春。幾位就請跟着我走吧。”說着,便在頭前引路。李雲來幾人,互相的交換了一個眼色;便緊隨其後。一起往杏花村而來。
這杏花村,倒有些象是江南村莊一般的意境。村子中,到處都可見到清清的河水。不時的撐過一兩隻烏篷船。船上的艄公或是載客而過,或是滿載貨物。滿面的笑意,口中不時高聲的,唱出一首船家的號子來。
“幾位轉過那道石橋,就是我的家;就請幾位先到寒舍先坐坐。我叫小兒,去給幾位仔細打聽一下。小兒對於這村中,誰家來了什麼人,十分得清楚。”羅春說着當頭而行。
走過石橋,就見面前,閃出一戶白牆黑門的院落;看上去倒是十分的乾淨。羅春領着幾個人走入院中,李雲來一走進院子,頭一眼就看到;院中居然立着一個兵器架子。上面插着長槍,大刀,狼牙棍,等兵器。其中,最令李雲來覺得奇怪的,就是那支長槍。其渾身上下均是渾鐵打造。槍身長一丈,槍盤子下面打着幾個飛鉤。這幾個飛鉤,令李雲來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爲看其,與羅成羅少保的五鉤神飛槍幾乎一樣。只是槍身長一些,槍盤子下面,還有幾個叫不出名的零碎;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看仁兄,久盯着這支長槍,莫非仁兄也是一個好武之人,敢問所用的是何兵器?”此時雨以停住,羅春將蓑衣和斗笠脫摘下來,掛在屋外的牆上。一邊,有些好奇的看着李雲來問道。
“哦,讓羅兄見笑了;兄弟只是略練過幾天的粗拳笨腿,入不得行家的法眼。不說也罷。”李雲來說着又轉過頭,打量院子其它的地方。
就見在院子的另一角落之中,有着一套釀酒的設備。旁邊是酒糟池,散發出一陣陣酒糟的氣味。估計是剛剛釀過一鍋酒。還沒來得及清理。
羅春見李雲來不說,便也不再追問;轉頭對着屋內喊道“煥兒你可回來了麼?爹帶來幾位客人,有事要問問你?”屋內隨之響起一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爹,我正給奶奶喂藥,一會便出來。”
李雲來聽這稚嫩的聲音,倒有些耳熟。只是一時有些對不上號。羅春的臉上滿是笑意,對着李雲來言道“煥兒的娘過世得早,家裡就我們爺兩個,和一個多病的老孃。我一直還得釀酒做生意養活家裡,就靠着煥兒,伺候他奶奶,去給買藥熬藥又回來喂藥。唉,倒是苦了他了。來幾位,到這面樹下坐;也可離着那釀酒的地方略遠一些,免得那氣味,薰到幾位。”羅春說着,就往一邊樹下讓着李雲來幾人。
正這個時候,屋門一開,從屋裡走出一個小童兒來。李雲來擡頭看去,正是那個,自己跟他問過道的牧童。感情他便是羅春之子,這可實在夠巧的。
“哦,是你們呀。爹就是他們幾個,跟孩兒打聽往杏花村的路來的。你們到這有什麼事麼?是來買酒的麼?我爹釀的杏花釀,可是這杏花村裡頂尖的。”那個牧童說着,便來到了李雲來的身邊。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李雲來。等其答言。
李雲來沒曾說話,倒有些覺得好笑;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往外推銷自家的東西。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理事。便也認真地,望着面前的牧童言道“我們來此,是來打聽一個人的。因爲路上遇到了山賊,我等不得已,便分散開了。因知道她在這裡有一戶親戚,便過來看看,是否能碰到她?”
“哦,那你們找的是誰家呀?告訴我,我幫你們去打聽一下。”牧童兩眼閃光,一副小大人的神態;嚴謹的對着李雲來問道。
“這個麼?我也不知道,是誰家?我要找的這個人是一個女子,名喚青嵐,還需麻煩小哥給掃聽一下;這有紋銀十兩,以充小哥跑腿費用。”李雲來說着話,便從懷裡取出一塊銀子;朝前一遞。
可誰知這牧童一見,李雲來把銀子掏出來;面色便不由得一變。冷冷言道“幫人,那裡就需要用錢的?這位大叔,莫非認爲沒有銀子;便不給幫忙麼?我爹說,幫人乃是分內之事。何用銀錢?待你要是想買酒的時候,記着買我爹釀的酒即可。”說完是轉身跑出院落,幫着李雲來去打聽消息。
羅春讚許的望着兒子跑出院子,這纔回過臉來問道“對了,還沒請教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適才小兒的言辭,有些偏過,還望仁兄莫要見怪。”
“無礙的,你家小公子人爽朗,言直正投我的心意。我姓李名雲來。羅兄倒是客氣了。”二人一陣的寒暄,羅春此人,倒是不喜多打聽人的。閒聊幾句,就有些冷場。謝阿蠻便在中給穿插着,又問起來羅春孃的病。
“唉,要說起來我孃的病;那病根在我爹那裡。自我娘與我爹成親以後不久,我便降臨人世。因我兩個舅舅,對我爹總是冷言冷語;說其是吃軟飯的。實際當初,我們並不住在杏花村;是後搬來此處的。我家原住姜家村,我爹是入贅與姜家的;跟着我的外公學了槍法。自我外公一去世,我的兩個舅舅就開始獨佔家產。並開始限制我家的用度。因我爹沒有什麼生意頭腦,出去做生意,又總是賠了個精光。後來因爲舅舅們又這樣對待我爹,我爹受不得這些言語;便一氣之下與我娘辭別,說要出去闖出一番天地。而後再回來接我們娘倆。就這樣我爹便於我們,是失去聯繫。我帶着我娘,是遍處尋找我爹,一直找到杏花村;被人招入贅,就此在此處定居下來。但我還是託人到處打聽我爹的下落,只盼着在我娘活着的時候;他們二老能見上一面。”羅春說完,是虎目之中,蘊含着一汪熱淚。足可見其赤子之情。
李雲來聽羅春說到此處,更加確定了眼前的這個羅春;就是北平王羅藝的頭一個正妻之子。也就是羅成的異母同父的哥哥。但此事還不能就此揭開,便也只得暗自忍耐。便將話茬開來,對着羅春問道“我的家中倒有一個神醫,就是不知道老伯母的身體,能否遠行?受的一路的顛簸?”說完看着羅春。
羅春因爲母親久病,是在此地遍尋名醫。可均是對其母的病,是無可奈何。只是給開些藥,使其能順延其命,以待尋到名醫前來救治。故此,羅春一聽李雲來說,家中有一位名醫;是頓時眼前就是一亮。欣喜異常的對着李雲來言道“羅春在此,先行拜謝李兄之大恩。我母親得病,最近倒是變得安穩些。我想可以上路,只是不知李兄仙鄉何處?路途遠近?”說完坐等李雲來得回答。
李雲來一開始,聽羅春說出羅藝的名字之時;心中便已打定主意,要將此人網羅到自己的麾下。對此人的一身的藝業,十分的看重。尤其此人,可說是姜家槍的真正傳人。
“我的家便是在,滑州附近的瓦崗山。想來羅兄已聽過瓦崗山的名了,不錯,我等便是朝廷所說的響馬。羅兄可還奉母前往麼?”李雲來一句話說罷,便看着羅春,看其是何反應?是要先穩住自己,然後去報給官府。還是乾脆對自己等人好言相慰,然後送出門了事。
羅春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便鎮定下來。微微的笑着對李雲來言道“李兄的家鄉是一個好地方,堪稱爲人傑地靈,自古便是出英雄豪傑的地方。怪不得,一見李兄便於常人不同。小弟倒是失敬了,如果李兄要是應允此事的話?那小弟想盡快的啓程,好早一日,醫好我母親得病。”說完倒是對李雲來是響馬的事,是絲毫不掛在心上。只是等着李雲來能夠親口答應。
“那好,羅兄弟,就等我們找到人;我們就一起上路任何?到時候你母親還有人照顧。”說完不禁的又往院外看了一眼,心說這個牧童打聽得如何?怎麼還不見其回來呢?
“那就依李兄之見,還請李兄莫要着急;小兒素來機警,一會便可回來。”羅春看出來了,李雲來有些坐立不安。急忙地勸慰道。
謝阿蠻佇立在院門的一側,手扶門板往外張望着。忽看見遠處,蹦蹦跳跳的跑來一個孩童。正是那個牧童。便趕緊的迎前幾步,等其說出自己所盼之事。
“嬸嬸,且到院中,我與你們兩個一起說;恐這件事有些難辦?”說着話,在謝阿蠻的身邊鑽進院子。
“煥兒,可曾探聽到什麼消息麼?”羅春看見兒子回來,急忙地開口對其詢問道。“小哥可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麼?但請明言。”李雲來看出牧童的神情慎重,似對於某件事有些難以開口。便也跟着追問道。
“我聽說里正他們家,前幾日來了一戶親戚。是一個女的,名喚青嵐。可此人,我卻並沒有見到。只是聽他們旁邊的鄰居說,里正要在這幾日成親拜堂;新娘子就是這個青嵐。還有一件事,鄰居說前幾日,這個青嵐逃跑了一次。可沒有跑出去,後來被裡正給鎖在屋中;只等着拜堂。”牧童說完,便又去屋中照顧祖母。羅春也跟着走進屋中,將要跟着李雲來他們,一起前往瓦崗的事情;跟他講敘了一遍,最後問其意思是否同意。
李雲來看了看身邊站着的幾個人。最後對着侯君集問道“君集,你認爲此事該當如何?”因侯君集手下是黑衫隊,專搞刺殺跟蹤救援這些事。故此,李雲來纔對其有着一問。
侯君集想了一下,方纔言道“主公,臣想有兩條計策可用。上計便是讓崑崙去將青嵐偷出來,而後咱們立刻離開此地;也不與那個里正照面。更無虛驚動官府。下策便是,咱們趁夜深人靜;直接找上門去,直接將其滅門了事。據那個牧童所言,青嵐姑娘還曾逃跑過;據此可判定,青嵐姑娘已是失去人身自由。所以這裡正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對其也不必講什麼仁義道德。”說罷,等着李雲來的決策。
李雲來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此處畢竟是人生地不熟,要是真的鬧出事來,就不知道能否走得了?李雲來他們,倒是不懼怕什麼里正不里正的。但是要是被官府所察覺,那也是一個麻煩。
“崑崙,此事還需你去走一趟;將青嵐姑娘救出來。阿蠻,你可有什麼信物給他,免得到時青嵐不認識他在鬧出事來。”李雲來回頭對着謝阿蠻言道。謝阿蠻聞言,從腰上結下一個香囊遞給崑崙奴。崑崙奴接過香囊一縱身,便上了房脊;在一晃已是不見。
此時羅春已經開始做飯,天色也暗了下來。李雲來打量了一下羅春他們家,見並無多餘的空房,給自己這幾個人住。便開口對其問道“羅兄,此村中可有客棧?我等好去住一宿,待明日,你要是方便的話,就一同上路。你看可好?”
羅春聞言,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家;也確實是無多餘的房子給客人住。只得有些羞慚的言道“李兄,羅某實在是有愧,出的這條胡洞,往東一拐,就有一個客棧。不過還請李兄在此用過便飯,再去可好?”說着,拿眼睛望着李雲來;盼其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呵呵,那好,就讓我等品嚐一下羅兄的手藝。侯君集,夏逢春你等也一同坐下。便跟在家裡是一樣,莫要過於拘禮。”李雲來倒有些隱隱的做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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