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弄’出的新政策在慶‘春’城裡面可是讓這些百姓們,奴隸們都炸開了窩了。-..-那些戰俘們本來想着,失去了自由,怎麼都是個死了,就算事活着,也是行屍走‘肉’,哪裡還有昔日放馬草原的情趣?所以,他們來到之後,一直都消極怠工,要不是怕那些監工們嚴厲的皮鞭,他們纔不願意幹活呢。
可是,知道了陳文蕙的新政之後,這些人如同死灰一樣的心裡復甦起來。只要贊夠了錢,就能給自己贖身?就可以過上一個自由民的生活?不用每天都去礦場,採石場,或者是下水道那裡幹活?當然,成爲自由民一樣可以去幹活,一樣的拿工錢,只是,自由民是有房子住的。是個叫臨房的地方。還有,自由民可以攢錢,開荒,買下住房,可以成爲一個居民。居民是什麼?從上海城,到新光城,到慶‘春’城,他們都知道這個名詞了。居民就是有地種,有房子住,生病了免費給看,孩子給免費上學。
對於這些戰俘們來說,他們來自草原,那裡氣候嚴寒,這裡四季如‘春’。那裡生病了,只有貴族才能請醫生看病,當然了,還是巫醫,蠻族沒有大楚那樣技術高超的大夫。孩子們生下來就是要學着幹活的,哪裡能有人學習?識字是貴族老爺乾的事情,作爲戰俘,將來要是成爲居民了,孩子也能學習?這真是不可想像的好事啊。
這樣比較起來,好像是這裡比大草原還要好。當然了。前提是先擺脫奴隸的身份,先給自己贖身。
想到這裡,奴隸們兩極分化起來,一部分是老實人,他們默默的幹活,當然,也是消極怠工的,他們每個月拿到工錢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就老老實實的存起來。其實,這個大楚的郡主對他們還是好的。從皇帝把他們給了郡主之後。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後來去了上海城,後來去了新光城,最後到達慶‘春’城。這一路上。不但管吃管住。給發了衣服,還每個月給月錢。不幹活,只是坐船趕路的時候。發的是基本工錢,這個是監工們告訴他們的名詞,每個月一百個大錢。後來,到了慶‘春’城之後,工作是繁重的,在礦‘洞’裡,在採石場裡,在修下水道的工地上,所以,伙食更好一些,工錢也多了一些,每個月有五百個大錢,住在帳篷裡面。其實,住在帳篷裡面,這些戰俘還沒什麼,畢竟,他們一生都是在帳篷里居住的。不過,有時候,看到那些普通百姓們住在修建的整齊漂亮的叫做臨房的地方,也會很羨慕。
這樣也有幾個月光景了,那些老實的,因爲衣服,吃住都有人管,他們因爲是奴隸的身份,也沒有辦法逛街買東西,所以,發下來的工錢大多在存着。這個告示一貼出來,那些村了錢的奴隸們,已經開始數自己的錢了,這一數還真是覺得有希望了,好的竟然有了一兩銀子左右的工錢。這已經是等於有了五分之一的贖身錢了。照着這樣,每個月五百個大錢,省着點兒用,每個月能存四百個大錢,十個月之後,也就是明年的新年就能是個自由人了,幸福來臨的太快,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那些建工還告訴他們,從今以後,要給他們的工作定量,完成工作了有工錢,沒有完成的要扣工錢,當然,要是多完成的,還要加工錢。等到他們心懷忐忑的聽了監工們宣佈他們的工作量之後,巨大的喜悅充滿了他們的心中。因爲監工宣佈的工作量,男人的多一些,‘女’人的少一些,老人也少一些,孩子直接就沒有工作量,要送他們去學堂學習。當然,即使是學習,他們也還是奴隸的身份,要是他的父母,或者是親人不幫他們贖身,就只有等到他們大一些能幹活了,自己賺錢給自己贖身了。
這個工作量和他們每天干活的工作量比較一下,相差無幾,基本上每個人都能完成。那些身強體壯的,算了一下,應該每天都能超量完成,這樣說,就是每個月的工錢還會增加,那就不用十個月之後才能贖身,這個時間會大大提前。
這些奴隸們忍不住歡呼起來。自從離開了草原,還沒有碰上這麼高興的事情呢。
當然,這是那些比較老實的,錢都存起來的人的歡呼。還有很多人,過一天算一天,覺得生活早就沒有希望了,所以,破罐子破摔,工錢都拿來賭博,換劣質的酒喝掉了。所以,手裡分文都無,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悔的沒有辦法,後悔過後,算了一下帳,還是可以彌補的,只要多幹活,大不了比那些老實人多幹上三個月的功夫,也一樣能恢復自由身。所以,短暫的懊悔之後,這些人也開始歡呼起來。
在這些戰俘中有一家子叫‘女’的叫梅麗倫,男的叫庫瑪,他們本來就是小部落出身的,生活的很苦,跟着蠻族作戰,結果蠻族戰敗了,他們一家子都被俘虜了。本來還有老父親,可是老父親在被俘虜之後,還沒有走到京城,在路上就病逝了。他們還有三個孩子,可是最小的一個在去京城的路上也病死了。剩下的兩個孩子都是大一些的。一直跟着他們夫妻兩個從京城來到了這呂宋島的慶‘春’城。大一些的是個‘女’孩,都有八歲了,名字叫綺麗,小的是個男孩子,也有五歲了,名字叫奇翰。如今他們一家子就住在一個帳篷裡面。庫瑪是個老實人,梅麗倫也是,兩個孩子因爲太小了,都留在帳篷裡面,他們兩口子都要上工。梅麗倫是去修下水道的工地上,庫瑪是去採石場。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兩口子夜晚回到自己的帳篷裡面,興奮的無法言語。
小綺麗年紀雖然小,但是萬里奔‘波’下來,看多了生死,小小年紀就已經很成熟了,能幫着帶弟弟,照顧家庭,心思也比較細膩。她忙問媽媽,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今天,這戰俘居住的帳篷裡,時刻都能聽到歡呼聲。
梅麗倫一把摟住兩個孩子說:“我們就要自由了,我們的城主允許我們給自己贖身了。我們很快就能給你們一個自由人的身份了。”
庫瑪也很高興,他問:“梅麗倫,我們的工錢有多少了?”
梅麗倫說:“我們因爲要照顧兩個孩子,‘花’的多一些,可是,也有二兩銀紙了。這離五兩銀紙,很接近了,我想,再過上四個月,我們就能先給一個孩子贖身了。”
庫瑪想了一下說:‘不用四個月這麼久,按照監工說的,我每天的工作量其實並不多。我這麼強壯,完全可以多幹一些的。我想,大概三個月,我們就能籌夠五兩銀紙了。到時候,我要先給你贖身。你成了自由人,能更好的照顧孩子們。至於孩子們,反正,城主很是大方,不用小孩去工作。我們就先不給他們贖身了。等到我們都成了自由人,再拼命賺錢,給他們贖身。對了,我們要是有能力的話,我還想着,將來要給我大哥留下的孩子,烏戈贖身。至於我的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整天只是知道酗酒,我不想理他了。想來他也沒有存錢,就讓他一輩字這樣吧。”
梅麗倫聽到丈夫的想法,覺得也有道理,就說:“你說的很是,先不用給孩子們贖身。但是,我覺得第一個贖身的應該是你,你要是成了自由人,就能去找一個更賺錢的活兒,這樣我們賺錢更快,給我贖身,還有給孩子,包括烏戈贖身的時間就更快了。”
不得不說,梅麗倫的算計還是很對的。庫瑪很高興說:“你比我想的周到。就這麼說了。感謝長生天,我真的沒有想到,還有當自由民的一天。”梅麗倫聽着,眼睛裡流出了眼淚,說:“可惜,我們的老爹沒有活着見到這一天,我們的庫庫奇也沒有活着見到這一天。”
庫瑪想起來死在路上的父親,還有沒有活着走到京城的小兒子,心裡也充滿了酸澀,不過,日子終於有了盼頭了,他說:“感謝長生天,我們終於有了盼頭,我們的綺麗和奇翰,還有可憐的父母雙亡的烏戈終於也有了盼頭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大草原上。”
梅麗倫說:“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能成爲自由民,我就滿足了,哪怕我也想念大草原,可是這裡也‘挺’好的,沒有風雪,沒有嚴寒,孩子們將來會過的比我們好的。”
這樣的話語在戰俘營地裡流傳,大家都覺得生活的有了希望。
陳文蕙在城主府的小院子裡就聽到了工地上那些戰俘的歡呼了。心裡也覺得很高興。作爲一個有着前世平等思想的人來說,她本人並不喜歡奴隸制度。要是能整個城裡都是生活幸福的自由民,大家有飯吃,有衣服穿,生活快樂,她作爲一個城主也會覺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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