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在忙工作,當然是工作重要了。再說我也不是特別想出去。”
風行雲道:“總是悶在家裡怎麼行呢,出去走走心情也好很多的。要不然明天吧,明天我們就來接你。帶你看看英國的風光。”
喬治道:“不必麻煩風總了。我帶着晚晴去玩就可以了,再說還有埃文呢,埃文現在也沒有電影要拍,時間很多。”
埃文見喬治這樣說了,立刻道:“對啊,我最近都很閒,正好有時間,我也想放鬆一下。”
寧晚晴道:“真不好意思,麻煩大家,浪費大家的時間。其實我對英國並不陌生,很多地方我都去過了。”
夜流光道:“去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了吧,也發生不少變化了。”
“我看我還是自己去吧,這麼勞師動衆的,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很忙的。”
“不行,怎麼可以讓你自己去呢!”喬治一口否決了,“你忘記昨天的事了嗎?要是再發生這種事,必須有人在身邊保護你。”
“昨天發生了什麼?”風行雲問。
“昨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一個人襲擊了,幸好最後沒事。”
“這麼危險,當然不能讓你自己去啦!”
“要不明天我帶晚晴去吧,反正我現在閒人一個,你們該工作的工作,晚晴跟着我,你們可以放心。”夜流光道。
喬治見此,當然不能讓夜流光和寧晚晴單獨相處了,直接到:“還是一起去吧,也算是我們兩個集團高層的交流機會,相信更加了解之後,我們對彼此的信任和都會加深的。大家覺得怎麼樣?”
既然這樣,寧晚晴也不好意思反對。有了另一層意義,她也不能反對了。事情就此商定下來,之後就討論了明天出遊的時間、地點、路線,直至到九點多,他們才離開。
夜流光的到來,打破了寧晚晴內心無限的等待。她非常希望夜流光能夠幫到自己,找到家人。在這裡,雖然說衣食無憂,但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心裡的牽掛一直拉扯着她。
他覺得如果阮風華和阮風墨他們離開鎏金島,那麼最有可能去的就是V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夜流光回去。可是又顧忌埃文和喬治的感受。
第二天去玩是去了倫敦眼,倫敦塔等景點。在倫敦眼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時在倫敦眼上下來,看到了倫敦這個美好的城市,大家心情都還比較好。於是風行雲提議坐船遊河。
“看現在天氣也好,心情也好,時間還比較早,不如我們坐船遊河吧?”
“遊河?”大家都比較有興趣。“晚晴你覺得呢?”
寧晚晴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沒有遊過泰晤士河,現在人也多,覺得很有意思,就答道:“好啊,我們遊河吧!肯定非常有意思。”
遊河是臨時安排的項目,所以事先沒有準備。臨時在河邊租了一條船,請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船伕,就開始遊船了。
泰晤士河兩邊的風景非常好,水很清,很亮。兩邊是樹木、房屋、景點都很好,連各色各樣的遊人都成了裝飾。這個城市熱鬧而安靜,古典建築與現代建築相映成趣。
今天的倫敦沒有平時縈繞的霧氣,罕見的晴朗。就在大家遊得正開心的時候,忽然一艘失控的船飛快地從後面撞了上來。船伕當時正關注着前面,根本沒有關注到後面。
當突然聽到後面的驚叫聲的時候,只來得及往後看,船就被撞上了。當時寧晚晴正在船頭看風景,根本沒有留意到有船上來,突然受到撞擊,船身搖晃,一個不小心,整個身體差點就要往河裡掉下去。
夜流光和喬治一直留意着寧晚晴,就在發現遊船撞來的一瞬間,兩人同時抓住了寧晚晴,而風行雲因爲太突然,又靠近船邊,沒來得及處理,突然就掉到水裡去了。
寧晚晴驚叫一聲,幸而發現自己得救了,而就在她慶幸不已的時候,聽到了落水聲。“啊!”
這時,喬治和夜流光都還緊緊地抓着寧晚晴,防止她掉下水裡去。而後面的船還在往前撞,船身還沒有穩定下來。一片兵荒馬亂。
寧晚晴緊張地喊道:“雲姨?”
埃文離船邊比較遠,所以沒事。喬治喊道:“埃文,快救人。”
埃文聽從指示,脫了西裝,快速地跳下河去。
夜流光也十分緊張風行雲,可是,他擔心寧晚晴,又看到埃文下水救人了,就沒有再下去。這時候那個失控的船隻已經不再撞擊他們的船,可是他們的船還在拼命地搖晃,幾人在船上搖搖晃晃,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寧晚晴一邊着急風行雲的安危,一邊儘量穩住自己的身形。可是,她更擔心風行雲。風行雲掉下去之後,在水裡浮沉了一下,拼命撲騰,根本不會游泳。
寧晚晴道:“你們快去救雲姨,我沒事的。”夜流光猶豫了一下,才道:“你看着晚晴,我去救人。”然後跳下了水中。
泰晤士河的水很清,很深。但是水流的速度也很快。風行雲已經被衝到了很遠的地方。由於太過驚慌,她掙扎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沉下去的時間更長了。埃文盡力游過去,可是,等到他游到風行雲身邊的時候,她已經脫力了。
好不容易把風行雲抓住,帶着她往水面上升,可是因爲她太過緊張,她的四肢緊緊的攀住埃文的手腳,給他的行動帶來了很多困難。
“風總,你別怕,放鬆一點。”
風行雲聽到了埃文的話,可是根本沒有辦法放鬆自己,溺水的恐懼深深的佔據了她的靈魂。
“放鬆一點,不要纏住我的手腳。”
“可是怎麼辦?我放鬆不了。”這個時候的風行雲已經不是平時那個英姿颯爽,雷厲風行的女總裁,而是一個可憐的,害怕的落水女人。
夜流光游過來的時候,埃文首先感覺鬆了一口氣。
“快點救她!她把我纏得太緊了。”
夜流光伸手向風行雲道:“風總,別怕,我來救你。”夜流光的聲音好像有一種魔力,讓風行雲感覺到無限的安全感。她果真放鬆了自己,把自己交給了夜流光。之後,船伕把船開過來,兩人終於得救。
寧晚晴緊張地問道:“雲姨,你沒事吧!”
可是風行雲已經累得好像一灘水,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她躺在甲板上,渾身溼漉漉的,身上的裙子也貼在身上,面色灰暗得嚇人,狼狽不堪。
“風總,你怎麼樣?”看風行雲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夜流光道:“先送去醫院看看吧!”
“先生,靠岸,我們要去醫院。”喬治說道。
“好的。”船伕快速地把船往碼頭開去。這一次把客人撞下水了,還沒來得及和肇事船隻協商賠償事宜呢,但是生命要緊。
事實上他們風行雲在半路上的時候已經覺得沒那麼難受了。她只是對溺水太過恐懼,小時候親眼看過溺死的人。
但是,想到落水前,埃文和夜流光都死死地抓住寧晚晴,緊緊地保護她,而卻連一個在乎她的人都沒有,覺得十分難過。當時明明夜流光就站在她和寧晚晴中間,寧晚晴有埃文護着,如果當時夜流光救的是她的話,她怎麼會這麼狼狽呢。覺得委屈,難過,悲涼。
流雲集團也是她一個人在管,夜流光除了出錢,什麼事都不理,她一個女人打拼這麼大的事業,又是在異國他鄉,他容易嗎她。想着想着就哭了起來。
其他人以爲她是被嚇着了,安慰她道:“沒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害怕!”
“我沒事,我沒事。”風行雲勉強解釋。
“真是的,遊個河還發生這樣的事,太不應該了。我們要追究肇事船隻和穿家的責任,讓他們賠償和道歉。”喬治道。
“這件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件事我會安排我們集團的法律部門去處理的。”喬治道,然後就打電話給公司的律師,讓律師去跟進。
到醫院,醫生給風行雲檢查完之後道:“病人沒什麼大問題,幸好你們搶救及時。不夠她的心理受到了驚嚇,需要休養幾日。”
待喬治、埃文、寧晚晴回去之後,風行雲問道:“當時你就站在我的旁邊,爲什麼不保護我?”
面對風行雲這樣的問話,夜流光十分詫異,但也無從回答。“風姨,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對不起,讓你受了驚嚇。”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在你眼裡只有寧晚晴。我這個老太婆,爲你打拼,爲你工作,即使爲你做得再多也是沒用的。”
“風姨,你這是什麼意思?”夜流光有點不高興風行雲這樣的說法,畢竟他們只是合作伙伴關係。當初她來英國創業,她需要錢,他給她投資,可是,他覺得他並沒有什麼義務要對風行雲多好。只要是公司上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他並沒有義務要保護她,事事以她爲先。
“寧晚晴自然有喬治關心,你何必和他爭。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喬治十分愛慕寧晚晴,而且十分細緻地照顧她。都是寧晚晴這個狐狸精,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她。”風行雲這次下水之後,情緒太多起伏了。
“沒照顧到你,讓你落水了,是我的失誤,但是,請不要把事情怪罪在晚晴身上,她並沒有錯。”
“你就會替她說話。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漂亮點,年輕點,還有什麼值得人愛的。整個就是一個白蓮花,可是你們男人就愛這一套。”
聽到風行雲這樣說寧晚晴,夜流光十分生氣:“晚晴之所以有這麼多人喜歡,自然是因爲她有值得喜歡的地方,至少,如果是她,她現在不會對別人口出惡言。她的心底是最善良,最真誠的。這是現在的女人所沒有的。好了,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還是先走了。”
“夜流光!”風行雲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
“你真的要走?”風行雲快要哭出來了。
夜流光回頭看她,初次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無所適從。“我還是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夜流光就這樣轉身,走出病房,關門離開了。
風行雲看着他無情的背影,傷心流淚。如果我年輕二十多歲,你會不會愛我?如果我爲你付出更多,你會不會愛我。她感覺自己的心撕裂了,疼徹心扉。是啊,一個老女人,能有什麼幸福的權利呢!而且夜流光的眼裡,向來除了寧晚晴,再沒有其他女人了。寧晚晴到底給男人吃了什麼藥,爲什麼每個男人都那麼喜歡她,她真想把她毀了,看她還怎麼做白蓮花。
第二天寧晚晴來探望風行雲,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受到她冷冰冰的對待。“雲姨,你感覺好些了嗎?我做了點粥來給你。”
“不用了,我叫了助理等會送早餐來,你還是拿回去吧!”
“可是,我都做好了,特意爲你做的。”寧晚晴解釋道。
“不用你假好心,裝好人。你回去吧,不要在這裡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