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衝卡司眨眨眼睛,司舞意思說他可以接手了。
卡司依舊板着臉,嚴厲道:“這算得上最輕的懲罰了,下去傷藥,明天到班。”
盧卡站起身看了卡司一眼,轉而又深深的看了司舞一眼,她臉上寬容的笑意讓盧卡有些無地自容,立刻撇開眼睛走了出去。盧卡覺得心裡有一點波動,有什麼正在慢慢瓦解,在慢慢改變。
而房間裡,司舞瞪了笑得一臉得意的卡司,責備道:“法亞爾根本沒有說過什麼我想懲治盧卡的鬼話吧?”
“哈哈!”卡司爽朗一笑,拍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司舞坐上去。
司舞剜了他一眼,徑直走到旁邊鋪着華麗的布墊的布藝椅上做好,軟軟的質感可比卡司的膝蓋舒服多了。
卡司脣邊笑意未減,再三收斂,卻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看得司舞牙癢癢的。
“你本來就不想懲罰他吧,幹嘛還借我的口呢?”
“我承認是有私心,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現在感激你,把他放在你身邊,我就安心多了,何況,我不能和母親公然作對。”卡司來到司舞身邊,略帶歉意的說道。
司舞一隻手摟着他的脖子,摩挲着他的後頸,無言的安慰着他。
“不過,”卡司突然擡起頭,“法亞爾是來求過情,而且金德其居然敢瞞着我這麼大的事,看來這幫傢伙需要整治了!”
“他們也是爲你好,不要這樣。”司舞低喃道。
“那我們算不算心靈相通?”卡司眼睛盛上點點亮光,彷彿黑夜中的星辰,又若沙礫中奪目的珍珠。
被他幽深的雙眼徹底蠱惑了,司舞癡癡地撫上他的眼睛,有種流連忘返的衝動。
雖然很享受她的撫摸,但是卡司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萬般無奈的說道:“舞,我想你得去見見維裡安娜。”
司舞一回身,愣愣道:“她……”
“不要緊張,”卡司握握她的手,“她沒有看起來那麼冷情。”
對於卡司的這句話司舞不置可否,卡司一直想緩和她和維裡安娜的矛盾,或者說是維裡安娜對她的偏見,雖然維裡安娜表面上看起來是退了一步,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只是把鬥爭轉明爲暗而已。但是她是卡司的母親,她愛着的男人的母親,那麼她願意委曲求全。
司舞反過來握着他的手,淡淡地笑,“維裡安娜怎麼說也是我未來的婆婆,和她好好相處是我應該做的。”
卡司感激的看着她,不禁伸手擁了擁她。
站在房門前,司舞反覆練習着自己的呼吸,一陣躊躇後才敲了敲門。
腳步聲過後門被打開了,迎面的是維裡安娜的管家阿莫爾,兩鬢已經有些微微的白色,而他大概也就四十歲左右,不知道是不是過分操勞的原因。寫滿滄桑的臉孔上有着沉穩中露出的一絲精明。
一雙不摻雜私人感情的眼睛奕奕有神,欠身讓開路,微微低頭說道:“少夫人,夫人等你很久了,請進去吧。”
點點頭,司舞禮貌的說了句謝謝,阿莫爾並非管家那麼簡單,基本上來說他是維裡安娜孃家唯一的親人,在卡司還未成年之際,以維裡安娜爲名幫他打理着手下的勢力。除開對他本人的敬畏,還有就是對他的感激了。
阿莫爾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不熟不親,基本上是平常的待客之道而已,就這點來說,司舞覺得他是這座彷彿城堡一般的別墅裡最難以捉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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