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不知不覺,李恪又在太原度過了四個年頭!掐指一算,李恪發現自己盡然在太原已經待了整整八年的實話。
書房外的院落,有三個四歲大小孩童在玩耍,嬉鬧之聲不斷,這才平常是不會出現的,誰敢在北王的書房外嬉笑打鬧呢?
可眼前的一幕真的出現,還是這麼真真實實出現在了這裡!
李恪舉目望向窗外,發些了門外的三個小傢伙,便對王中長說道,“讓他們來書房說吧!”
王中長領命,就見三個小孩子儀態端莊的走進了李恪的書房。
“參見父王!”
其中兩個外面有三分像李恪的男孩說道。
“參見義父!”另外一個居後一點的男孩也恭敬的施禮道。
“不用多禮,都起來吧!”李恪笑着對三個孩子說道。
眼前的這三個小孩,兩個的他的兒子李仁和李毅,另一個是早已被李恪收爲義子的狄仁傑。
李恪收狄仁傑爲義子,不是刻意爲之,而是無心之舉。他想讓狄仁傑跟自己的兩個兒子一起習文習武,好重點培養這個大唐名將,這對狄仁傑來說是好事,可狄仁傑的身份又使得它不能自由的出入王府。所以,李恪便認了狄仁傑爲義子,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居住在王府,跟李仁和李毅兩人一同接受先生的教導。而這也是狄知遜最爲高興的一件事情!狄知遜崇文,他自然清楚對於孩子的教育是重中之重,能讓自己的兒子在王府讀書,陪伴兩個小王子,這絕對是一筆豐厚的財富。對於李恪,狄知遜有着特殊的信任和自信,他很清楚李恪的志向,並認爲李恪肯定會實現自己的志向,纔會對狄仁傑陪伴兩個小王子一同讀書很滿意。在李恪當時提出的時候,說讓狄仁傑做他的義子,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李恪。
“你們怎麼跑到書房禁地來玩耍了?該讀的書讀了嗎?該寫的字寫了嗎?”李恪淡淡的問道。
“父王,我只想問問你,我們過幾天是否要去長安見皇爺爺呢?”李仁開口向李恪問道。
“你是聽誰說的?”李恪目光嚴厲的盯住了李仁。
自從四年前來到太原,他就沒有再回去長安城,即便是去年長孫皇后病逝,他上書去長安奔喪也沒有接到李世民的聖旨讓他去長安。所以,這次房遺愛快要從陸軍學院畢業了,房遺愛一畢業,他便準備要迎娶高陽公主,而李恪的意思就是藉此機會去趟長安。所以,在這個時候聽到李仁這麼說,他心中頗爲不悅。他這次想借高陽公主的婚禮去京城,這只是跟狄知遜等心腹我們商量過之後做出的決定,至於去得成還是去不成,那還是要看李世民是否答應,而在這種情況下李仁去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他怎麼能不驚訝呢?想到去年長孫皇后病逝,自己沒有接到朝廷奔喪的聖旨,李恪的心裡就非常的揪心,而且疑雲頓起。他很清楚,皇后病逝,作爲皇子他怎麼能夠不去奔喪呢?朝廷官吏斷然不敢下這樣的命令,唯有自己的父皇才能下這樣的命令。所以,他隱隱的感覺到父皇對自己寵愛已經減少了喝多,更多的是將他移植到了李治和李承乾的身上。想到李承乾,李恪的心裡就不是滋味,當初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可由於墜馬受傷,他又大義預先,舍小家而顧大義,不語追究墜馬責任,化解了大唐跟吐谷渾之間的一場爭鬥,這使得他不但得到了聽政的權利,而且又重新獲得了李世民的寵愛。
李恪覺得,正是因爲李承乾受寵,李治崛起,自己如今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降低了不少,纔會有去年皇后病逝而不能奔喪的尷尬之舉。而李恪自己也很清楚,這是父皇在告誡他,讓他認真待在太原,別有他想,同時也在告訴長安的臣子百姓李恪的身份。李恪似乎覺得,也就是從去年長孫皇后病逝之後,自己在太原的地位顯得很尷尬,似有被貶斥的味道。
所以,這次借高陽公主婚禮的機會,他想入京長安,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聯合李泰牽制李承乾,不能讓李承乾的勢力太大,不能讓李承乾這麼輕易的就獲得聖心。
而這是他的秘密,是他跟狄知遜等心腹謀劃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所以,他想知道究竟是誰告訴李仁自己要去長安,還有想搞清楚李仁到底知道多少?
“是外祖父說的!”李仁低聲說道,即便是李恪語氣淡淡的一問,李仁已經被父親的威嚴嚇得不敢大聲說話,早已沒有了剛纔的幼稚和頑皮,顯露出來的則是不同於年齡的成熟之態。
“你們下去吧!”李恪淡淡的說道,李仁口中的外祖父自然就是突利,突利可汗這次去了趟長安,路過太原的時候在北王府待了幾天,他也是剛離開不久,他對李仁這話嫡孫子很喜歡,每次都會給他將一些自己的見聞和故事,這次可能是無疑中說道了吧!李恪心裡這麼想,也就不在追究李仁剛纔詢問自己的問題。
李仁、李毅和狄仁傑都是李恪之子,李恪也經常會給幾人講課,教授他們一些知識,包括書房和繪畫等,而他教授的時候比較嚴厲,這使得三人對李恪很畏懼。
就父王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李仁立馬告退,兄弟三人離開了書房。
三人消失在書房,李恪開始這次是否能夠取得了長安,開始思考自己今後該怎麼佈局。
這四年的時間,因爲李承乾突然得勢,獲得了聽政的權利,而他自己人又不在長安城,遠離了政治中心。所以,這四年時間過的倒是很安穩,漢學院和中醫學院的發展也很快,現在兩個學院學生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八千之中,可謂是成了真正的學術聖地。至於陸軍學院的發展,那就更加不用說了,經過四年的錘鍊,薛仁貴和薛崇、房遺愛、蒙昭、宇文過等都有了大將之才,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軍旅鍛鍊和戰場的洗禮,他們保證會成爲大唐未來四十年的名將,而在他們只會還有以王方翼等的一批青年將領我們,以填補他們的年老之後的空缺。所以,陸軍學院的發展和它培養出的人才使得李恪在將才方面一點都擔心。而最讓李恪欣喜的還是幷州的繁華程度,它基本已經達到了長安城的水平,就快要成爲了繼長安之後大唐最爲龐大的一個城市。而經過了四年的謀劃和發展,現在幷州已經不再種植罌粟,李恪將罌粟全部都遷到了營州一代種植,由劉仁軌負責。這樣,幷州又開始發展農業,因爲有了漢學院方面的技術支持,幷州的農業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商業方面就更加不用說,以隴右世家爲主的幾大作坊和商隊,現在已經統治了整個北方的商道,即便的長安以前的地域,也遍地是太原幾大作坊的貨物。而在此期間,許敬宗將北府銀行發展壯大,已經的分行已經遍及到了整個北府地域,除了極少部分李恪權利不能達到的的地方,如朔方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都開設了好幾處分行,而且業務做的也很大。所以,整體來說,現在的太原已經上了李恪預定的軌道,已經在不斷的像商業大都市發展。
只是,在取得了這樣驕人的成績的時候,李恪也對李世民對自己的態度差生了一絲懷疑。所以,他覺得這次爭取的長安之行對他很重要,他必須要去長安,必須要親自面軍。還有一點李恪很清楚,今後已經是貞觀八年了,聽暗衛的密保,吐谷渾在朔方邊境上活的越來越活躍,國內兵馬調動和糧草調集也很頻繁,這是不好的預兆,預示着大唐跟吐谷渾的戰爭會在年底爆發。
而大唐跟吐谷渾的戰爭少不了北府騎兵的參與,僅靠朔方那幾萬守軍和長安城的幾萬府兵根本取不了勝利。所以,他覺得這次自己回長安,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解決,那就是兵權問題。他很清楚這次跟吐谷渾一戰,自己領兵的可能性很小,但朝廷有需要北府鐵騎。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還有就是從中得利。
李恪靜靜的在思考這次去長安自己究竟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就見朱童快步走進書房。
“殿下,通知劉都督、蘇大都督、杜長史和陳將軍的密探已經傳來消息,他們會在後天達到太原!”
“恩!”李恪淡淡的說道,“陸軍學院學生的畢業典禮,他們能趕得上,這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便不在言語,而朱童則是識趣的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