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看到大家吃驚的樣子,再聽到二哥說的話,差點沒有氣吐血,難道自己這麼像是個霸道的人嗎?人家可是一個淑女啊,怎麼可能吃霸王餐呢?
陳文蕙臉色陰沉的說:“二哥,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哎,我不是說不想把這一百萬兩銀子還給銀行,而是說暫時不還,我打算拿這一百萬兩銀子週轉一下,做個本兒,讓人再去開一家銀行,這樣等下一次我們分紅還有我有其他收益的時候,我再拿去還給王義和,反正我是付着利息的,當初借錢的時候,也說的是三年或者是兩年還,這連一年都沒有到呢。”
這下子大家才明白過來。這個其實就是才東牆補西牆,連續借貸。只是這個時候的人都習慣借錢就還,哪裡想到可以連續借貸啊。
白氏腦子是最快的,首先說:“這樣也行,就這麼着吧。老爺先查查那個萬淑慧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就支持她也開一家銀行,只是這中間,我要先給守備夫人透個話,就說這個人是我的人,諒那個守備也不敢過分,還有她的兒子也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陳遠恆說:“恩,就這樣吧。可是這樣,不就是等於拿蕙兒的錢去開銀行嗎?那這個銀行就也算是蕙兒自己的產業吧。”
陳文俊和陳文麟明白父親這個話是說給他們哥兩個聽的忙說:“這個是應該的,用妹妹自己的錢,自然是妹妹的產業。不能算做是家裡的。”
白氏滿意的點點頭。
文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說:“這哪裡能成,這得算是家裡的產業才行。我哪裡能管着這些?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要這麼多產業幹嘛,不行,堅決不行。”
白氏說:“你兩個哥哥都同意了。我和你父親也同意,你就別固執了。再說這個也確實是你的銀子弄的啊。”
文蕙笑着說:“我知道這個是兩個哥哥愛護我,父母親偏疼我,可是,做生意就要講原則,這個銀行的本錢算是我出的,但是以後銀行還要藉助家裡的勢力,沒有父親和哥哥們照顧着。怎麼可能開的了呢?更不要說賺錢了。”
陳遠恆沉吟一下說:“蕙兒這樣說也是,若是爲了長遠打算,還是要把這個權責分明瞭好。家裡的勢力給蕙兒使用,這樣就像對待王義和一樣,給我們兩成的股份,這樣以後也更方便一些。”
文蕙還要堅持多給一些,最後一家人勸說之下,就同意了陳遠恆的提議。最後定下了分給家裡兩成。
隨後,一家人又說了一會兒關於準備婚禮的話,就歇息去了。
陳家人是歇息了。巡按府裡,劉演一家還沒有休息呢。
瑤珍今天玩的很開心,自從出嫁之後,因爲是做妾,一直謹小慎微,一言一行都有人監督。哪裡有這麼舒暢過啊。
心滿意足的瑤珍回到府裡,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而是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的高興心情,乖乖的來到王妃的正房裡,要向王妃請安,要感謝王妃放自己出府,要感謝王妃借的護衛,要給王妃回話,自己已經把王妃的話帶給文蕙了。這些話怎麼說,她早就在回來的路上就思量好了的,因此這一回府就直接去了王妃那裡。
結果,讓瑤珍不明白的是,一向都很忙碌的四皇子劉演居然也在王妃的屋裡,同時在屋裡的還有書玉。而且,讓瑤珍警惕起來的是,書玉臉上洋洋得意,一副準備看笑話的樣子,瑤珍不禁心底一沉。
心裡怎麼想的先不說,瑤珍還是做足禮數,給王爺,王妃請了安,答謝了一遍,然後就立在一邊。
王妃陳文鳳本來打算讓劉演講的,但是看看劉演那張絕美而清冷的面孔,就知道了,劉演是打算讓她開口,這樣也對,畢竟,管理小妾是正室夫人的責任。
想到這裡,陳文鳳淡淡的說:“王姨娘,你今天出去,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瑤珍聽到這話,不明白什麼意思就說:“沒什麼啊,就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吃個飯,逛了街,遊了船而已啊。”
陳文鳳說:“那怎麼守備大人,糧道大人,副總提轄大人家裡都送了帖子來,還帶了禮物,聲稱是要給姨娘你賠罪,這是怎麼回事啊?”
瑤珍這下子明天了,原來是這樣的啊,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被辱及名聲,可一定不能大意了啊。
瑤珍忙說:“啊,王妃問的是這個啊。其實,這三家大人的公子並沒有得罪我。”
文鳳還沒有說什麼,書玉已經憋不住說:“王姨娘,你就別推脫了,是這三家來人說了,他們家公子不懂事,衝撞了王爺的家眷。我們王爺的家眷就我們三個,我和王妃都好好的呆在府裡,那只有可能是衝撞了你了。本來你一個小小的姨娘,就不應該還和未出嫁之前的朋友來往,你不但來往,還要去逛街,要去遊船,聽聽,這是一個有教養的女子該做的事情嗎?你卻偏偏要去。王爺和王妃心地好,准許你去了,你就應該感恩,好好的呆着,結果你到是好,居然還和外男扯上了關係,被衝撞了,怎麼衝撞了啊?怎麼好意思回來了,這就是出閣前的教養不好了,要是我們這些書香門第出來的,碰上這等事情,一定以死以證清白了,哪裡還能站住這裡跟沒事人一樣,等着王妃和王爺問啊?”
聽了她的話,文鳳臉上隱隱現出笑意,劉演怎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瑤珍則是氣的手腳亂戰。
瑤珍說:“李姨娘,萬事有王爺,王妃呢,我就算是犯了錯,有王爺和王妃管教,有你什麼事兒呢?”
書玉柳眉一豎就準備說話,文鳳覺得差不多了,就說:“李姨娘,你逾越了。”
李書玉忙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低聲說:“是,王妃。”
文鳳滿意的轉過來看着瑤珍說:“好了,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出府前,我不是特地囑咐你,要守規矩,你出去就代表王爺的臉面呢,爲此還特地把我的護衛借給了你,怎麼還鬧出事兒來呢?”
瑤珍一聽這話,忙跪下來,一邊流淚一邊說:“王爺,王妃明鑑啊,不是奴婢惹的事兒,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去遊船,先是文蕙姑娘提議,要在岸上走走,賞一下柳堤的風景。這樣我們就在岸上走了一會兒。誰知道,這三家的公子是登徒子,看上了文蕙姑娘等人的容貌秀麗,就出言調戲。奴婢想着,文蕙姑娘是王妃的親堂妹,一定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忙自作主張讓王妃的護衛去說了那三個人一頓,他們一看到我們王妃護衛的腰牌,就忙退下了。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饒是如此,還把文蕙姑娘氣着了,也不在岸上玩耍了,就上了船了。自始至終,奴婢都記得王妃的教誨,並沒有露面啊。王妃要是不信,就喊那幾個護衛過來,親自問一問。”
陳文鳳本來以爲這下子抓住了王瑤珍的把柄,一定可以好好整治一番了。要知道,李姨娘不討劉演喜歡,三番五次得罪劉演,已經被劉演交給她好好訓誡了幾回了。現在李姨娘已經被她收服了,但是這個王瑤珍越來越得寵,因爲自己有身孕,不能親自服侍劉演,這就使得王瑤珍一人獨寵,這如何能讓陳文鳳容忍。陳文鳳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哪裡知道,這件事情本來是十拿九穩的,怎麼又牽涉到文蕙了。這一次恐怕不好辦了。劉演對於陳文蕙一向都是另眼相看的。
果然,劉演本來一直都在聽着,一副不在乎的冷清樣子,聽了瑤珍這麼一說,立刻就緊張起來說:“文蕙有沒有被衝撞?”
瑤珍一聽就知道,賭對了,心裡一喜,嘴上忙說:“那倒是沒有,其實,就是我們的護衛不出面,文蕙姑娘自己的護衛都沒有問題,只是,我想着,既然我跟着去了,身邊帶的王妃的護衛,爲了王妃,我要讓護衛出面,畢竟文蕙姑娘,是王妃的堂妹,爲了王爺,也應該是我們府裡出面,畢竟,文蕙姑娘全家都在給王爺效力,文蕙姑娘尤其有功,怎麼也要護的她周全。哎,都是我自作主張,忘記了府裡的面子,請王爺和王妃責罰我吧。”說話間,也不自稱是奴婢了。
文鳳聽了恨的牙癢癢,劉演卻笑起來說:“責罰什麼,你做的很對,不但不該罰,還應該獎勵呢。王妃,你說呢?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王姨娘,沒想到她倒是個識大體的賢惠人。”
這句話一說,李書玉氣的差點仰倒,這王瑤珍是個識大體的,這她算是什麼呢?豈不是說,她是個不懂事理,不識大體的,這不是等於在她臉上恨恨的打了一掌嗎?李書玉只覺得兩臉發燒,身邊的僕人們彷彿都在笑話自己,一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居然連一個商戶家出來的女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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