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夕和嚴道義傻眼。
他們都覺得很完美,真想不通陸秉琛是怎麼想的!
嚴道義尤其想不通。
跟陸秉琛相識二十年,他從來就不是在乎女人的人。即使是以前的葉芊芊,他雖然愛得很深,但也並不介意將她帶到衆人面前說,這是他的馬子。
而面對夏于飛,僅僅是一件比較性感的禮服,他都要管!
這是想將她藏起來的節奏?
嚴道義擡頭,正對上陸秉琛嚴肅認真的面孔。
他無語,夏于飛卻長出了口氣,她也覺得各種彆扭。幸好,陸秉琛跟她的想法差不多!
夏于飛回房間換衣服,陸秉琛隨後跟了進來。
“把這件帶回去,晚上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他在她耳邊輕輕道。
夏于飛瞬間漲紅了臉。
陸秉琛將一個盒子交給夏于飛:“你留着吧。”
說完,他走了出去,換陳夕夕進來。
陳夕夕邊搖頭邊道:“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剛剛那件禮服多完美,結果你跟陸二少居然都不喜歡!”
“你跟阿義都喜歡,是不是也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夏于飛也不示弱。
她已經看出來,陳夕夕對嚴道義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停。我跟他不可能的,你就別費心了。”陳夕夕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又重新幫夏于飛挑明天要穿的禮服。
四個人折騰了許久,才最終確定下來。
陳夕夕又打開那個盒子給夏于飛配首飾。
夏于飛這才知道,陸秉琛剛剛交給她的,居然是一盒子的寶石配飾,從耳環,到髮簪,一個女人從頭上到腳下所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
她嘴巴有些閉不上,鑽石珠寶這種東西,哪有送人送一堆的?
普通人能擁有一兩樣就已經很值得炫耀了。
陳夕夕挑來揀去的,不停的在夏于飛身上比劃:“陸二少對你太太可真好。這些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差不多了。”
“你喜歡這個?”陸秉琛道,“那讓阿義送你些就是的,他那應該也不少。”
“算了吧。我不稀罕。”陳夕夕淡淡地道。
她說得倒也沒錯,作爲h市航運業大亨的千金,怎麼會缺少首飾戴?
夏于飛拿起一串項鍊在手裡把玩,她對珠寶沒什麼研究,但也看出了不凡,這些東西,恐怕絕不是一夕之間就能花錢收集到的!
陸秉琛……她到底嫁給個怎樣的男人?
“阿琛,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這東西的?”夏于飛很好奇,她覺得她要再不問,非得憋死不可。
嚴道義和陳夕夕,看樣子跟陸秉琛關係很好,所以,當着他們的面問,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夏于飛卻料錯了,陸秉琛跟陳夕夕這還是第一次相見,她能出現在夏于飛身邊,只是出於陸秉琛對朋友的絕對信任。
聽了夏于飛的疑問,陸秉琛神色略有不自然,但也沒有瞞着。
“以前的時候,相繼存下的。”他到底說得有點含糊。
“哦。”
夏于飛茫然的點點頭,陳夕夕卻聽懂了。
難怪……這一堆東西里她發現了幾件以往在拍賣會上才見能到的稀世絕品,後來卻不再出現,原來是落到他手裡了嗎?
這是從別人手裡搜刮來的吧?
陳夕夕跟嚴道義關係曖昧,自然知道嚴道義是什麼人,而陸秉琛,也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嚴道義口中。
這兩個人!
望向夏于飛,她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不管怎麼說,夏于飛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陸秉琛身邊;而她,跟嚴道義,卻只能偷偷摸摸,還要時刻防備着狗仔隊的偷襲。
是,嚴道義是可以不在乎,但她沒辦法不在乎呵!
陳夕夕神思有點恍惚,好在並沒有耽誤事,很快幫夏于飛確定了明天晚上的行頭,並約好明天下午一起出去做頭髮。
幾人分手,夏于飛搭乘陸秉琛的車回了陸家。
陸夫人對夏于飛臨近酒會還不在家好好準備到處亂跑很不滿,但也沒有多說,只在晚飯後又仔細叮囑了一番。
夏于飛凝神聽着,陸夫人關心的最多的還是她鋼琴的問題,這個她還是很有把握的,所以在面對陸夫人的時候,她信心十足。
晚點回到房間,陸秉琛也沒有折騰,只讓她早點休息,省得明天有黑眼圈。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陸家的女人就紛紛出動,各自尋找熟悉的地方去做酒會前最後的準備。
陸家的司機空前緊張了起來。
李宛如倚仗和陸夫人關係最好,蹭了陸夫人的車,由管家客串司機先走了,剩下耿秀招呼了孫成,也隨後離開。
夏于飛沒辦法,只能由陸秉琛親自送她去了和陳夕夕約好的地方。
看着陸秉琛從車裡走出來,陳夕夕一愣,她沒想到陸秉琛居然會陪着夏于飛過來。看陸秉琛一身阿曼尼的純黑色燕尾服,顯然是做好了去酒會的準備。
陳夕夕一笑:“陸二少今天真是風采過人。”
陸秉琛只是衝她點點頭,沒有說話。
幾個人來到裡面,陳夕夕簡單的跟造型師要求了幾句,又針對夏于飛今天的禮服和人討論了半天,夏于飛沒有意見,唯一的要求是頭髮一定要遮住耳朵。
陳夕夕不解,那樣的話限制會很多,但無奈夏于飛死命的堅持,她沒辦法,跟造型師討論的時間更長了些。
好半天才最終確定下來,便和夏于飛一起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師在她們的頭上忙活。
陸秉琛就端坐在一旁等着。
兩三個小時以後,再看夏于飛和陳夕夕兩人,都是大變樣。
夏于飛和陸秉琛作爲酒會的主人,理應提前去一會兒的,在髮型屋門前,夏于飛問陳夕夕:“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算了吧。”陳夕夕看了看陸秉琛,“我晚點再去。”
夏于飛也不勉強,跟陸秉琛兩人離開。
銀河大酒店。
這是陸夫人最終選定的陸家慈善拍賣酒會的地點,再次來到這裡,夏于飛也不禁感慨良多。上次她跟父親一起來m市就是住的這裡,想不到,又一次有機會過來。
陸秉琛卻沒有去酒店大門口,而是將車子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兩個人下車,順着電梯直接去了酒店六層的一個房間。
這一層是陸家暫時定下的給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此時所有房間都還空着。陸秉琛將夏于飛送過來,對她道:“你等我一下。”
“嗯。”夏于飛點點頭。她當然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陸秉琛出門,順着樓梯又上了一層,然後在某間客房前停下,推門而入。
這是個普通的標準間,唯一不同的是房內擺了好幾臺手提電腦。嚴道義正襟危坐,在屏幕前看來看去。
陸秉琛進來,他也彷彿沒有察覺似的。
“效果怎麼樣?”陸秉琛站到嚴道義身後問。
“相當不錯。”嚴道義佩戴着無線耳機,神情嚴肅,他此時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套設備的超凡之處。
這套高科技間諜產品是夏于飛專門回了一趟京城帶回來的,爲此還很是被陸夫人數落了一頓。
可以說,這套裝備目前還僅僅存在於實驗室中。
不巧,夏于飛本身就是研究信息通訊的,因此對於這類裝備最高能達到什麼程度心裡有數,此次回京城,她通過導師徐山的手,很容易便以試驗效果的名義搞到了一套。
可轉動針孔攝像機,其精密度甚至比cIa專用產品還要高得多,大功率信號接收器可比擬陣地雷達。
嚴道義面前的幾臺電腦顯示的都是以夏于飛爲主視角的畫面,此時夏于飛就在樓下的客房裡,因此畫面上也是酒店房間的情況。
陸秉琛已經看到了畫面的顯示,非常清晰,他也拿了副無線耳機戴上,低聲道:“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可以。”畫面上的夏于飛摸了摸耳邊的頭髮。
陸秉琛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她還有些不習慣吧?這可不太好,等會要記得提醒她一下……
但設備終究是完美的,陸秉琛徹底放心,便摘了耳機,對嚴道義道:“那就交給你了。”
沒有任何廢話。
嚴道義一把扯了耳機,站起來大聲嚷嚷:“你們這是作弊,我不干你聽到沒有?我是什麼身份?名頭說出去,在東南亞能嚇死一片人!我時間很寶貴的,哪有功夫幫你老婆收拾爛攤子?”
“吵什麼,”陸秉琛淡淡地看了嚴道義一眼,“你覺得這套東西怎樣?”
嚴道義真不愧是陸秉琛多年的死黨,立刻就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不過,這樣做真的好嗎?
說實在的,他本來也只是抱怨一下罷了,從沒想過還能有意外的好處。陸秉琛找他幫忙,他還能說半個“不”字?
再困難,再無聊的事,他也只能咬牙答應啊。
“如果能順手牽羊了這套東西,那我就吃點虧吧。”嚴道義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子,“琛哥,你可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
“你先過了這一關再說。”陸秉琛既然話能出口,自然還是有比較大的把握。
嚴道義認真起來:“我一個人到時候顧不過來怎麼辦?你看是不是再叫幾個人過來?”
“不必。”陸秉琛道,“這事還是不要外傳的好。”
嚴道義無語,原來,他心裡也清楚這是件丟人的事啊!
“那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行啊!”他果斷留好退路。
“我相信,你行的。”陸秉琛似笑非笑。
嚴道義嘆氣,誰讓他特別的想要這套設備呢?只好拼了!
陸秉琛想了想,道:“你關鍵時候提醒一下就好,飛飛應該不需要你實時緊盯的。”
“那樣最好。”嚴道義鬆了口氣。
正事說完,嚴道義完全放鬆下來,他悠閒的躺在牀上,手裡拿着耳機,眼睛卻還是盯着電腦畫面,道:“你說這東西怎麼做的?要是咱們自己能做就好了!”
“你問我?”陸秉琛一副看白癡的樣子,“要不等酒會結束,你跟飛飛討論?”
“算了算了!我會用就行!”
嚴道義淚流滿面,他忽然想到,跟夏于飛討論這個,大概就會和在陸秉琛面前高談闊論賭術差不多,那不是自找鄙視嗎?
雖然他和夏于飛還不太熟,她可能不會表現得太明顯,那他也不想丟人吶!
作者的話:
我居然忘了上架了能投紅票了!這怎麼可以!所以,今天大吼求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