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恆笑咪咪的解釋:“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說讓大家來參觀一下,直接看,能說服大家買我們的種子嗎?四皇子和白刺史,還有我就操作了一下,不但讓河陽州,湖州一部分的官員都去了,還請了許多糧商也去。這些糧商們有河陽州的,也有湖州的,他們做生意的,渠道多,就呼朋引伴的,帶着齊州的,甘州的,冀州的,徽州的,反正是北方的,產小麥地區的糧商們,一下子來了一二百人,這些人眼看着畝產這麼高,自然立刻就買種子了。我們這幾萬畝的還不夠分呢,他們又定了明年的呢。”
陳文蕙聽了很高興說:“那我吩咐紫玉每個買我們種子的人,都給他們一份如何施肥,如何種植的文書,她給了沒有?”
陳遠恆笑着說:“給了,這個怎麼能不給呢?還答應了他們,買的多的,可以讓紫玉,李環,還有紫玉李環的徒弟們一起去給他們親自指導呢。”
陳文蕙笑眯眯的說:“這樣就好,這樣,我們賺他們的錢也賺的心安,不過這一次我們賺了錢,明年就沒有這一項錢了。明年他們自己買了種子,自己留種,哪裡還會買我們的。不過這樣的錢賺一注也可以了。”
白氏說:“誰說明年不能賺錢的?明年照樣能賺錢,明年我估摸着,我們的麥種的名聲更大了,到時候說不定族地裡要來買種呢,那個的量也大啊。族地裡麥子是主要的。”
陳文蕙說:“那樣也好,能賺一年的錢就賺一年。若是沒有,也不心疼,我還有後續計劃呢。我已經吩咐紫玉種植三成的藥草,她種了沒有?”
白氏說:“這個都已經種妥了。藥材中。種了大青根,薄荷,穿心蓮。剩下的七成土地,有一成中的是棉花,這個是爲了將來給我們那些田莊的長工們做棉被的。還有六成種的是番薯。這樣明年我們的工坊就不用買番薯了,自己出產的番薯都夠開工一年的了。”
陳文蕙點點頭說:“紫玉姐姐和李環辦事很妥當。我們家這些人。這幾個姐姐們都辦事穩當,後來的這些也很好,像是母親身邊的紅鯉,我身邊的秋碧她們都是碧紋姐姐,碧水姐姐親自調教的,自然是好的。只是,現在大嫂來了,從萬家帶來了這些人,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還要好好調教一番。”
白氏說:“這個倒是,回頭得好好讓人調教一番,只是,你不是讓你大嫂和你大哥一起去上海城嗎?這怎麼調教啊?”
陳文蕙說:“這個好辦啊,讓碧紋姐姐也跟着,調教好了。她再回來成親啊。我和大哥,大嫂都說好了,等我們一回到上海城,大哥就要全力主持倭國的事情,就把船塢賣船的事務交給大嫂管理。只是這樣一來,又是讓母親自己操持家務了。”
白氏笑着說:“那又什麼法子呢,誰讓我的閨女發話了呢?”
陳遠恆笑着說:“這樣安排很好。現在這個推行種子的事情,鬧的很大,相信很快就能傳到皇上那裡。這可是算是四皇子的政績啊。剛剛來江南不到一年,就做了這樣一件大事。皇上一定很意外。這個時候,要是你們的上海城再收回成本,幾百萬兩銀子還回給國庫,皇上就更高興了,一定會對四皇子另眼相看的。”
陳文蕙點點頭。
陳遠恆接着說:“本來。我打算多留你們住幾天,但是還是大事爲緊,你們三個還是這兩天就回上海城吧。”
陳文蕙很意外。
白氏說:“但是,無論如何,秋天的時候一定要回來,明珠可是要成親呢,你們兄妹三個都要回來,你大嫂也要回來,明珠可是我的義女,也算是我們家裡的人。”
陳文蕙笑了:“放心吧,明珠姐姐,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也想看看我們的田莊秋收如何,那些藥材種植的怎麼樣,適不適合大規模種植,那些種植的賺錢多些。”
陳遠恆笑着說:“你啊,怪不得你母親說你鑽到錢眼裡了,整天就想着怎麼賺錢。聽說你和你大嫂開的寶鏡坊很賺錢啊?”
陳文蕙笑着說:“哼,錢誰嫌多啊。我們的寶鏡坊,這纔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已經能分紅十來萬銀子了。”
陳遠恆伸手算到:“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寶鏡坊一年能收益十來萬兩,上海城這能收穫百萬兩,你以後怕不是我們大楚最有錢的姑娘了嗎?天啊,這哪個男人敢娶你啊。”
白氏立刻不高興了:“老爺,這樣說就不對了,應該說是,大楚朝想娶我們家蕙兒的排成隊纔是。”
文蕙也笑了。
這個時候,陳遠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說:“蕙兒,你前一段時間,讓我給打聽的關於那個萬淑慧的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個萬淑慧還真是個人才啊,你說的情況都是真的,她沒有說謊。她們萬家在我們湖州省也很有名。湖州兩個最有錢的萬家,一個是你大嫂孃家,萬家銀樓,一個是萬淑慧的孃家萬家錢莊。只是萬家錢莊這個萬家,家族人口多,子孫多不出息,很多平庸之輩,還有很多是紈絝子弟。所以,家族衰落了下來。萬淑慧本來是嫡女,不可能給前刺史做小妾的,但是她太有才能了,被她祖父發掘,讓她管理錢莊,她居然管理的很好,被稱爲商界奇才。這也招了族人的妒忌,等她祖父一死,就把她嫁給前刺史做了小妾。不過,前刺史那樣一個不堪的人物也知道她是個有才能的,讓她管理這府裡的事務,她也管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前刺史沒有帶正室夫人上任,也後院安安穩穩的。當然,她因此也落下很多財物。前任刺史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刮地三尺啊,許多錢都被她留下了。而且,她還仗着前刺史的風頭,給家族謀利,家族也報效了她許多錢。所以,她手裡很有些銀子。這些她都存放在她的一個好朋友那裡。”
文蕙立刻說:“就是青夫人了?”
陳遠恆說:“是的,你大哥成親,我們還請了青夫人來跳舞助興,贏得滿堂喝彩啊。青夫人幫她把財產保存的好好的。有鋪子,有銀子,有田莊。她從京城順利的回來之後,青夫人一分不少的把財產還給了她。她對於孃家也不想聯繫,就在從前買的位於西門市場的邊上一個小宅子裡隱居,哪裡知道,偶然遇到了守備,被守備看上,守備以前就認識她,誰不知她是前刺史的寵妾啊,知道她回覆自由身自後,守備一心要把她弄進府裡。這才逼的她向你求救。”
文蕙聽的津津有味說:“這個萬淑慧是個聰明人,知道只有說實話才能得到我的幫助。我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正好用到她,就把她給招來吧。只是麻煩父母親把她的那些孃家,守備之類的糾纏給弄乾淨了。”
白氏笑着說:“這個不用你說。先是那個守備,他已經因爲兒子得罪你,被你父親說了一次,我還和他夫人說了這個事情,還對他夫人說了萬淑慧是我們的人了,他知道怎麼做的。而且,我聽說四皇子要對付他呢,他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裡有心思娶妾啊。至於她的孃家,更不是個事了,能攀上我們家,她的孃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們家可是現任刺史呢。”
文蕙一想也是說:“這就罷了,我明天讓她來府裡,我要在走之前佈置一下。還有那個青夫人,我倒是很感興趣,這個青夫人,雖然只是個舞姬,但是很有義氣啊,對於朋友這麼幫助,而且不貪財物,這真是難得啊。有機會倒是想結交一番。”
白氏哭笑不得:“你一個女孩子家,成天的要結交人,連舞姬都要結交,要是個男孩子還好說,你這算什麼呢?”
文蕙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又和父母說了一下上海城的情況,文蕙也回去休息了。
這邊,萬美珍正在問文俊:“相公,你都沒有和我說過,原來,咱們府裡不許有妾的?”
文俊眼底裡都是笑意說:“這個有什麼好說的,看都知道了,這府裡什麼時候有過妾這個東西?”
美珍臉一紅說:“陳家沒有妾,全湖州都知道的。可是那是說,老爺沒有妾,並不是說你,你沒有,沒有妾室啊?你也不說,害的我以爲碧紋是通房呢,真是不好意思。”
文俊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怎麼怪怪的,你啊,在江南被那些讀書人的儒家思想給害了,認爲女人就要三從四德,要賢惠,要給夫君娶妾,哪裡知道這些都是害人的。我跟你說啊,我們陳家族地裡面,很多人家都是一夫一妻的生活的。這個可是延續快一千年了呢。我父親也是從小兒吃了很多苦,又看到族地的生活這麼好,這才覺得敗家的根源就是在妾,所以,我們家絕對不允許有妾,這個不是因爲我母親妒忌,這個是我父親定下的。你就放心吧。”
這一點倒是出乎美珍意料之外,這個世上真的有這麼好的地方嗎?都是一夫一妻的生活着,這個陳家的族地讓美珍開始嚮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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