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愛萊爾,只是迫於家族的壓力才嫁了他,萊爾同樣也是,雖然他不愛我,但待我很好,我想要什麼,他也盡心給我找來,我想,如果沒有費爾南多的話,我會愛上他……不久之後,我們就有了卡司。”
維裡安娜頓了頓,眸色有些低沉,“那時的我還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從沒有想過其他,直到費爾南多在我懷孕六個月的一天喝醉酒衝到我的房間對我吐露真心。當時我被嚇壞了,我的父母都是大家族,如果被他們知道費爾南多和我的事情,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我拒絕了他,從那以後,儘量迴避他。”
“剛開始他對我的行爲很不理解,經常來找我,糾纏着要一個答案,他說他不介意卡司是萊爾的孩子,只要我願意和他走,他會把卡司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說到此,維裡安娜漸漸哽咽,“他豁出了一切,但是我卻不能對不起萊爾,何況我還懷着卡司,這樣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所以你再次拒絕了。”司舞道。
括“是的,我拒絕了。從此以後他成天買醉,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纔回奧汀堡,我知道他是故意讓我看到他的失意,但我還揹負了一個家族,我不能這樣自私……”
“我硬下心腸不去管他,萊爾雖然氣他不爭氣,但終究不知道原因,只好隨他去了。後來他就開始頻繁的夜不歸宿,偶爾回來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見見萊爾,碰到我,也只是冷淡的叫聲大嫂。當時,我快瘋了,我害怕失去他,所以我去找他,想問清楚他的心思。”
“他很痛苦,我看的出來,卡司當時已經很大了,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掉頭離開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出過房間。”
踏“卡司出生那天,萊爾和費爾南多都回來了,我沒有勇氣看他們的眼睛,我怕我眼裡的絕望會讓他們發現,我被困在了裡面,永遠都解脫不了……”
司舞抱住維裡安娜顫抖的身體,司祈出生後,她在醫院裡待了整整三年,那種痛苦,她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收斂了一下情緒,維裡安娜接着說道:“費爾南多從那時開始跟着萊爾學習管理事務,我有時甚至半年才能見他一面,兩個見面都痛苦,所以都在有意識的避開,直到,有一天,萊爾知道了我們的事……”
“萊爾知道後坐在窗前抽了整整一天的煙,我害怕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偷偷通知費爾南多離開,沒想到他反而回來了。萊爾雖然不愛我,但畢竟對我有感情,而且還有卡司,他斷然不會成全我和費爾南多,所以,費爾南多走了,再也沒有音訊。”
“五年後,萊爾死於一場槍戰,那個時候的溫布家可以說是風雨飄搖,卡司當時才五歲,我沒有能力管制黑手黨,費爾南多也找不到,所以長老會裡有人想另立掌權人,但斯丹法諾力保卡司,這樣,我就代替卡司打理着幫派。”
“可我只學了一點皮毛,要打理黑手黨談何容易,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回來了,但是他沒有以費爾南多的身份回來,卻是用管家阿莫爾的身份回到了我身邊,幫我處理黑手黨的事。”
言情小說站:網爲您提供最優質的言情小說在線閱讀。
“很快事情走上正軌,他曾提過我們的事,但我有愧於萊爾,卡司年齡也小,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事了。所以就這樣拖下去了,卡司也大了,黑手黨的事全部交給了他處理,而他……就一直陪在我身邊。”
“對於那件事我們都保持緘默,直到你出現在我眼前,當時只想不能將卡司交到你手裡,對你諸多爲難……對不起……”維裡安娜歉意道。
“沒關係。”司舞搖搖頭,道:“就因爲我的出現,讓費爾南多覺得有了希望,他不能改變你,所以他想改變長老會,他想光明正大的得到你的同意。”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才做了這次的事……?”維裡安娜捂住心口,泣道:“他怎麼這麼糊塗啊!”
“雖然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放不下什麼,但你又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司舞無奈嘆道,明明兩人相愛,卻不能廝守。
“你不明白……”維裡安娜掩住口。
“事到如今,費爾南多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而你卻不作出迴應,他該有多心痛?”
“……”維裡安娜死命的捂住嘴,眼淚斷了線,紛紛灑落。
“婚姻是你們的事,愛情也是你們的事,別人反對又關你們什麼事呢?”司舞勸說道。
“可是卡司……”維裡安娜言詞閃爍,她怕卡司不同意,媽媽再婚已經是件不光彩的事了,何況這次費爾南多又做了這樣的事……
“如果卡司也同意,那你是不是就沒問題了?”司舞躍躍欲試。
“……”維裡安娜忐忑的點點頭,雙手攥緊手絹,以此緩解緊張。
“你放心吧!”司舞高興道:“卡司會同意的,我代替他回答了!”
“可是……”
“如果卡司想反對的話,那麼我今天也不會站在你面前了,相信我吧!”
“但……”維裡安娜仍放心不下。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去叫他來親口告訴你。”說完不等維裡安娜回答就迅速來開門跑了出去。
能得到維裡安娜的首肯,要多虧了費爾南多,現在卡司也應該在準備大面積的反擊了,如果費爾南多這時候肯投降的話,卡司也少了很多麻煩。
卡司見司舞神采飛揚的撲進辦公室裡來,打趣道:“什麼事讓你樂成這樣?”
司舞走過去摟着他的脖子,笑得甜膩,“我說服維裡安娜接受費爾南多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好嗎?”
“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爲你要說什麼呢。”卡司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怎麼了?”司舞掰正他的臉,“你不高興嗎?”
“費爾南多鬧了這麼大的事,哪兒能這樣輕易的饒過他。”卡司板着臉說道。
司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是不對啊,“在奧汀堡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
“我說過費爾南多是個懦夫對吧?”卡司噗嗤一聲笑出來,先前的嚴肅頃刻化爲烏有,眉目間分明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