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辦公室裡,寂靜的幾乎可以聽見細針落地的聲音,金德其恭敬的立在一邊,不明白司舞的意思,因爲從他進來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又過了許久,司舞才終於開口,“我決定將計劃提前。”
“什麼?”金德其有一刻的錯愕,“不是要等到官司結束以後嗎?”
司舞看了他一眼,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怕到時候自己會改變主意……
這時候手機進了一條短信,司舞拿起一看,上面只有簡介有力的一行字:卡司危,速來!
司舞猛地跳起來,衝金德其吼道:“馬上準備專機,我要去意大利!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告訴其他人,按兵不動!”
金德其看她十萬火急的模樣,只得將衝到喉嚨的疑問嚥下,按照司舞的吩咐去做。
經過十個多小時的路程,司舞在晚上抵達羅馬。剛下飛機就卡司的人來接她,司舞記得在卡司的母親家見過他,他叫盧卡。也沒多想就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出十幾分鍾後司舞就察覺到一絲異樣,雖然是在繁華的大街上穿梭,但她記得這條路去到的是郊外。心中警鐘打響,看短信的時候太過慌張,因爲是法亞爾的號碼,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爲是他發過來的,但仔細想想,如果有事他可以直接打她的電話,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不方便不能打電話他也不會直呼卡司的名字!
從後視鏡中打量着盧卡的神情,愈來覺得不妥,悄悄將手伸到了包裡按通了法亞爾的號碼。
“少爺怎麼樣了?”司舞打破沉默,也想從話裡問出點端倪。
盧卡透過後視鏡瞟了她一眼,冷冰冰的答道:“少爺中了槍傷,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司舞一陣緊張一陣難過,不過聽到卡司沒有危險還是放心不少,又問道:“他知道我來的事嗎?”
盧卡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思考什麼,頓了頓又才說道:“知道。”
他在說謊,司舞準確的捕捉到這一信息,只希望法亞爾能聽到,她可沒有信心從職業殺手的手裡全身而退。
路邊的風景逐漸稀疏,司舞捏緊手提袋,人明顯的開始焦躁起來,不安的動着身體,按下車窗的玻璃,涼風也撫平不了焦急的心情,她忍不住向後張望。前面的盧卡仍然保持無視,只是一味地開着車。
低頭看了看手提袋想手機還在通話中,無意之間發現訂婚時的戒指盒在手提袋中,這顆鑽戒她一直沒有戴在手上,於是摸索着取下戒指,再將戒指盒拿了出來,再移到窗戶邊,將手臂放在窗戶上,假裝專注的看着戒指。
見時機一到,司舞“啪”地一聲合上蓋子,將手一鬆,戒指盒就被拋出很遠。
她急喊道:“快停車,卡司送我的訂婚戒指掉了!”
“吱——”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盧卡停下車,司舞剛想打開車門就聽盧卡說道:“少夫人你就在車裡,我下去撿。”
盧卡看了司舞一眼,那樣審視的眼神讓她心若擂鼓,連帶着呼吸都急促起來,害怕盧卡看出端倪。
好在盧卡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往後走去。抓住機會,司舞跳下車就奮力狂奔,剛剛不過跑出十幾米,腳邊的石路就“嘭”的炸開!
司舞渾身一滯,全身都僵硬了,回過頭就看到盧卡表情森然的舉着消音手槍對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