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其實,你早就知道你手裡的騎兵永遠不是我們突厥騎兵的對手,即便是你有一萬的阿史那部精騎。”騎馬衝到李恪面前的契苾何力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開口說道。
“契苾何力,你有沒有想到你到底想怎麼死?”李恪也開口說道,“還有你手下的突厥兒郎該怎麼從哪個方向逃跑呢?”
“你——找死——”契苾何力怒道,書中的彎刀一揮,衝向了李恪。
“來得好——”李恪也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契苾何力,而他身邊的王中長只能跟隨在李恪的身邊,迎向了契苾何力身邊的騎兵。
“鐺鐺鐺——”兩馬交錯的時候李恪和契苾何力連續揮出了三招,但兩人都是無功而返。
只是李恪發現自己是手臂有點發麻,顯然是剛纔恢復了一點氣力的契苾何力佔了上風。然而,李恪想不到的是,契苾何力比他還要難受,他是虎口被震的生疼,他心裡的震驚更是難以形容,他沒有想到李恪的臂力會這麼強。
李恪跟劉溫學武的時候學到呼吸吐納之法,而他每年都鍛鍊身體,時常跟陳其這樣力能扛鼎的變態對練,臂力自然非同凡響,只是契苾何力剛纔看到李恪有點單薄的身體便輕敵了李恪而已。
李恪和契苾何力兩人都暗歎對方的臂力之強,兩人再次攻擊的時候顯得更加小心,不像剛纔那樣大膽的使出險招制勝。雙方你來我往,又戰了七八和回合還是分不出勝負,只是契苾何力心裡很清楚,他要是跟李恪一直這麼打下去,輸的會是他,因爲他身上有傷,傷口即便是已經粗略的包紮了一番,傷口現在有開始在流血,自己遲早會因流血而亡,而李恪身體毫髮無損,不會有這方面的威脅,再說他是傷口使他在馬上的行動有所遲緩,這嚴重的影響到了他武藝的發揮。
所以,看到自己一方勝利在望的契苾何力今天出奇的選擇了退出戰圈,讓身後的親兵頂替了自己的攻擊李恪的任務。他則是騎馬回到了中路指揮大軍開始圍攻已經陷入被動之中的李恪一方人馬。李恪也不追擊逃出戰圈的契苾何力,只是和王中長及身邊的親衛斬殺着身邊越來越多的突厥騎兵,同時等待着孫貳朗和阿姆的右路騎兵。
李恪是兩千鷹衛雖然非常能戰,阿姆的一萬精騎雖然的精銳,但比不上契苾何力的人多。所以,被契苾何力的兩萬大軍壓制住,而且漸漸的陷入了苦衷的騎兵被突厥騎兵給包圍住了。
李恪砍翻了一名刺向他的突厥精騎,看了一眼右翼的方向,心裡開始有點擔憂,難道的阿姆和孫貳朗兩人的騎兵出現了什麼問題?或者是遇到了頡利的大軍?不然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出現呢?
“殺——殺——”就在李恪思考的瞬間就聽到了契苾何力大軍的右翼傳來了喊殺聲,隨即而來的則是一支殺氣騰騰的騎兵。
孫貳朗和阿姆這兩位右路的大軍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了戰場上。
孫貳朗和阿姆的一萬七千名精騎投入了戰場,瞬間了撕碎了契苾何力突厥騎兵的包圍圈,形成了對契苾何力大軍的反包圍。
契苾何力看到右翼殺出的大唐騎兵,他就覺得情況很不樂觀,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方潰敗的速度這麼快。
隨即,李恪的話浮上了他的腦海,“契苾何力,你有沒有想到你到底想怎麼死?還有你手下的突厥兒郎該怎麼從哪個方向逃跑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契苾何力終於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原來李恪用自己是一萬多精騎是爲了麻痹自己,他真正的殺招的剛纔衝入自己陣營的支騎兵,想到這裡契苾何力不得不佩服李恪的膽識,敢用一萬多精騎和自己生命多賭注,契苾何力自認爲自己做不到。
確實,李恪這是在用這一萬多精騎和自己做賭注,他生怕自己帶領是人馬少了讓契苾何力懷疑,所以纔會用一萬兩千人馬作爲疑兵,作爲誘餌,而這使得契苾何力沒想到李恪還會有後招,契苾何力再怎麼想也想不到現在在圖圖河的人馬不到三千。
所以,契苾何力很自大。
所以,契苾何力敗了。
“撤——”契苾何力果斷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逃跑的方向也是李恪意料之中的他舉兵前來的迴路。
兵敗如山倒,更何況是主將臨陣退縮呢?
所以,在契苾何力下令撤退的時候,突厥騎兵瞬間崩潰,開始了潰散。
李恪清楚的看到了突厥精騎的士氣已經全無,成了一具活動的屍體,任由大唐的士兵劈砍。同時,他也知道戰爭到了這種程度自己一方已經勝了。
“王中長,現在本王身邊不需要你護衛,你率領鷹衛給本王將契苾何力砍了,將他的首級帶回來。”李恪冷酷的給王中長下達了命令。
其實,李恪可以自己親手殺掉契苾何力,只是剛纔阿姆和孫貳朗的這支騎兵還沒有參戰,即便自己殺掉了契苾何力,自己一方一萬多點人馬也全殲不了突厥兩萬精騎,而且契苾何力一死的話勢必會讓突厥精騎同仇敵愾,所以,他當時沒有斬殺契苾何力。
現在,契苾何力主動的下令撤退,他主動的打擊了突厥騎兵的士氣,使得突厥精騎不佔而潰,李恪自然不會再讓契苾何力活着回去見頡利。
戰爭都快結束了,李恪也覺得沒必要自己再去跟手下強斬殺契苾何力的功勞,所以這才讓王中長去斬殺契苾何力。而這也是李恪剛纔跟契苾何力對戰的時候沒有讓王中長參戰的原因,因爲以王中長的身手,李恪可怕他早已將斬下馬背了。
王中長明顯是一愣,瞬間就明白了李恪的用意,欣喜的道,“諾——”隨即,對身後的鷹衛喊道,“跟我來——”就見數十名鷹衛跟隨在他身邊殺向了正在指揮大軍撤退的契苾何力。
戰場上廝殺還在繼續,只是李恪已經沒有了觀看的興趣。
因爲,現在的戰場形成了一便到的結果,那就是大唐和阿史那部的精騎在追着突厥的騎兵亂看,在興奮的收割着敵人的頭顱。
李恪覺得這就是因果循環,當初是突厥騎兵追着大唐的士兵砍殺,現在終於輪到了大唐的騎兵追着突厥人開始了屠殺。
而李恪也在心裡惡作劇的想着,要是這一幕讓頡利看到的話,他會不會氣得吐血呢?不過這只是李恪心中惡作劇的想象而已。
“來人——”李恪喊道。
“殿下請吩咐——”李恪身邊的鷹衛應聲道。
“你去告訴孫貳朗和阿姆,現在有他們負責追殺突厥殘部,務必給本王全殲,絕不留情!”李恪冷冷的說道。
“諾——”鷹衛離開之後,李恪也騎馬離開了戰場,他開始向圖圖河的方向而去。
在夕陽的餘暉下,李恪騎在戰馬上的背影顯得很高大威猛,他身邊的黑衣衛鷹衛就像一支天上下來的天兵一樣護衛着他們的王。
然而,這就是李恪,這就大唐的漢王李恪,他永遠是這麼的自信和灑脫!
當李恪一行的身影消失在戰場的天際的時候,孫貳朗和阿姆也得到了李恪的命令,下令士兵開始了對突厥潰兵的追殺。而在不遠處,兩個人正在激烈的交戰中,他們兩人分別是契苾何力和王中長。
只是對現在的王中長契苾何力來說,戰爭誰勝誰敗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自己要用幾招砍下對方的頭顱,才能捍衛自己的尊嚴和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