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衆人覺得更加得不可思議。八級神境的強者,好像中魔一般也在三人身前不遠處跪了下來。
看那兩人神態,居然還是一臉的虔誠,說明是真正的心甘情願。
“我也不想如何你們,你們只需煽對方十個耳光就行。”周天齊繼續盯着他們,施展着瞳噬。他正是想拿這兩位神尊者來檢驗瞳術的持久性,目前看再堅持一炷香以上沒有問題。
“師尊,您千萬不要聽這小雜碎的話!”王應無力地呼喊着,哪知吳召根本置若罔聞。
“啪”地一聲脆響,響徹在小湖邊。他狠狠地抽了許安一個耳光。
“啪”尚未寧靜的小湖,接着又是一聲,許安則狠狠地還了吳召一個耳光。
於是,“啪啪啪……”的耳光聲來回交錯,直到二十聲才告一段落。但那聲音,仍迴盪在這一片區域久久不散,尤其是縈繞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夠了!”一聲厲喝,震耳發聵。正是中間之人,試圖喝醒吳召和許安。同時,他也在警告周天齊。
“你又是誰?莫非你是涯主?”周天齊瞥了一眼此人。神境大圓滿的頂級強者,那會兒人還沒到就氣勢洶洶的,儼然一副掌門的口氣。
“無知小兒,方纔老夫說過,準得讓你嚐嚐比他們殘忍百倍的滋味。”那人目露兇光,隨即又道,“王應,告訴他!”
“是,前輩。吉文你這個小雜碎聽好了,這是我們劍涯的司馬左前輩,神境大圓滿的頂級高手。”王應就如領到了尚方寶劍一般,得意地道,“司馬前輩還有一個身份,劍涯的第一副涯主。”
他邊說,邊看着周天齊,試圖看到對方的驚慌與膽怯。再一次地,王應失望了。
“哦,原來是副涯主,倒是跟我的猜想只差了一個字。”周天齊故意把“副”字加重了音調。因爲他已隱隱感應到有一股氣勢越來越近,雖然隱蔽,但沒有逃過他那強大的神識。
果然,司馬左一聽,連鼻子都快氣歪了。他正要移步,哪知周天齊比他更快,卻是一手捏住了一個腦袋。
本來,他是想就近捏住吳召與許安兩人的腦袋的。但他們畢竟是神尊者,而且瞳噬不僅極耗神識,更是有時間的限制。所以,他改變了想法,捏住了王應與白昆。
不過,這一次周天齊完全失算。或者說,在司馬左的眼中,那兩個廢物根本不值一提。他倆在吳召與許安的心裡還有些價值,但他是位尊職高的副涯主。
因此,司馬左身形一晃,人瞬間就來到了周天齊的丈餘開外。隨之而來的,更是一排排咆哮着翻滾着的沖天巨浪,瞬間就把他們幾人吞沒。
沒有絲毫的猶豫,周天齊就把手中的兩人往身前擋了過去。
“嘭嘭嘭……”連續的撞擊聲淹沒了幾聲淒厲的慘嚎,一道藍影倒飛而起,一直飛到遠處的密林那邊才落了下來。
人羣看到,在藍影的身後,灑下了一遍血霧。
司馬左正要飛身再去,一道極其強勢的聲音瞬間在這片區域炸響:“站住!”
這聲大喝,生生止住了司馬左已經前行的腳步。因爲他聽出來了來者的聲音。
那些弟子,更是一個個恭敬行禮,朗聲道:“涯主……”
來人正是劍在心。正如周天齊所感應的,他在遠處已關注這邊的情形有了一段時間。只是在他的心中,不僅裝滿了疑問,更是有着深深的震撼。
一個看着只有氣境小圓滿的傢伙,竟然能輕鬆地把兩位神尊者玩弄於掌上!而且,面對如此多的強者,甚至還有副涯主在場,他依然是毫無懼意。就憑這副氣度,劍涯弟子中尚無一人具備,更遑論青年弟子了。
如此出色的少年,那天賦可想而知。自然,劍在心就想到了自己交給他的任務。所以,在未達目的之前,他必須讓這小子活着。
司馬左淡淡地看了一眼劍在心,微微點頭示意。他的年紀比對方大很多,在神境大圓滿停留的時間也不短了。如今對自己沒有當上涯主仍然有些耿耿於懷,可惜他並不知涯主是在刻意壓制,實力並不比他遜色。
周天齊受了不輕的內傷。他沒想到司馬左這老東西絲毫不顧忌兩個弟子的死活。當發現這一招失效之時,他迅即飛速暴退。
但神境大圓滿強者的奮力一擊,還是重創了他。一時大意,卻導致如此被動的局面。他服下了一滴地乳玉心,就在密林邊快速恢復着傷勢。
“阿齊沒事吧?你爲何不啓用靈魂空間?”空靈趕緊關切地問道。
“在他的眼皮底下啓用,豈能不被察覺?我還好,大意了些,這是一次深刻的教訓。”周天齊已感覺好了許多。如果不是之前的大突破,恐怕受的傷勢更重。
“察覺怕什麼,大不了我們離開就是,反正劍魂已經到手了。萬一你要有個什麼閃失,豈不前功盡棄?”空靈表示不解,有些埋怨地道。
“哪有到手一說?當時就差了一絲,你卻叫醒了我。我估計還需要一兩天,就能真正探到巨劍的秘密。”周天齊解釋着,“我得趕緊過去,別讓他們再欺凌韓寬和盧園。”
周天齊故意有些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湖邊。眸子頓時不停地收縮着,因爲那是一副怎樣的慘象!
王應,白昆還有那個打掉牙的傢伙,一個胸前塌陷,一個沒了腦袋,另一個更是四分五裂。神境大圓滿的強勢攻擊,竟然恐怖如斯!
其實周天齊有些高估了司馬左的實力。畢竟,這三個傢伙早已被他給廢了,否則不會死成這個樣子。
“好一個副涯主,果然是下手不留情啊,竟然對門下的弟子大肆屠戮。”周天齊先是對着劍在心微微行禮,接着就裝作一副無比吃驚的表情。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他們三個,已被你廢除了修爲,我不過是免得他們將來再受罪罷了。”司馬左目光閃爍,這個小東西,遲早得滅了他。
“說的好像是做了大善事一般,真是無恥之極。如若劍涯都是你這種言行,那在我看來也就到頭了。”周天齊眸子一寒,語氣更是凌厲,“是非自有公斷,我相信涯主前輩會有一個公平的結論
。”
“至於他們三人如何至此,好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啊各位?還有,其中兩人的師尊,想必也是心中瞭然。”
說完,周在齊的目光掃過衆人之後,就落在了吳召與許安的身上。不知怎麼,本來看到愛徒慘死後,他倆都有些氣憤填膺。可一對上週天齊的眼神,頓時就有些心虛。
所以他們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也不知各自在想些什麼。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不過,今日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我不希望傳出這一片區域之外。否則,格殺勿論!”劍在心看着一羣人,氣勢綻放,下達了封口之令。
“你們都聽見了嗎?”感覺那些傢伙有些犯愣,劍在心又吼了一句。
“聽見了!”
“涯主,那他……”司馬左盯着周天齊,殺意陣陣。
“吉文少年有錯,但這些弟子更是錯在先。本來他是按照我的旨意正在閉關,他們一來攪和,不僅中斷了修煉,更是身受重傷。”劍在心白了一眼司馬左,淡淡地道,“那你還想怎樣呢?斬草除根?別忘了,你要是耽誤了宗門的發展大計,那就是劍涯的千古罪人。”
劍在心說完,竟是不再理他。給了周天齊一個眼神,便帶着他們三人進了院落。
兀自留下有些發愣的司馬左,心中不停地犯嘀咕:宗門的發展大計?他的旨意?媽的,這些事我怎麼不知道?
而那些弟子,在吳召與許安的帶領下,早已離開了視線。司馬左又在心中嘮叨了一陣,哼,算你命大,這次有涯主護着。但你等着吧,我一定要把你連根拔出!
司馬左看了眼那座院落,然後身形暴閃,眨眼間從原地消失……
後院。
劍在心耐心地聽周天齊講完了閉關一個月的情形。當然,八成爲假,頂多兩成爲真。就算是隻有兩成的真實信息,依然讓他震撼不已。
“吉文,看來我沒用錯人。劍涯萬年以來,你真快成了第一人。專心研習,我敢保證再也不會有人前來打擾。”劍在心一臉的喜色,看着周天齊,就好比是一個超級寶貝。
“恩,相信前輩能做到。不過,我還需要一些時日,方能進一步地從古書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周天齊認真地道。
“沒問題,無論你需要多少天都行。不過,中間如果出關,可以隨時來找我溝通。”劍在心站起身來,“那我就不再浪費你的時間。對了,你倆也要抓緊修煉,不能老指望他人相救。”
他把目光移向韓寬與盧園,隨口提醒了一句。然後大步一踏,人從院落飄身而去。
劍在心實在是高興,卻發覺自己竟是在朝着那個老不死的山洞前行,頓時就暗罵了一句:“媽的,這事先不能告訴老不死的。等那小子研究個差不多,看看我能否從中得到……”
他離開後,韓寬與盧園才徹底鬆下一口氣。他倆正要開口,卻聽周天齊喃喃地道:“司馬左這個老東西,還想斬草除根?等我們再強大些,先把他們那幫該死的東西斬盡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