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十一

人不如故(十一)

堯月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門邊,緊緊關注着鏡子中的發展。

“堯月”開始脫衣服,另外一邊肩頭也露了出來,雪白晶瑩的背部在墨發之中若隱若現,線條秀美,幾乎要奪人的呼吸。

就連堯月自個兒都驚了一驚。

因爲體內積寒的緣故,所以她終年穿着較爲厚實,包裹的嚴嚴實實,幾乎都不曾露出來過。

光是後面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前面如何。

堯月立時緊盯着鳴玉的表情,卻見到……

他面無表情,淡紫色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堯月眼眸微微眯起,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都不該是這種反應吧?

走廊的另外一邊,天帝夙笙負手,款款而來,脣邊帶着一抹特別的笑意。

“斬月大人,這齣戲好看否?”

堯月坐回了椅子上,不鹹不淡地迴應,“這算什麼?”

“哦?斬月大人不滿意?”

堯月眸光一厲,“男主角太娘,女主角太嗲,臺詞做作,演技太差。這樣的戲本子,天帝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改明兒,你來我們臨淵,我給你看看我們家魔君的待人接物,妃君更是溫柔而又善解人意。他們夫妻倆一定會把你接待得很好!”

夫妻倆,這三個字,堯月故意重重咬了,生怕天帝夙笙聽不出來。

天帝夙笙臉上的笑意不變,“朕聽說,魔君的妃君是斬月大人定下來的?”

堯月搖頭,“妃君是魔君的親自定下來的, 畢竟以後日日睡在身邊的,怎麼能不合她自個兒的心意呢?您說呢?”

天帝的臉色一沉,那抹笑再也無法僞裝下去了。

“既然這齣戲,斬月大人不滿意,不如你親自去演一演,讓朕瞧一瞧,臨淵的好戲是什麼!”

他忽然間張開手,堯月只覺得神魂迅速被往後吸去。

等她晃過神來的時候,聽見自己清楚地發出一聲嬌吟。

“阿月,把衣服穿好。會感染風寒。”

鳴玉清冽的聲音穩定如水,一絲顫抖都不曾有,像是冰海的朔風撲面而來,飛撲成涼涼的霧水。

可是,她現在全身好像都被火包圍了,火焰在瘋狂燃燒,那點冷意,帶來的涼意無疑是杯水車薪,引來更高的火焰,渴求更多的舒適。

她的手,不聽使喚,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讓人渾身發酥的,“可是阿月好熱,鳴玉,抱我,抱抱我。”

堯月幾乎要哭出聲來。

幻香的藥性太霸道,她完全無法與之抗衡。如同在火上烤,油裡炸,一寸寸的皮膚都恨不得暴露在空氣中,從一切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

“阿月,阿月,莫哭。我這就帶你走。”

腰肢忽然被攬住,感覺到全身一輕,堯月被鳴玉打橫抱起,玄色的外袍順勢將她緊緊裹住。

堯月不知道要去哪裡,只能緊緊抱住鳴玉的腰肢。

嗚嗚嗚……

無助地嗚咽起來。

她修習的水靈,這樣的炙烤,讓她生不如死。

她在心裡發誓,那隻老鳳凰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裡,否則她要他生不如死!

“孃親,孃親……”

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好像是桓郎的聲音,堯月一個激靈,立時從遊魂的狀態中抽離,醒了過來。

桓郎正趴在牀邊上,見到自家孃親醒過來,他歡歡喜喜地撲了過去,九條毛茸茸的尾巴綻開像是一面羽扇。

堯月勉力坐起來,全身都好像是被碾過了又被重新接到了一起一樣,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不對勁,動一下都是痠痛的。

將桓郎抱在懷裡,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了雪魂殿的牀榻之上。

“孃親不舒服嗎?”

堯月的眉頭一直未舒展,桓郎便以爲堯月是身體不適,或者是舊疾發作了。

堯月搖搖頭,對着桓郎展顏一笑,“無事。”

桓郎卻騰地一下從堯月的懷裡跳了出去,“孃親這一次睡了這麼久,可不能小看。桓郎這就找人來給孃親看看。”

他四隻小短腿白絨絨的,跑得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門檻之外。

堯月閉目修養。

不一會就聽到了不急不慢的腳步聲。

堯月睜開眼,是一身玄衣的鳴玉站在牀邊,手裡還端着一碗藥。

聞到了苦澀的藥味,堯月別過頭,“拿走。”

她怕苦喜甜,對這些藥一向是敬而遠之,即使吃藥,也是命人制作成了藥丸,總比湯藥要好下喉一些。

鳴玉走了出去。

過了兩個時辰後,鳴玉再進來的時候,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三五個黑色藥丸,一碟桃花酥跟一杯荷風露。

“你的身體積累了寒氣,是以必須要好生修養。若是不多加保養,怕是以後會越來越難受。”

鳴玉溫言細語,小心地遞送了藥丸到堯月的手邊,在她喝下去之後,立時送上了荷風露,讓她能夠順利嚥下去,最後纔是桃花酥。

堯月咬了一大口在嘴裡,毫不客氣,直到塞滿了整個脣,才覺得那股好像存在的苦味終於不再有了。

“我是怎麼回來的?”

一連吃了三塊桃花酥之後,堯月這才滿意地靠在了牀邊,鳴玉自發地起身,在她的腰後又墊上了兩個枕頭,讓她能夠更爲舒適地靠着。

這些服侍人的動作,鳴玉做的極爲自然,堯月也不覺得奇怪。

“你都不記得了?”

鳴玉微微挑眉。

堯月眼眸半闔,吃飽喝足,總是覺得想睡覺。

“記得什麼?”

她的聲音降低了,眼眸都閉上了。

迷迷糊糊中,堯月感覺一雙手忽然將她抱起,放平在了枕頭之上,又將被子往她裡壓了壓。

一聲嘆息,若有若無地落在耳邊。

堯月太困,睡意很快就將她全部吞噬。

再次醒來的時候,牀邊坐着的人,換成了言歡。

言歡的頭微微垂着,巴掌大的臉龐掩在紫色長髮中,她不知在想什麼,就連堯月醒過來了也不知道。

堯月盯着言歡看了許久,在九天上面的那些事情終於都想起來了。

“歡兒。”

言歡猛然間驚醒,“姑姑,你醒了?”

堯月嗯了一聲。

言歡滿臉擔心,“姑姑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暈過去了呢?”

堯月強撐着坐起身,此刻正好是臨淵的傍晚,金烏西垂,金色的暖光懶洋洋地撒在雕花窗戶之上。

她看的認真,言歡以爲姑姑是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茫,也靜靜地等着,不說話,不打擾姑姑的沉思。

長久以後,堯月忽然間收回目光,眸光如刀,直直射向言歡的臉龐,“桓郎的父親是誰?”

言歡抿脣而笑,赤色的眸子微垂,“姑姑今日好生奇怪,怎麼想着問到這個問題了?”

堯月長久地用眸光無聲的注視着言歡。

言歡意識到堯月這一次開口不是突發奇想,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道,“姑姑,難道說你已經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堯月搖搖頭。

言歡也無奈地搖搖頭,“姑姑,你都不知道,歡兒也不知道。我以前有一段時間不在你身邊,再者我那個時候年紀還小,記不得了。”

堯月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狐君鳴玉爲何忽然間同我們成同盟?那一日,你與他在你的正殿說了一個下午的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言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外殿忽然間出來說話的聲音,桓郎的笑聲清脆如鈴聲,他躺在病榻上多日,難得見他重新歡聲笑語,堯月跟言歡眉宇間俱都舒展,卻不想忽然聽得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剛纔那些都不算什麼,回去之後,你若是能讓你孃親再吃一頓藥,我就再教給你其他的法術。”

“孃親不愛喝藥,你這是爲難我。”

“你要是想要學得東西,畏難怎麼能行?”

桓郎的聲音頓了頓,乾脆道,“好!”

他們推門而入,卻沒有想到對上了堯月跟言歡的目光。

桓郎立刻用兩隻肉爪子捂住了眼,刺溜調頭,躲進了鳴玉的懷裡。

鳴玉倒是沒有任何尷尬的神情,脣邊保持着淡笑,“魔君也在這裡。”

言歡站起來,從他手中將掩耳盜鈴的桓郎抓到了手裡,“還躲!這九條尾巴怎麼就忘記藏起來了?”

何以言歡四鳴玉小番外1人不如故十四道士的身份火坑也要跳禽獸就是禽獸火坑也要跳斬月十四人不如故六老夫只渡死人仇家上門尋找鬼車二死了一樣贖罪南宮錦的身份我有苦衷魔君三盜取還魂草二與君長絕十何以言歡一死了一樣鮫珠四若如初見一我有苦衷地頭蛇醒了也是個麻煩銀髮少年鮫珠五仙魔鬥十四生死邊緣仙魔鬥五仙魔鬥十與君長絕三廢物死不足惜死了一樣仙魔鬥十五南宮錦的身份困境若如初見一盜取還魂草何以言歡七被算計若如初見一鮫珠三遇刺何以言歡五修羅鳴玉鳴玉的狠與君長絕十五番外傘是她送給他的最後禮物註定散晏黎篇她什麼都沒了夫人口味別緻仙魔斗六與君長絕六妖怪來了我早膩了青丘帝君貪圖美色尋找鬼車六玄衣女子地牢贖罪人不如故七玄衣女子鮫珠二配角的命四尋找鬼車四尋找鬼車五尋找鬼車七與君長絕七鮫珠六剜心火坑也要跳人不如故十四夫人溫柔點禽獸就是禽獸火坑也要跳仙魔鬥一人不如故十四公子要來哦被偷看與君長絕十仙魔鬥二與君長絕十二人不如故四何以言歡三遇刺何以言歡六仙魔鬥十二若如初見二尋找鬼車七與君長絕十堯家有郎初長成二斬月九斬月九魔君三困境我有苦衷與君長絕十三配角的命五
何以言歡四鳴玉小番外1人不如故十四道士的身份火坑也要跳禽獸就是禽獸火坑也要跳斬月十四人不如故六老夫只渡死人仇家上門尋找鬼車二死了一樣贖罪南宮錦的身份我有苦衷魔君三盜取還魂草二與君長絕十何以言歡一死了一樣鮫珠四若如初見一我有苦衷地頭蛇醒了也是個麻煩銀髮少年鮫珠五仙魔鬥十四生死邊緣仙魔鬥五仙魔鬥十與君長絕三廢物死不足惜死了一樣仙魔鬥十五南宮錦的身份困境若如初見一盜取還魂草何以言歡七被算計若如初見一鮫珠三遇刺何以言歡五修羅鳴玉鳴玉的狠與君長絕十五番外傘是她送給他的最後禮物註定散晏黎篇她什麼都沒了夫人口味別緻仙魔斗六與君長絕六妖怪來了我早膩了青丘帝君貪圖美色尋找鬼車六玄衣女子地牢贖罪人不如故七玄衣女子鮫珠二配角的命四尋找鬼車四尋找鬼車五尋找鬼車七與君長絕七鮫珠六剜心火坑也要跳人不如故十四夫人溫柔點禽獸就是禽獸火坑也要跳仙魔鬥一人不如故十四公子要來哦被偷看與君長絕十仙魔鬥二與君長絕十二人不如故四何以言歡三遇刺何以言歡六仙魔鬥十二若如初見二尋找鬼車七與君長絕十堯家有郎初長成二斬月九斬月九魔君三困境我有苦衷與君長絕十三配角的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