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虹霓關接頭
[306]李雲來一見這些人如此的不講義氣,恨得牙根只癢;可往旁邊一看,還不錯,那個闖禍的祖宗,居然沒有走。還是老老實實的立馬與一邊望着自己。
李雲來雖然一開始對其有氣,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自不再計較從前。便笑着對其使了一個眼‘色’,方纔對其言道“對了,夫人們此時可已到了虎牢關中了麼?”
程咬金把草包肚子一腆,高聲的迴應道“夫人們早就到了虎牢關中了,可見唐王陛下還沒有回來;心中焦急,這纔派出來秦元帥和徐軍師來尋唐王陛下來的。眼下夫人們早以等得着急了,請唐王火速啓程。”程咬金說完了,又對着李雲來嘰咕嘰咕眼睛;那意思是問李雲來,我的事是不是就算過去了?這也算是將功折罪吧。
李雲來滿面含笑的點了一下頭,對着程咬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快快回城去吧。”說完了,又轉頭對着竇線娘言道“竇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在下身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如果姑娘要是方便和願意的話,可以與我一同回返虎牢關。不過我想竇姑娘一定是心急如焚的想趕回家中,那我就不留竇姑娘了。咱們就此告辭。”李雲來說完,是匆匆忙忙的對着竇線娘一抱拳。而後是策馬就往虎牢關而去。
竇線娘一看李雲來和程咬金已遠去,真是有心想就此回夏明關去;可轉念又一想,憑什麼呀;今天我就豁出這張麪皮來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去爭取;那到頭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自己的手指縫中溜走。竇線娘是吩咐一聲,帶着‘女’兵是一路就跟了下來。
“我說老三呀,你跟哥哥我說實話;你究竟把人家姑娘給怎麼了?要是沒事的話?人家爲何不去追趕別人,就只追你一個?”程咬金說完瞪着一雙大眼珠子,看着李雲來如何解答?
李雲來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心說還不是因爲你非要出城來遊玩;結果碰到了新文禮。你可倒好是拍馬就逃了,我呢,就粘上一塊黏皮糖;是怎麼甩也甩不掉了。
兩個人一直跑到了虎牢關城下,李雲來喝令手下開了城‘門’;落下吊橋,自己是打馬揚鞭,帶着程咬金就進了城。等一進了城中,是立刻吩咐人把城‘門’給關上;就彷彿身後追來的是洪水猛獸一般。
可剛想往臨時的帥府去,就看到城‘門’前面的街道之上,站着幾個人。打頭的正是紅拂‘女’,張紫蘇,高穎新月娥,黑白二夫人。一個個面容肅然,瞪着自己。
“你們此來,可是前來迎候與本王來的麼?”李雲來不知道這幾位,究竟是爲了何事到這等自己?只能凡事往好了猜想。
卻看到紅拂‘女’,對着守城的軍校吩咐道“還不快一點把城‘門’給我們打開,好迎新王妃進城。”說完了是又轉身,又盯了李雲來一眼。
李雲來有心想說些什麼,可又閉口不語;城‘門’打開,吊橋也落下;衆人就往對面觀瞧。這一看,李雲來和幾‘女’無不是大吃一驚。
就看到竇線娘是滿面梨‘花’壓海棠,哭的這份悽慘;手中還拿着一口寶劍,正往這面望呢。一見城‘門’打開,便對着剛出來的李雲來喊道“唐王陛下,既然你如此厭煩與我;那咱們就來生再做一對夫妻吧。”說完了,就將寶劍就舉在半空之中;可沒有往下落。這裡是一邊‘抽’‘抽’搭搭,一邊是磨磨蹭蹭的把寶劍往脖子上湊。
李雲來一看就明白了,這不過是使得一計而已;有心將其叫破了,可又怕姑娘家的面皮薄;別再因爲我將其老底揭出來,她在萬一真的想不開了;我李雲來可就缺了大德了。所以是沒說也沒再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竇線孃的下一步怎麼唱這齣戲?
可當不得這些‘女’人們的心軟,是一窩蜂的就衝了出去;一起來到了竇線孃的跟前,是抱腰的抱腰;奪其手中寶劍的奪寶劍。實在搶不上的,就立在一邊是苦口婆心的勸解着。
李雲來是一直就這麼冷眼旁觀,心說,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最後是我拍板做這個決定,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誰都沒轍。
可看着看着,就發覺有些不對;怎麼這幾個‘女’人都喜笑顏開了,那個要抹脖子的笑得最是‘春’光燦爛。還不時地朝着自己望上一兩眼。看那副樣子分明寫着,我是如‘花’;今夜找你過癮。
李雲來就覺得這渾身不自在,而且就見這些‘女’人竟將竇線娘圍在當中;朝着城‘門’而來/。後面跟着竇線孃的‘女’兵,給其牽着馬。
李雲來情知不好,是轉身就自己入了城中;是直奔程咬金臨時的居住之所而去。心中就打定一個主意,是乾脆就不‘露’面了;你能奈我何?
新文禮自回到了虹霓關之中,就一病不起;身上是高燒不退,右臂之上被蛇咬過的地方;是又黑又腫。手下的偏副將領,給其找過不少的郎中來;是皆都束手無策。而新文禮還昏‘迷’不醒,這是最爲要命的。可都對此事一籌莫展。
其中一個新月娥的身邊舊日的一個丫鬟,便不由想到了新月娥的身上;知道只能去求新月娥去找李雲來,這位總兵大人還或許有救;要是在遲延一時片刻,就恐怕新月娥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哥哥了。
別看那個時候沒,新文禮想將新月娥送給楊林;以此來換取官職,可萬沒想到的是;新月娥竟幫助李雲來破了大營,而且自此是消失不見。
而這個丫鬟,又是由何處,知道新月娥在那裡呢?原來,自李雲來兵破虎牢關;這就開始想下一步怎麼破虹霓關?這虹霓關的守將是新文禮,這不看魚情看水情;就衝着新月娥的面子,也不能要了新文禮的這條命呀。
所以李雲來派出一個黑衫隊員,是潛進虹霓關中;跟新月娥的丫鬟接上了頭,又將新月娥的親筆書信‘交’給她;又對其‘交’代了一番。所以這丫鬟才知道新月娥如今身在何處?
等新文禮一被擡進了虹霓關,這府裡的家人和丫鬟婆子;連帶着新文禮的夫人崔氏,都是手忙腳‘亂’起來。可請了無數的郎中,也是絲毫不見效。最後崔氏無奈,只得吩咐人去棺材鋪;預先給新文禮訂了一口壽材。就等着新文禮這一頭一蹬‘腿’,那頭就開始成殮下葬。
可這個新月娥的小丫鬟,自幼跟着新月娥一起長大的;二人就仿似一對親姐妹一樣,新月娥有的也給她同時預備一份;就好像是一對姐妹一樣。
如今這小丫鬟一見新文禮,眼下是出得氣多了;吸得氣反倒少了。就情知大事不妙,因自家深知自家的小姐,自幼就與這個哥哥相依爲命。兄妹的感情十分的融洽,這要是不通知一聲小姐的話;有些於禮不合?而且聽說傷了老爺的那員‘女’將,似乎跟着瓦崗山有些瓜葛。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想辦法,跟着瓦崗山取得聯繫纔是。
小丫鬟是急忙的就出了新府,因此時這新文禮的府中是‘亂’成一片;也沒人知道她這個小丫鬟不見了,所以也無人出府來查個究竟?
丫鬟是徑直一路的往火神廟而來,到了廟‘門’口四下打量;因這座廟是一座廢廟,早就停了香火;也無人上此來祭拜神仙火神。所以瓦崗山的那個黑衫隊員,就以此作爲聯繫的地點。
小丫鬟四下看了看,就走到牆邊,用木碳在上面畫了一個圓圈;中間又添上一座山的圖形。畫完之後,閃身避於一旁;等着來人好與其接頭。
時間不長,就看一個黑衣人是一路縱躍;從房上輕飄飄的落下來,站到了那個圖形的跟前;看了看,便轉過頭,對着小丫鬟藏身的地方低聲問道“不是囑咐過你了麼?無有大事,不得輕易到此處來找我;以防被人發覺。你今天可是有了什麼事?”黑衣人皺着眉頭又問了一句。
“我今日此來卻有大事,我們家的老爺,被瓦崗山的人用一個不知是何物給傷了;如今是昏‘迷’不醒,我是想請你設法去告訴我們家小姐一聲;好託她設法救上一救我們家的老爺。也使她知道這件事。”小丫鬟說完,也不敢在此處久留;一說完了事情,是即刻轉身就走。
“好的,我這就去向我家的主公稟報一聲;待我家主公來做決策。”黑衣人說完了,身子是拔地而起;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等這個黑衫隊員,回來將此事與李雲來一說;李雲來一聽,心中就覺得眼下倒是一個良好的機會。急忙的把軍師和大帥請了來,又讓這個黑衫隊員將此事與他二人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