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司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沉寂的有些可怕,法亞爾識趣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司舞和他。
司舞端了杯水放到他手中,有些低沉的歉意,道:“看來我還是不應該來……”
“沒有的事,遲早都會面對這一天的,不過提前了而已。”卡司牽了牽嘴角,笑容卻沒有維持幾秒鐘。
司舞默默地退出他的房間,輕輕合上門。雙肩有些下垂,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現在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卡司,長老會持漠然觀望的態度,不到關鍵時候不知道他們到底站在那邊,這樣一來無異於內憂外患。
一個人走着走着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花園裡。意大利的氣候很暖和,算不上熱。
“我當是怎麼美貌?普普通通而已,沒想到卡司看上的竟是這樣的貨色!”涼亭不遠處一個衣着華麗的年輕人講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
司舞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張揚着傲氣,秀氣的眉骨上穿着一個眉釘,剔透的鑽石每一個棱角似乎都反射着那怎麼也掩蓋不下去而也沒有打算掩蓋下去的凌人的盛氣。
那樣肆無忌憚的模樣,身份肯定不簡單,司舞沒有招惹他的意思,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欣賞着園中的花。
那人似乎有些訝異司舞聽不懂他講話,微微一愣,瞬間臉上又換上捉弄的神情,三兩步走到司舞對面坐下,眼神更加放肆。
“面黃肌瘦,雙眼無神,飛機場,羅圈腿……抱起來都咯手……”男子撐着下巴,盯着司舞數落道。
司舞眉頭一皺,轉過身不看他。
“卡司眼睛上蒙了油吧,瞎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要被人趕下臺了,也用不着將就這種滯銷貨……”
“你說夠了沒有?!”司舞拍案而起,“看你年紀輕輕就長了條毒舌,比三八還三八!你懂不懂什麼叫禮儀啊,你媽要是沒教你,要不要我代勞!”司舞攥緊手掌,心裡一陣陣後悔,剛剛太用力了,手在石桌上打得生疼,現在還一陣陣的發麻。
男子突地站起身,臉上陣青陣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司舞的意大利語說得這麼流利!被人抓了正着,一陣尷尬。
“你明明會說意大利語,還裝作聽不懂我說話,你這個女人用心險惡,難怪卡司會被你騙了!”男子指着司舞惡人先告狀,一蹬腿跳出幾步遠叫囂道。
“你……!”司舞簡直被氣炸了,“我說過我不懂意大利語嗎?是你一來就嘰嘰喳喳個沒完吧小鬼!!”
一句小鬼剛剛踩到男子的痛楚,像炸了毛的貓,全身都進入攻擊狀態,“你說誰是小鬼?我已經十八歲了!”
“原來你才十八歲啊……”司舞拉長了聲音嗤笑。
“你!”男子頭髮都快立起來了。
“雷迪諾!”卡司從樓梯下來,很自然的走到司舞身邊摟着她的腰,道:“你這是做什麼?”
雷迪諾看了看伸長了指着司舞的手,憤憤地收回來,下顎微微揚起,故做冷漠道:“早知道你看中的女人一定會像你!”
“你在說什麼?”卡司皺起眉,“還是小孩子嗎,這麼大了也不懂事,叫嫂子!”
“哼!”雷迪諾瞪了司舞一眼。
司舞頓覺無辜,她招誰惹誰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的!哼!”雷迪諾說罷甩手而去。
卡司無奈的搖搖頭,回頭對司舞說道:“也不知怎麼了,從兩年前開始他就這樣了,我說東他就非得往西。”
司舞瞭然的笑笑,沒有開口,還真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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