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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經業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了陳遠恆家裡,這一次規規矩矩的,並不是要見陳遠恆,而是拿着名刺要求見南洋總管陳文蕙的。
陳文蕙收到名刺笑了說:“這個田經業,還真是很受教啊。”
秋碧說:“這樣倒是好了,省的到了南洋他不聽號令,讓我們難辦。”
陳文蕙說:“你覺得這樣他就聽號令了嗎?”
秋碧有些皺着眉頭。陳文蕙說:“我們小陳家可是庶出的,雖然現在改變了,骨子裡,他們這些高門大戶的嫡出弟子們還是看不上我們的。可是,我也不需要他們看上,要是他們聽我的號令,那自然是好,大家一起發財,雙贏的局面。要是他們內部不協調,不能聽從我的號令,哈哈,那我就不管他們了,反正少了他們一個也不少。還有,將來要是他們內訌太多,建設的一半就倒下了,正好我們接受,多省錢的事兒啊。”
秋碧一想也是,嘻嘻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玉帶已經把陳文蕙的頭髮梳好了,秋碧說:“姑娘這頭髮可是很好啊,每天都用特製的珍貴藥材做成的湯汁洗頭髮,還是很有效果的。”
陳文蕙撫摸着光可鑑人的烏黑長髮,伸手捻起來一個碧玉的釵子固定住頭髮,看了看,有些簡單太很了,又拿起來一對赤金的小花鈿帶上。這對花鈿是赤金鑲嵌寶石的,尤其奇特的是,下面催着七個流蘇,並不長。只有三指節長。綴着碧玉的綴角。看起來清麗可人。
秋碧說:“姑娘,你弄了這麼多的首飾,也不見你怎麼戴,都放在那裡幹嘛啊?你看京城裡的世家姑娘們,哪一個不是滿頭珠翠的,你這個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太素淨了吧。”
陳文蕙笑着說:“是珠寶爲我服務,還是我爲珠寶服務啊?走吧。我都收拾好了,我們到前面去見田經業表哥吧。“
秋碧搖搖頭,只要跟着陳文蕙出去了。
到了前院的花廳,田經業正要開口,看到表妹陳文蕙一身簡捷不失俏麗的形象出現,不禁有些皺眉頭,這個表妹做起事情來,都是牽涉到上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可是這首飾也太少了,不是聽說宮裡賞賜給她很多嗎?和京城裡那些滿頭珠翠的姑娘們比起來。可真是夠特別的。但是你要是說她簡譜吧,也不是。你看那個束髮的碧玉釵子,水頭十足,一看就是個上等品,上面鑲嵌的明珠有大拇指大,圓潤,晶瑩,寶光十足,一看就是個珍品。光是這一顆珍珠大概就能有普通世家女一頭的珠翠貴重。這個難道就是表妹時常說的,低調中的奢華嗎?恩,好像還是很獨特的,也許,以後,自己也可以這樣做。絲毫沒有想過,他一個大陳文蕙這麼多的表哥像表妹學習有什麼不好。
田經業說:“表妹這裝扮永遠都是這麼獨特,要是說簡單,偏偏每個首飾都是珍品中的珍品,要說是貴重,偏偏數量又這麼少,這就是表妹經常說的低調中的奢華嗎?”
陳文蕙哈哈笑了說:“表哥,你一個大男人也關心女子的首飾嗎?”
田經業不好意思的笑了。
陳文蕙說:“我昨天就叫丫鬟們把賬目算好了,正準備給你送過去,怎麼你倒是來了呢?”
田經業笑了說:“不敢勞煩表妹,我知道表妹很是繁忙。但是,我們這一次先去南洋的打頭陣的幾個表兄弟們,想和表妹多談談南洋的事情,好知道我們現在應該先做什麼,表妹看可好?”
陳文蕙說:“這個當然好啊,我們要相處很多年的,當然要熟悉起來,雖然都是至親,也要配合好才行。這樣吧,我還有事情要去黑家店鋪一趟,我們就在金明鋪見吧。恩,一個時辰之後,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一個時辰之後,到了黑家見。這樣你也有時間通知。”
田經業說:“表妹真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這個乾脆勁兒就是別人沒有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通知他們了。”
說完告辭走了,陳文蕙則是去了自己在京城的寶鏡坊的總店裡,看了一會兒賬目,和掌櫃的說了一番話:“你把最近一段時間的盈餘拿出來,結算好,換成銀票,給我帶上。我正好去南洋的路上要去夷洲島,見了大嫂,好把盈餘給她捎帶回去。對了,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大掌櫃忙說:“我們寶鏡坊的生意一向都很好,現在除了自己家店鋪的往外賣出,還有要供應黑家的店鋪裡貨物,自然是生意好了。往海外銷售也是個大頭,主要是銷往倭國,新羅,高句麗,不過,現在各個族地也很喜歡來採購我們的東西,還有一些從西邊過來的胡人更是喜愛我們的寶鏡坊的出品。這不,剛剛完成一個大訂單,還跟我們交換了很多東西,其中有一小夾子的寶石,我們準備收購了來鑲嵌在手鏡上的。請姑娘先挑選一下吧。”
陳文蕙有些驚訝,忙讓掌櫃的拿了過來,一看,一個紅盒子裡面,放着很多的寶石,不過都是原石,個頭倒是很大,還沒有打磨呢,但是陳文蕙是誰啊,可是眼光毒辣,一眼看出這批寶石的品相十分的好,就說:“恩,這些寶石倒是很好,只是我那裡也不缺這個,你就留着好了。只是這些寶石這麼好,可見,那些胡人手裡一定有很好的寶石貨源。這些胡人經常來嗎?”
大掌櫃說:“京城倒是經常出現胡人,只是這兩年格外多,因爲之前,胡人和我們大楚通商,都是冒着生命危險的,因爲那些蠻族橫行在絲綢之路上,這些胡人經常被蠻族劫掠。所以,胡人不是很多,可是這幾年,蠻族被打敗,龜縮在老巢不敢出來,這才使得絲綢之路暢通了許多,自然來做生意的胡人就多了起來。”
陳文蕙不禁笑了起來:“絲綢之路?”
大掌櫃的說:“是啊,這個是胡人們的叫法。他們最喜歡中原的絲綢,茶葉,瓷器,這些東西一運到他們那裡立刻就是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價格。商人重利,各國都一樣,所以,這些胡人們不遠萬里,冒着生命危險,來我們這裡經商,帶來胡人的特產,買回我們的瓷器去。他們常走的這條路,就叫做絲綢之路。”
陳文蕙哪裡不知道絲綢之路呢,只是,一向繁忙的她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此刻聽到大掌櫃的說起,不由得又想起來了,也許以後這個方面的生意也可以做一下呢,只是這天下賺錢的生意太多了,自己的精力有限,還是先把手頭的做好把。
陳文蕙又詢問了一下胡人的消息,然後對大掌櫃的說:“你們一定要控制好工坊的質量,我們只走精品路線。我聽說現在市場上有仿冒我們的東西出現是嗎?有影響嗎?”
大掌櫃的說:“是啊,有仿冒品出現了,但是他們做出來的鏡子,玻璃製品,都很渾濁,沒有我們的晶瑩剔透,可能是技術還達不到,但是也比一般的銅鏡強多了。因此,在市場上賣的還是很好的,但是絲毫不能影響我們,因爲我們是走精品路線的。東西都很精緻這還不說,我們的鏡子,玻璃器皿上都有很多別的工藝在裡面,比如說鑲嵌,還有赤金,白銀,大量的寶石,珍珠等寶物的鑲嵌,我們的產品是給貴族使用的,而那些仿冒的東西是給一般平民使用的,因此,一點兒也不影響。”
陳文蕙點點頭,問:“這倭國,新羅,高句麗聽說國內內亂不斷,怎麼還有這個閒心買這些奢侈用品啊?”
大掌櫃的笑了說:“可不是嗎?這幾個小國的貴族們都昏庸的很,一點兒都不考慮百姓的窮苦,國家的動盪,反而因爲國家局勢不穩定,更加變本加厲的奢侈起來,需求量比先前還要大一些呢。”
陳文蕙最喜歡聽到這樣的消息,比聽到這幾個煩人的小國們勵精圖治強的多。
和大掌櫃的談了一會兒,制定了今後幾年的方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坐上馬車去了黑家的金明鋪。到了金明鋪,一進門,只見,唐光輝正在陪着田經業,段懷玉,白俊達,白俊逸,陳文琪喝茶呢。
陳文蕙環視一圈,並沒有行禮,而是自顧自的往上首做了下來。陳文琪,白俊達,段懷玉都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
陳文蕙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反而田經業認爲很是應當,因此,忙和陳文蕙打招呼,說:“大總管妹妹來了,你可是夠準時的。”
陳文蕙微微一笑說:“哪一個不服氣的,先說出來吧。我們都是至親,唐掌櫃的也不是外人,我們關起門來鬥完了再出去,省的將來外人笑話。”
這一句話說的本來熱烈的氣氛低沉了下去,大家都沒有說話,看着陳文蕙。田經業心裡苦笑了一下,這個表妹,什麼事情都是如此不同,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都是暗地裡幹得,怎麼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呢。再說了,雖然今天都是至親在這裡,但是,他們五個可是一夥兒的,而和陳文蕙一夥兒的只有一個陳文麟,此刻還在遷徙百姓呢,陳文蕙這個時候發難,是不是不智呢?(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140626102532229的更新票,其實這兩天我出了一點小意外。出去遊玩,從石頭上摔下來,頭磕破了。
正在修養中,但是每天兩更一定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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