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秘書監、大理寺卿和戴少卿,現在你們可以審問盛田理惠子了,本王想她會交代一些問題,待會等你們審理完之後本王再跟她單獨淡淡。”李恪語氣平靜的說道,“還有,請戴少卿給本王安排一下,我要跟李思齊聊聊。”
“下官領命!”戴胄突然很李恪的話驚醒,急忙回道。
李恪也不理會低頭不語的盛田理惠子和疑惑不解的魏徵和孫伏伽兩人,跟這戴胄離開了審訊房。戴胄安排李恪在大理寺地牢的第二間審訊房審問李思齊,除了李恪之外還有死名獄卒和一名書吏。房間光線昏暗,空氣有些潮溼,李思齊被帶到李恪的面前時好半天他才適應了眼前的環境,看到對面坐的是漢王李恪,李思齊急忙給李恪施禮請安。
“李副使不用多禮,請坐!”李恪客氣的說道,他的話音一落,獄卒將胡凳擺在了他的面前。
李思齊對李恪的態度拿捏不定,他猶豫了片刻,但見李恪一臉的微笑,顯得對他沒有任何敵意,他這才放心的坐了來下,嘴裡連連道謝。
李思齊坐定,李恪這才繼續說道,“李副使這幾天在地牢住的可否習慣啊?”
李恪的話中明顯對露出對李思齊不屑和藐視,但李思齊不敢發怒,只能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話,地方雖然簡陋,但小臣住的還算習慣。”
看到李思齊回答問題的樣子,有聽完李思齊的回答,李恪心中有了主意。他先是了看了李思齊一眼,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之後在嘴裡嘖嘖不已,而且還在不斷的暗暗自語可惜之類的話,等到李思齊被他的舉動搞得疑惑不解,他才繼續說道,“本王是在是沒有想到啊,噹噹高麗使者會因爲扶桑公主的蠱惑而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可惜啊!可惜!”李恪繼續說道,“高麗使者在大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唐自然要跟高麗討個說法,可是——”李恪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畢竟,大唐沒有出使過高麗,要想跟高麗討個說法,至少需要一個精通高麗各方面情況的人才才行!哎!可惜啊!”
李恪的話很明顯,他一開始就說高麗使者是受扶桑公主蠱惑,之後又說需要一個精通高麗各方面情況的人才,就是李思齊再傻也聽出了李恪話中的弦外之音。但他又不敢輕易的詢問李恪自己心中所想,急切的想聽李恪繼續說下去。但是,李恪說道這裡便不在言語,似乎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惹得李思齊焦急不已。
李恪看到李思齊急躁不安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他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讓李思齊聽出弦外之音的另有目的是因爲剛纔見面是對李思齊的試探性詢問讓他發現了李思齊的爲人和性格,只要爲了他自己能夠活命,李思齊就不會放過要爭取的這個機會,就像剛纔李恪問他地牢住的可好時他的回答說住的習慣一樣,他話中有討好之意,可見其人平時也是個阿諛奉承之輩。
“李副使,本王剛纔說的話我想你也聽到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員可以介紹給本王呢?”李恪見李思齊猶豫不決便繼續說道。
“殿下——”李思齊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李恪面前,哭泣道,“還請殿下爲小臣做主啊!小臣是被冤枉的啊!”
李恪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李思齊本人也不敢再猶豫,便急忙對李恪喊冤,聲音宏大響亮,震得整個地牢都能聽得見他的叫喚聲。
李恪並沒有阻止李思齊的叫喚,而是靜靜的聽着李思齊叫喚了半天,快要喊得嗓子沙啞時才吼道,“大膽李思齊,你有冤情公堂之上爲何不說,非要等到在本王面前哭喊,好!本王現在就想聽聽你說說自己到底有何冤情,本王告訴你,如果屬實,本王一定會爲你做主。但是,你要是無中生有,胡亂喊冤,你該知道後果。”
“殿下,小臣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請殿下爲小臣做主啊!啓稟殿下,小臣的冤情是。”李思齊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醞釀了一下情緒繼續道,“當初扶桑公主蠱惑我高麗使者高壽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時,小臣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後來等小臣發現他們的卑劣行徑欲要向大唐鴻臚寺諸官告知此事時,沒有想到卻被被高壽延所發覺,他威脅小臣說要是小臣膽敢說出他們所作的事情的半個字,他就會將此事全都推到小臣身上,小臣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副使,高壽延是正使,他的話比小臣的話有分量,因此小臣便在他的威脅下隱藏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話說道這裡,李思齊突然大聲呼喊道,“還請殿下爲小臣做主啊!小臣是被高壽延所逼迫,是冤枉的啊!”
李恪要的就是李思齊的這些話,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書吏,見書吏一字不差的將李思齊的話記錄在案,他便嚴厲的詢問道,“李思齊,身爲高麗使者,你該知道自己所說的話的含量,本王現在再問你一句,你剛纔所說的話可否屬實?”
“殿下,小臣所說句句屬實,還望殿下爲小臣做主啊!”李思齊繼續喊冤道。
“冤不冤了你,本王自會查個清楚!”李恪義正言辭的道,“只要證明你說的話屬實,本王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不但赦免你被誣陷的一切罪名,還會讓你返回高麗覆命。但是,本王要是發現你說的話是一派胡言,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恪的話明顯是在告訴李思齊,只要你聽話我就會放你回國,而且還會讓你完成高麗交給你的任務回去覆命。因此,李思齊在聽到李恪這句話的時候不但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反而更加賣力且義正言辭的喊冤不已。
“李思齊!”李恪吼止了李思齊哭喊的叫喚,他既然已經李思齊達成了協議,現在便時開始審問李思齊他想要的答案的時候,所以語氣嚴厲的道,“既然你喊冤枉,那現在就將你知道一切一字不差的告訴本王,說出高壽延是怎麼威脅你,而他又是怎麼受到扶桑公主所蠱惑的,你要如實回答。”
“小臣遵命,絕對不敢欺瞞殿下!”李思齊語氣恭敬的低聲喊道,然後他便交代出了李恪剛纔詢問他如何被高壽延威脅,而高壽延又是如何被扶桑公主所蠱惑的問題。
李思齊說的很詳細,記錄他的口供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等李思齊交代完,李恪詢問旁邊的書吏可否記錄在案,書吏躬身回答是,李恪這纔將記錄的卷宗翻看了一遍,修改了極個別的幾個問題之後,他便將李思齊在卷宗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等李恪辦完這一切時,兩一個房間中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也審完了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
看着眼前盛田理惠子的交代出的供詞,李恪笑了。
而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看着李思齊的口供,三人差點哭了。
李恪笑的原因是盛田理惠子的口供還是留下了很多可疑之處沒有交代清楚,而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想哭的原因時李思齊的口供跟他們當初在公堂上審理的完全不一樣,不但不一樣,簡直的背道而馳。
李恪看着眼前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一臉苦悶的樣子,心中想笑但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爲,李思齊的供詞的假的,供詞中將所有的責任對推給高壽延,而且還給他加了一個威脅下屬從事大逆不道之事的罪名完全是出於李恪自己考慮。
因爲,李恪清楚的記得李世民晚年三次都未能征服高麗,除了其他諸多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高壽延的無恥。因爲此人的大唐對高麗的戰爭中充當了牆頭草、大尾巴狼的角色,在唐軍包圍高麗軍隊,自己打不過的時候就選擇投降,而在投降之後又乘機反叛攻擊唐軍,真正的做到了無恥陰險的地步,因此李恪想將這個麻煩提前除掉。
但以高壽延現在所犯的罪名,還不足以置他於死地地步,而李世民也不會因爲李恪的幾句話就胡亂的斬殺了高壽延,因此李恪纔會相處這麼一個辦法,利用李思齊的供詞將他的罪名擴大,想將他在大唐斬首,以絕後患。
“既然盛田理惠子已經交代了問題,那本王現在去跟她談談吧!希望還能得到一切有價值的東西。”李恪對眼前苦悶是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說道,“至於,李思齊的喊冤的卷宗你們也好好看看,仔細研究一下,他既然敢說自己是被冤枉高壽延所威脅,那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冤枉了好人,還是需認真的要調查才行。”
“諾!”魏徵、孫伏伽和戴胄三人恭敬的道,他們三人今天已經被打擊了兩次,對自己的粗心和大意很是內疚不已,現在見李恪辦事謹慎,心裡便開始對李恪開始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