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綁架多傷感情,我只是請書記夫人來這裡呆兩天,等杜書記答應和我方合作,夫人你自然會安然無恙的回到杜書記身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紅衣女子笑着撥了撥她的馬尾長髮,繞到嚴雨虹背後,解開綁着嚴雨虹手腕的繩子,卻沒解綁在她腳上的繩子。
女子含蓄的話,嚴雨虹聽懂了,她綁架自己的目的是威脅杜海安,說實話,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綁架的一天,明白女子的目的,嚴雨虹的心反而平靜了,甚至有些慶幸被綁來的是自己,而不是小銳兒。
她兒子那麼小,面對這些會怕,會哭,她寧願不好的事情都自己面對。
嚴雨虹雙手得到自由,沒有急着解腳上的繩子,而是坐直身,她想,女子肯定不會允許她擅自解開腳上的繩子。
不想白費功夫,嚴雨虹揉着被繩子勒疼的手腕,看着紅紅的痕跡錯綜複雜,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繞了圈又一圈,段時間內無法去掉,嚴雨虹索性不看,擡眸打量着房子四周,和電視裡的鏡頭沒區別,這裡是一處沒有堆砌雜物的倉庫,或者說,是廢棄的倉庫比較貼切。
她忍不住想,紅衣女子將自己綁來這裡,是不是跟電視上學的,想着想着,嚴雨虹竟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看着嚴雨虹,紅衣女子蹙眉,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面對生命堪憂的情況她竟還笑的出來。
還是說,杜海安的老婆比一般人都要不怕死,紅衣女子發現,她居然該死的起了好奇之心。
“沒什麼。”嚴雨虹回答,看着前的女子,突然,她想到自己被綁架前,這個女子曾提到過黃崇光。
她不相信黃崇光和這個女子能有什麼關係,女子提到黃崇光,大概是爲了誘使自己上當,然後實施綁架,嚴雨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合符邏輯。
“不管你笑什麼,我得說,我挺佩服你的膽量,在生命無法保障的時候,你還能笑的出來,這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女子站起身,雙手環胸一副女王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着嚴雨虹。
“我哭,你會放我走嗎?”嚴雨虹聲音很輕,還帶了點嘲諷的意味。
“不會。”女子堅定的回答。
嚴雨虹淡淡的說:“既然結果不會改變,那我笑或者是哭,又有何意義。”
“我想,我現在能明白,姿色平庸的你,爲什麼能讓他念念不忘近二十年之久。”女子恍然大悟的說:“姿色真的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這句話在你身上得了到驗證。”
“他。”臉色變了變,嚴雨虹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是指黃崇光嗎?”
“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問我。”女子淡笑,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以爲……”嚴雨虹的心打了個突,隨即平靜下來,也將未說完的話咽回肚子裡,以爲,自己能以爲什麼呢,一切都是那樣的模模糊糊。
“好了,不管你以爲什麼都先放一放。”女子蹲下身體,當着嚴雨虹的面掏出手機,並且遞給嚴雨虹。“來來,給我們偉大的杜書記打個電話。”
沒興致再和她廢話,女子決定辦正事。
“如果我不打呢?”看着女子手裡的電話,嚴雨虹做垂死掙扎。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個電話打不打,由不得她。
女子一笑,好脾氣的說:“那就很抱歉了,即使我再不是傷害你,但你不合作,我還是會採取一些手段,保證在杜書記來之前,你還是活着的。”
很溫柔的說着威脅話,配上女子臉上惋惜的表情,看的嚴雨虹一陣無語,她真適合去演戲,正牌的演員可能都沒她來得專業,嚴雨虹伸出手。“我不保證他會不會接電話。”
嚴雨虹的意思是,她願意打這個電話,但杜海安會不會接,這不是她能決定。
“這就對嘛,中國的美德就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杜夫人看來沒錯過這個教條。”把手機放到嚴雨虹手裡,女子笑的美豔,伸手撥了撥直髮,舉手投足間透着股風情萬種。
嚴雨虹拿着手機撥號,很快,電話就被接起,嚴雨虹有些訝異,擡眸看了女子一眼,直接說道:“杜海安,是我。”
“雨虹,你沒事吧?”杜海安低沉的聲音很平靜,好似他就是在等她的電話般。
嚴雨虹聽到他這樣問,心裡劃過暖意,他沒問自己在哪裡,反而問有沒有事,握在手裡的電話緊了緊,她回答。“沒事。”
沒事兩個字才落下,嚴雨虹手裡的手機就被女子搶了過去,嚴雨虹一怔,清澈的眸光看着女子,耳邊聽着女子的話:“現在沒事可不保證一會兒沒事,書記大人,怎麼樣,我們的合作可以開始了嗎?”
嚴雨虹不知道女子口中的合作指什麼,卻能猜到絕對不是杜海安心甘情願做的,不然女子也不用綁架自己來威脅杜海安。
想到杜海安,嚴雨虹突然想到杜海安的聲音很輕,那是一種特意壓低後的輕,雖然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靜,但今天卻很輕,很輕,好像怕誰聽到,對了,她還在電話裡聽到風聲,怎麼回有風聲?
吃飯的時候,她就聽杜海安說他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是在開會嗎?開會能接電話嗎?
這時,倉庫外響起車聲,女子臉色一變,電話收線的同時,拉起嚴雨虹,用腳勾起剛剛解下的繩子,迅速纏在嚴雨虹身上,並且打上結,將她緊緊扣在身邊,一把小型的飛刀抵在嚴雨虹脖頸處,目光戒備地看着倉庫門的方向,所有動作只有一個字形容,快。
幾秒後,一輛車撞破倉庫的門,停在門口處,車門開啓,地上出現一雙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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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雨虹看着地上的鞋子,心突突地跳着,是他嗎?可能是他嗎?不知怎麼地,心裡涌起期待。
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嚴雨虹看清來人,失落地垂下眼眸,她聽到身邊的女子冷冷地問:“你怎麼來了?”
嚴雨虹側頭看着女子,他們真的認識。
“我沒想到你這麼愚蠢,竟敢做出綁架的事情。”黃崇光眸光看着嚴雨虹,複雜的閃了閃,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沒說,死死盯着女子抵在嚴雨虹脖頸處的飛刀上。
那是這個女人慣用的飛刀,鋒利無比,他真擔心雨虹。
讓雨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很也無奈,但他又不能不來,接到消息說雨虹被這個女人帶走,他再也無心開會,尋了個藉口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進入內部系統查位置,由於是內部人員使用的工具,他很快找到位置,沒多想就趕了過來。
一是怕雨虹受到傷害,二是怕杜海安先找到。
若是杜海安先找到,自己的一切也就曝光了。
“愚蠢。”女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你更想罵我的應該是卑鄙吧,可惜,我的卑鄙是你教的。”
嚴雨虹因爲雙腳被綁,站的很吃力,身體搖晃了幾下,黃崇光看見了,深邃目光閃過一抹不捨,怒氣往上飆升,冷聲低喝。“放開雨虹。”
“你心疼她,我偏不如你的願。”女子手裡的飛刀往前進了一分,刀尖嵌入嚴雨虹白似雪的肌膚裡,一滴一滴的血隨着刀身滑落,掉在地上,看起來恐怖又妖豔。
嚴雨虹清楚地感覺到脖頸上的刺痛,她不動聲色,從痛感判斷,傷口不是很深,至少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
女子下手拿捏好了力度,讓嚴雨虹的傷口看起來恐怖,卻不會要了嚴雨虹的命,她沒忘記自己綁嚴雨虹的目的。
黃崇光見嚴雨虹流血,眼圈刷的猩紅,殺了女子的心都有了,他想上前救下雨虹,卻忌憚着女子手裡的刀,怕女子真的殺了雨虹,他了解女子什麼都敢做的性格,只能牙咬不動聲色,平靜的看着女子。
“別怪我沒提醒你,小看杜海安是你最大的錯,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達不到你的目的,識相的立刻離開,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女子冷笑,憤憤的說:“嚇唬我,黃崇光,你以爲本小姐是嚇大的,我敢說,我前腳一離開,你後腳就會帶着這個女人去杜海安面前領功,不過呢,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管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和我都只是老闆的侍從,你會被選中進入官場,只是因爲你在這裡土生土長。”
“我早知道你心裡不平衡,可惜,你也只能心裡不平衡。”黃崇光淡淡的說道,老闆因何看上自己,他比誰都清楚。
“你……”女子氣的說不出話。
“雨虹,你沒事吧?”黃崇光也不管她了,看着嚴雨虹輕聲問。
“我沒事。”嚴雨虹回答,刀抵在脖頸,身體必須僵硬着,除此之外,她還真沒什麼事。
黃崇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地看着嚴雨虹。
這時,女子一聲痛呼,拿着飛刀的手滑落下,離他們最近的黃崇光抓住這個機會,出手推了女子一把,拉過嚴雨虹緊緊護在懷裡。
女子身子一個踉蹌,回身射出一把飛刀,目標是嚴雨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