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師傅。吳麗霞忙說:“唉,明娟師姐,你是太心急了,我正準備說給姑娘呢。你們兩個放心吧,姑娘一定能給你們辦好的。“
花明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咬住嘴脣,吳麗霞就對文蕙說:“是這樣的。她們姐妹兩個被賣到一戶富戶家中做了下人。這一個富戶本來也是看中她們的姿色的。買回去就要給收入房中,還好她們兩個有功夫,求了這個富戶,說要把她們的孩子給找到才能甘心做妾室。這個富戶沒法子,正在找,還說要是找不到,就要用強,可是我趕得巧,還沒等這富戶做出什麼,就已經被我上門買人了。本來,那個富戶還不願意賣給我。說了許多話,後來,我不耐煩了,找到當地的縣衙,找了都頭,拿出我大哥給的書信,這個都頭立刻帶着我去找了這個富戶。這個富戶忙把她們姐妹兩個的賣身契檢出來,連身價錢都沒有要就把人給我了。等我買到她們兩個後,她們兩個纔對我說。她們的家人都死在牢裡了。就剩下她們的兒女了。其中,花明娟師姐有兩個女兒。花麗娟師姐有一子一女。這四個孩子最大的才十三歲,最小的只有五歲。這四個孩子都是被一家外地人買走了。我讓那個都頭幫忙在衙門裡查了一下文檔,結果發現是被旁邊府的知府買走的。我就帶着她們去那裡買人,結果,那個知府夫人,說話很難聽,開始還說我是冒出官宦人家的親眷,說哪裡有五品官的妹妹拋頭露面的,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我也不好和姑娘說,反正她好說歹說就是不賣。說好容易找到兩個會武功的女孩子正好給她們家姑娘作爲陪嫁呢。還有,這下人賣出來就是斷絕五親的,就不能贖回的。我沒有法子,就只好回來了。”
這下文蕙明白了:“這個知府夫人還真是狗眼看人低啊,官宦人家的親眷就不能出門了嗎?那我們怎麼去賑災了?我怎麼出門管理產業啊?是了,師傅,她們是想要我幫忙給贖回四個孩子吧?”
花明娟和花麗娟立刻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文蕙搖搖頭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那是混賬夫人是哪一個府啊,是湖州的嗎?”
花麗娟搶先說:“是湖州的地方,是風陵城。知府是郭大人。”
文蕙說:“這個知府真是有意思,連吳大人的面子都不給。不過也是他這個知府比吳大人還官大一級啊。所以就不買吳大人的帳了。”
胡麗娟立刻就哭出聲來說:“那怎麼辦啊?我那兒子只有五歲啊,從小兒就慣着。沒有吃過苦的。前一陣子就是我們家遭了難。那個老賊看在我們姐妹願意順從的份上也沒有爲難過孩子啊,現在我們相公死了,我們就這麼一點香菸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如何是好啊?“
花明娟一邊流着淚,一邊扶着妹妹。
文蕙奇怪的看着哭的快要崩潰的姐妹兩個說:“我又沒有說辦不成?”
花明娟猛地擡起頭,大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文蕙,花麗娟也停住了哭泣,傻傻的看着文蕙。
文蕙說:“我只是說師傅的哥哥吳大人比這個郭知府官小,並沒有說我父親比他的官小啊。他還正好是在我父親的管轄下啊。要是他敢不賣給我父親面子,我還可以找現在新任的三省巡按四皇子晉郡王殿下找他啊,看看他抗不抗得住。爲了兩個丫鬟敢得罪這麼多比他官階高的人?”
這下子不但是花明娟和花麗娟姐妹兩個傻了,整個大廳裡的護衛們都傻了。這點事情。這個新主人居然打算把王爺也搬來,這至於嗎?不過隨後他們都開始高興起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個新主人勢力很大,他們這些人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文蕙卻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對師傅說:“師傅。你把這些女護衛也分成兩班,一班五人,輪流進駐我在城裡的院子裡。我那個院子夠大,住着五個人還是可以的。還有,這顧護衛是有家室的,大概要和家人團聚。就把家人都接來吧。反正這個院子夠大,就住在這裡吧。這樣不輪值的時候還可以和家人團聚。”
吳麗霞點點頭。
文蕙有看向那六個年幼的女孩子,大多是十二三歲的。吳麗霞忙說:“這些女孩兒都是我同門師姐送過來的。都是從小在師門中長大的,身家清白。”
文蕙點點頭。
和這幾個人說了一下,然後就讓師傅帶着花家姐妹還有選出來的輪值的男女護衛一起回府了。畢竟,這說好了要幫助花家姐妹把人家孩子買出來的事情要緊急着辦。因爲還有一個是五歲的小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不好了。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回到府裡。文蕙等不急,一看還沒有到父親下衙門的時間,就趕緊寫了個剪短的信,派身邊的大丫鬟秋碧去一趟衙門,給父親送去。
信中大致寫了些經過。陳遠恆看了女兒的手書笑了一下,說:“小小年紀就會收買人心了,不錯。”
一邊就吩咐人手快馬加鞭去了風陵城找到了那個郭知府。郭知府很是奇怪居然刺史會快馬加鞭的給自己信。自己和新任的刺史交情一般,不遠不近。其實是他很想巴結這個頂頭上司,但是這一時間沒有尋到門路。這突然刺史給他信,讓他莫名其妙,看了信以後,他大發脾氣,衝到後院直接到了夫人的上房,問他的夫人,這四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在他的府裡。
他夫人一臉的不明白說:“老爺說的這四個人,是我剛剛買到的啊。我還和老爺說了,這四個孩子中間,那兩個小的就算了,那兩個大的姐妹,居然還會功夫,長的模樣也很好,年齡不大不小剛好十三歲,居然還是雙胞胎,這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正好給我們女兒作爲陪嫁丫鬟,多好啊,這以後要是在婆家人家敢欺負她了,她的會武功的丫鬟就能派上用場了。”
知府郭通咬牙切齒的說:“這麼說這四個人真是在我們府上了?是不是有他們的親人來要贖他們啊?”
郭夫人聞言一曬說:“是啊,這些人真是不懂規矩。這買來的人是斷絕五親的,哪裡還給贖啊。這些人前一陣子來了,說是湖州總都頭的妹子,我就納悶了,這總都頭可也是從五品的官兒啊,他妹子怎麼也是個官宦人家的婦人啊,怎麼拋頭露面的來這裡買人,再說了,總都頭的妹子算什麼?就是總都頭也只是從五品,哪裡有老爺的官兒大啊,我憑什麼把人給她們?”
郭通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恨恨的甩了一巴掌到他夫人的臉上。郭夫人一下子被打倒在地,臉立刻就腫起來了,一臉的不解嚎叫到:“老爺,你爲什麼打我,難道是你看上那兩個小蹄子了?她們在你面前嚼嘴了?老爺,你可要顧及臉面啊,這可是你女兒的丫鬟啊。”
郭通一陣火光,說:“你這個愚蠢的婦人,你知道什麼?這四個人是刺史大人要的人。前些日子,總都頭的妹妹來找你,你都不買賬,是,總都頭是從五品,比我矮一級。但是全湖州的人都知道,總都頭吳大山是新任刺史陳遠恆一手提拔來的,是他的親信心腹。我正在四下裡找路子巴結刺史呢,你倒好,先去把人得罪了。還有這個吳大山的妹子,我早就知道的,是刺史愛女的師傅,你還不把人家當回事。這下子好了,刺史親自給我寫信,快馬加鞭的送來,就是要這四個人,你說怎麼辦?”
郭夫人傻眼了,說:“這哪裡能知道啊?那個婦人又沒有說她是刺史愛女的師傅,我哪裡知道爲了四個下人居然會得罪刺史?”
郭通說:“你就算是不知道,也該和我說一聲,我自然會處置,結果你到是好,把人得罪了,還把我矇在鼓裡呢。”
郭夫人不敢說話。郭通壓住火說:“還愣着幹嘛,還不快看這四個人都在哪裡?趕緊給找出來,用好吃好喝招待着,穿上好衣服,說點好話,給送過去。”
這個時候,這個郭夫人有些遲疑。郭通又是一陣光火問:“怎麼了?怎麼還不快去?”
郭夫人小聲說:“那兩個女孩兒還好,就給了女兒作爲丫鬟,那還有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就給了二女兒做了丫鬟,那個小的只有五歲,我,我”
郭通一陣心寒,忙問:“那個小的怎麼了?”
郭夫人說:“那小的,我嫌太小了,給兒子做小廝也不行,就把他給賣出去了。”
郭通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好容易扶住桌子冷靜下來問:“賣到哪裡去了,快去找,要是找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郭夫人臉色一寒,也開始害怕起來,忙連滾帶爬的起來,叫來大丫鬟去找牙婆,看看那個賣出去的小孩子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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