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一百零六章 我和你認識嗎
礙於這是杜宅,不是向宅,向陽並沒有立刻上前將兩人分開,把這個令他總是心神不寧,工作總是走神小女人拉回自己懷中,宣告他所有權,然後再拖着她去近酒店,好好懲罰她一番。
生氣歸生氣,向陽也猜想着海燕身份,杜海安是本市市長,從剛剛兩人談話中,杜海安表情中,不難看出杜海安是討好海燕。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跟海燕只是牀伴關係,下了牀之後,兩人各奔東西,想見面時一通電話,隨傳隨到,也沒有過多言語,直接上牀辦事。
他沒派人調查過海燕身份,他也不想調查,知道得太清楚,失去了神密感,也就不好玩了,但是,他卻知道,海燕很有錢。
他們這樣相處方式,維持了一年,直到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頻繁召見她,頻繁想她,他不覺得這是愛,他人生中,除了照顧兩個弟弟,便是工作,將向氏推到頂峰之上。
“陽,我們也進去。”杜海珊笑顏逐開挽住向陽手臂,向陽沒有拒絕,帶着杜海珊幾個大步,便追上前面兩人。“陽。”
向陽突然拉着她走,她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向陽步伐,本就像是被向陽拖着走,突然又停了下來,杜海珊一時沒剎住腳步,腳下一個蹌踉,因穿着七寸高高跟鞋,腳被扭傷,她還沒來得及呼痛,向陽卻冷漠開口問:“不介紹一下嗎?”
聞言,杜海安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向陽,溫和一笑,溫潤嗓音帶着歉意。“抱歉,這是我疏忽,海燕,我堂妹,海珊堂姐。”
“堂妹?”陽向嚼着堂妹兩字,一雙深邃如幽幽寒潭黑眸緊瑣海燕身上,她不是父母雙亡嗎?陽向做夢都未曾想到,海燕居然是杜海安堂妹,杜海珊堂姐,近親堂妹,還是遠房堂妹?
若是親近堂妹,這可能嗎?杜威榮好像只有杜少凡一個兒子,不,不對……
“是啊!海燕是我大伯女兒?”杜海安又笑着說道,看着海燕時,溫潤黑眸中溢出寵溺。
陽向微不可見擰了一下眉,冷若冰霜目光從海燕身上掠過,故意說道:“杜爺爺好像只有杜叔叔一個兒子。”
“哦,是這樣,其實……”
“不打算進去嗎?”海燕出聲打斷杜海安話,顯然不喜歡這個話題,三人目光均落她身上,卻各有所思。
“當然要進去。”杜海安溫和一笑,他知道海燕逃避,他不想對她緊逼,逼急了會弄巧成拙,海燕願意回到這裡,足以證明此事有好轉。
“堂姐,我們進去,爺爺見你回來,肯定會高應。”杜海珊溫柔出聲,面容上笑很婉約。
海燕並沒說話,只是扯動脣角,看着杜海珊露出一個略顯勉強微笑,眼角餘光速瞟了眼站杜海珊旁邊向陽,心裡猜測着向陽跟杜海珊關係。
除了情人以外,什麼樣關係會親密到接吻?
向陽優雅從容與杜海珊並肩而站,一條手臂被杜海珊挽住,另一隻手隨意揣褲袋裡,雙眸閃過一絲寒冷精芒,涔薄脣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看着海燕。
兩人有過約定,下了牀之後,互相不認識,現見她真裝不認識自己,向陽心裡很不好受。
杜海珊挽着向陽欲走,而向陽卻站原地不動如山,杜海珊一愣,茫然不知所措望着他,隨即瞭然,連忙伸手去拉住邁步海燕。“對了,堂姐,先等一下,我給你介紹一下陽。”
海燕被她拉了一個蹌踉,欲發怒之前聽到杜海珊話,目光一閃,將怒意壓制下來,轉身清眸犀利從向陽身上掃過,隨後落到杜海珊身上。
都親密叫他陽了,可見他們關係……莫名,她還真好奇想要知道。
“好啊!”海燕放開杜海安,雙手環胸,踩着高跟鞋腳下三七分,一副女王姿態。
杜海珊蹙眉看着這樣海燕,心底溢起一絲不悅,因爲她是海燕,杜海珊還是將不滿忍了下來。
“堂姐,向陽,向氏總裁,我未婚夫。”杜海珊臉上漾着如花笑靨,柔和語氣裡滿是幸福甜蜜,還有一絲容察覺挑釁味兒。
向陽注意力全海燕身上,杜海安注意力也海燕身上,誰都沒聽出那挑釁味兒,海燕卻聽了個透徹。
海燕有些鬱悶,杜海珊爲什麼要向她挑釁,而不是炫耀。
向陽,向氏總裁,財力與地位,都是佼佼者。
海燕很有錢,足夠她這輩子肆意揮霍,然而,她再有錢,卻沒有向陽有錢。
“未婚夫。”海燕嚼着這三個字,她還以爲杜海珊頂多向自己介紹向陽是她男朋友,卻不曾想到,居然是未婚夫。
“是啊!是爺爺跟向爺爺我還沒出生之前,就爲我們訂下這門婚事。”杜海珊很是自豪說道,還特意將兩個爺爺嚼得特別重,提醒着海燕什麼。
女人天生敏感,身邊男人有什麼細微變化,她豈會感覺不到,向陽看海燕眼神,讓她感覺到危機感,這種感覺不曾其他女人身上有過。
還有,她略瞭解向陽,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眼,他不會刻意去爲難誰,而她卻看出他明明爲難海燕。
杜海珊不想往這方面想,卻不得不提防,小心駛得萬年船,杜絕任何後患,她才能成爲向氏總裁夫人,這個位置令多少女人覬覦。
她當然不是這麼膚淺女子,她爺爺是司令,爸爸是中央幹部,媽媽是市藥監局局長,哥哥是市長,向氏總裁夫人位置,她不屑,但她是真很愛向陽,可以爲向陽犧牲一切。
她比杜海珊只大一個月,海燕聽到杜海珊說他們婚事,是兩家長輩訂下,還杜海珊沒出生,那就是娃娃親了,這種事還真像他們老一輩能幹得出來。
“娃娃親,還真有夠老掉牙。”海燕冷剜了向陽一眼,重挽着杜海安邁步。
真很難想象,像向陽這種男人,居然也會聽從長輩安排。
“堂姐。”杜海珊不悅了,沒有誰比她慶幸有這麼一樁婚事,否則她也無法靠近陽,不可否認,第一次聽到爺爺說,她沒出生之前,爲她訂下一門婚事,她也很反感,很排斥,甚至想過很多辦法,讓爺爺取消這門婚事。
爺爺是誰,老古板軍人,又是司令,說出去話,如聖旨般,豈會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改變。
她想從向陽着手,讓他主動向爺爺說取消這門婚事,她殺去向氏,準備將她準備了很久臺詞向向陽轟去,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見到向陽時,她就被他魅力深深吸住,便清楚知道,她這輩子完了。
就這樣,他們關係順理成章發展下去,她也以向陽未婚妻自居。
人人都羨慕她,而海燕卻不屑,這讓她很受打擊。
聽到門鈴響,杜家老傭人春媽來開門。
“大少爺回來了。”春媽目光看到海燕時,猛一愣,尤其是看到海燕這身打扮,即使外面披着杜海安外套,依舊能看到她裡面穿什麼,濃妝豔抹臉幾乎認不出真面目,還有那一頭五顏六色假髮,無疑不是挑戰春媽心臟。“大少爺,這位小姐是?”
春媽心裡暗罵,大少爺溫和又穩重,今天怎麼帶這樣女人回來?
“春媽,她是……”
杜海安話還沒說完,春媽就拉着他朝一邊走去,低聲說道:“大少爺,老老爺餐廳,他心情很不好,你可別往老老爺槍口上撞,趁現老老爺還沒發現,你帶這位小姐離開。”
杜海安被春媽話,弄得哭笑不得。“春媽,她是海……”
“春媽。”隨後跟來杜海珊將杜海安話打斷。
“春媽。”向陽也禮貌叫了一聲。
“唉!小姐回來了,姑爺也來了,進來,馬上就要開飯了,老老爺已經坐餐桌上了,還有,老爺跟夫人也回來了。”春媽笑着說道。
“真嗎?爸跟媽也回來了。”杜海珊拉着向陽步朝餐廳跑去,而杜海安跟海燕卻被春媽攔外面。
杜海安哭笑不得,只能握住春媽雙肩,認真說道:“她是海燕。”
“海燕小姐。”春媽驚呼一聲,隨即便傳來一陣急切腳步聲。
皮鞋踩地板上,發出響亮動靜,一道綠色身影從餐廳裡衝了出來,花白頭髮,黝黑臉龐上滿是皺紋,那是飽經風霜,歷經滄桑都留下痕跡。
目光如炬,閃爍着精銳光芒與威懾,透着不威自怒嚴厲。
此人不是杜司令是誰?
身後跟着兒子,跟兒媳婦,還有剛進去又出來杜海珊跟向陽。
海燕無視衆人,將目光鎖定一處,看着杜司令一身筆挺軍裝,左胸上是各類勳章,這是海燕第二次見到他,卻有一種恍如隔世感覺。
她有事找杜司令幫忙,從不與他見面,而是由他下屬轉告,不得不承認,那個下屬對杜司令真很忠心,辦事效率也很強,可以這麼說,杜司令對她是有求必應。
“海……海燕。”杜司令以往中氣十足嗓門,此刻居然有些微顫。
海燕看到杜司令時,眸光愈加冷漠,拽着披她肩上衣服手一陣猛縮,關節都發白了,狠狠咬了一下銀牙,冷若冰霜問道:“我今天回來,只想問你一句,可曾後悔過?”
杜司令兩道花白眉毛微微皺起,蒼勁目光閃了閃,卻將嘴抿得鐵緊。
海燕話一落,卻是死靜沉寂,詭異空氣,瞬間有些僵硬。
“海燕,你難得回來,先進來吃飯,有什麼話等吃完了飯再說。”杜少凡出聲打破死靜,笑着越過杜司令,來到海燕面前,伸手欲拉着她朝餐廳走去。
海燕能回來,他們是很震驚,他也知道,父親打電話叫海燕回來吃飯,卻被海燕拒絕,父親心情很不好,現海燕回來,不管怎麼說,能回來就好。
“杜司令,請回答我問題?”海燕甩開杜少凡伸來拉她手,大力之下,還將披她身上外套滑落地,海燕卻無心理會,任由這樣誇張她展露所有人視線內。
春媽倒吸口冷氣,杜少凡夫妻卻微微蹙眉,向陽一臉淡然,眸底卻劃過一抹寒芒。
“海燕,聽叔叔話。”杜少凡拿出長輩身份,海燕脾氣沒隨大哥大嫂,卻隨了父親,個性強,都很倔,誰也不肯認輸。
“叔叔?”海燕冷笑一聲,視線落到杜少凡身上。“什麼叔叔?表叔,還是親叔叔?”
“海燕……”
“杜司令,請回答我。”海燕懶得跟杜少凡說,冷若冰霜目光落到杜司令身上,她今天回來,就是想問他,對當年事,他後悔嗎?“杜司令,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回答嗎?”
“不悔。”良久,杜司令從縫牙裡迸出兩個字,如此堅定,又如此決絕。
他若後悔,就證明他錯了,這件事情上,他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不悔?”海燕明明笑,表情卻愈加冷。“既然如此,我與你們杜家就毫無關係,以後我不會再找你辦任何事,也請你別再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第一次踏進你們杜家,也將會是後一次,從今以後,我若再踏進這裡,我爸媽就會死不瞑目。”
後四個字,海燕說得擲地有聲,連杜司令也忍不住後退一步,蒼勁目光裡滿是震驚與打擊。
“海燕。”杜海安與杜少凡夫妻異口同聲叫她,這樣話,怎麼能說出口。
“你就這麼恨我嗎?”海燕轉身之際,杜司令開口問道。
“我不該嗎?”海燕腳下一頓,卻沒停下腳步,冷若冰霜反問,如果不是他反對爸爸娶媽媽,她會失去他們嗎?爸媽會抱着遺憾而死嗎?
到死了,他依舊不認爲自己有錯,依舊不打算認同他們。
對他而言,先入爲主觀點,真比兒子幸福重要嗎?媽媽有什麼不好,爲什麼不能接受,就因爲他將自己死去戰友遺孤許給爸,爸就非得娶嗎?
許?這是什麼年代,即使是他們那個時代,許這個字也不太適合。
先是他決定了爸爸婚事,現又是杜海珊,看來他還是有覺悟,沒決定杜海安婚事,杜少凡妻子也是他挑選。
杜家有這麼一個媒婆,還真是……
“海燕。”杜海安想去追,卻被杜司令叫住,他止步,轉身望着杜司令。“爺爺。”
“吃飯。”令命說道,杜司令轉身,杜少凡妻子與女兒杜海珊想去攙扶他,杜司令拿出他軍人威嚴範兒。“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攙扶才能走路。”
母女臉色一僵,手僵硬空中。
一直冷眼旁觀向陽,隱約也猜到什麼,目送海燕身影消失黑夜中,他沒追出去,而是跟着去了餐廳。
天亮時分,冬天天空一片霧霾,幾乎看不見路,空氣裡透着涼意,一陣風吹來,還真有寒風刺骨感覺。
臥室裡,冷燁睜眼看着身下昏厥人兒,他還是食言了,他所謂小心碰到她時,根本不管用,不然她怎麼又暈厥。冷燁臉色忽然一變,昨夜有多瘋狂,他自己知道,趕緊起身查看她虛弱身子。
沒有見到可怕血跡,冷燁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如果她或是孩子有事,他都無法原諒自己,他不是什麼善類,卻對自己承諾很重視,他說了不會讓她孩子有事,就一定會做到。
輕柔放開懷裡暈厥人兒,冷燁起身下牀,拿起孫幽悠手機,給林蘭撥了個電話,吩咐林蘭帶一位婦科醫生來家裡,自己雖然檢查過,但他畢竟不是醫生,就是傷到孫幽悠哪兒,他也不會知道,表面,有時候也是回騙人眼球。
打完電話,冷燁又回到牀上,把孫幽悠身子抱進懷裡,他動作很是小心,就是怕傷到她,現她,比那易碎泥娃娃還要脆弱,低頭看着她身上痕跡,冷燁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禽獸。
昨夜,他自己也很驚訝,他是很渴望她,卻還沒到不顧她懷孕身子,做了一整夜,他想過控制,但身體完全超出了他想象,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招了,昨夜感覺就像上回他酒吧被一個女人給設計了。
感覺是一樣,上回是因爲喝一杯酒,這次他還是喝了一杯酒,性質卻完全不一樣,他明確地知道上回酒有問題,這回酒是雪兒準備,雪兒不會害他,難道是自己對某種酒有特殊反應。
沒讓冷燁等多久,林蘭就帶着一名女醫生來到孫家,接到冷燁電話她被嚇了一跳,悠悠手機,聲音卻是冷燁,加上冷燁叫她帶婦產科醫生來,林蘭就知道,一定是悠悠出了什麼事,懷孕悠悠本就讓她操心,一聽到要婦產科醫生,她立刻把她同學拉了來。
趁着醫生給孫幽悠做檢查,冷燁回了自己房間洗澡,等他再次出現時候,已經是衣冠楚楚,一絲不苟樣子,完全是平時辦公室形象。
林蘭看了冷燁一眼,那目光裡帶着綠光。
冷燁直接無視,走到牀邊坐下,深邃眸子盯着孫幽悠蒼白臉,薄脣輕啓。“她怎麼樣?”
林蘭一聽他這麼問,想到剛剛女醫生檢查後和她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瞪着冷燁,林蘭沒說話。
女醫生語重心長說:“年輕人衝動是可以理解,但你也要顧及顧及她身子,不要忘了她正懷着孕,你這樣折騰,她早晚沒命。”
“說重點。”冷燁聲音沉了幾分,那不怒而威氣勢不容忽視,陰鷙利眸冰冷掃向女醫生,好似下一刻,他就會讓她沒命般。
女醫生一驚,看向林蘭目光好似說,這人太可怕了,她有想奪門而出衝動。
整了整心神,女醫生說:“如果你再碰她,就等着一屍兩命。”
夠簡潔,夠重點了吧!對林蘭點了一下頭,女醫生很乾脆走了,見林蘭沒跟上來,女醫生又轉回頭,拉着林蘭就走。
“你做什麼?”兩人出了房間,林蘭不悅問。悠悠昏迷是冷燁害,如今放冷燁一個人裡面,她不放心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愛惜悠悠,她決定要從評估冷燁這個人。
“病人需要休息,你裡面不合適,走,和我去醫院拿藥。”女醫生翻了個白眼,她還好意思問,人家小兩口裡面,雖然一個昏迷,一個臉色也不太好,但她一面當什麼電燈泡。
女醫生不知道孫幽悠事,根據診斷和孫幽悠昏迷原因,女醫生很理所當然就認爲冷燁和孫幽悠是一對。
林蘭翻白眼,不適合呆裡面是冷燁,他不僅傷了悠悠,還是和悠悠沒關係人,想到出差時,冷燁爲了救悠悠,甚至搶了別人車子,她又迷惑了,冷燁這個人隱藏太深,連她都看不透徹,悠悠和他一起,到底是好還是壞,林蘭心裡也沒底。
後看了房間門一眼,林蘭隨着女醫生去了醫院。
房間裡,孫幽悠依然躺牀上,蒼白臉色襯托下,顯虛弱,捲翹睫毛眼瞼上投下陰影,眉頭輕擰,可見她有什麼不放心事。
冷燁坐牀邊,他清楚她有什麼不放心,無非就是她肚子裡孩子,和他一起,她幾乎每時每刻都擔憂着孩子,他也確實讓她沒安全感,遇上她,他就是把持不住自己,這樣感覺和雪兒一起時是沒有。
“如果你再碰她,就等着一屍兩命。”想到女醫生臨走前說話,冷燁不禁凝眉,心裡忐忑着,他不懷疑女醫生話,看孫幽悠情況就讓他不得不信。
孫幽悠,我該拿你怎麼辦?冷燁不禁自問,自己行爲有時候連自己都無法理解,明明想好,和雪兒結了婚就回德國好好過日子,讓所有因這次回國而脫軌情況,完全地回到原來生活軌跡上。
看到她出現時,他又開始動搖,還萌生了帶她一起走荒唐想法,孫幽悠是誰,他全然不顧,只想把她留身邊,他自己都被這樣想法嚇了一跳,驚嚇過後卻是不容動搖地堅定信念。
總統套房裡,白雪睜開眼睛,首先看到是沙發椅背,好似電影慢動作般,轉過頭,兩個男人跪她面前,低垂坐着頭,感覺身上已經蓋了薄薄被子,手指緊緊揪住身上被子,直到指節發白,白雪也沒有鬆開意思,雙眼無神盯着天花板。
她,背叛了燁,那次她無力反抗,這次雖然是被逼無奈,但她這是她自己選擇,剛開始她想解身上熱,後來情況失控,她自己也沉溺感官享受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管不住身體直接反應。
想到她身體背叛了燁,她心裡竟有一絲報復成功感,可能她潛意識裡對燁是有怨恨,畢竟,他這樣時候丟下了她,雖然是她自己策劃,然後情況失控,但她們是夫妻,早該一起了,一直是燁拖,說什麼是爲了她身體着想,天知道事實是什麼呢。
“夫人,對不起,你想怎麼責罰我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告訴先生。”兩個保鏢見白雪醒來,卻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愣愣看着天花板,夫人這樣不哭不鬧,他們心裡是沒底。
要殺要剮,你也給個痛話呀!雖然他們也不想死,但也總比這樣吊着他們來強,心裡折磨真他媽不好受,他們今天犯錯,自知是死路一條,昨晚是享受了,今早醒來就開始糾結。
自己主動向先生負荊請罪,那太不現實,只會讓自己連死都是種奢望,兩人商量後決定,還是等夫人醒來,求求夫人,說不定他們不用死。
兩人商議結果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夫人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他們三人守口如瓶,任先生再神通,也是不會知道。
人面對問題時,往往都會有點僥倖心裡,這種僥倖也是有兩面性,是大悲,還是大喜端看個人運氣。
白雪轉頭凝着兩人,說實話,她是恨他們,卻又管不住自己身體反應,找上他們時,她就想好了,一切都當成是天意,她不會告訴燁,告訴了燁,她雖然沒事,兩人保鏢會死很慘,這個她不意,但燁會意她身體。
上一次,他已經不碰她了,加上這次,只會把他往孫幽悠那個賤人懷裡推,損自己利別人事,她白雪怎麼也不會去做。
但她不會讓兩個男人那麼知道她決定,她要吊着他們,以換來以後爲所欲爲,不然她也不會找他們兩個。
“去收拾一下,我今天飛德國。”白雪平靜聲音說道,對於兩人請求閉口不答。
她要好好想一想,這件是能給她帶着多少意外收穫,還要牢牢地抓住兩人心臟,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不然對不起她這回付出。
“夫人,我們……”
“我們什麼事?”白雪挑眉打斷兩人想說話,眼神如利劍般看着兩人,帶着濃烈恨意,她恨他們同時,又少不了他們。
她正沒辦法掌控他們,這回是個機會,她要是不用,她就是傻子。
“出去收拾,飛機不等人。”手指着大門,白雪冷厲說道,她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她都暫時放過他們了,再不知好歹,別怪她不客氣。
兩個保鏢面面相視,他們猜不出夫人意思,夫人也不給他們個痛,回了德國也一樣,該有懲罰不會少,德國還是總部,他們會死慘。轉念一想,夫人要回德國,先生看不到她,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們犯錯,夫人這是放過他們意思嗎?
也不像,如果放過他們,直說就好了,沒必要繞彎子,以前就聽火和山說過,白雪不是個省油燈,今天他們算是領教了,不由懷疑昨天事,是不是她預謀。畢竟,他們是喝了她給紅酒才犯了錯。
兩人彷彿,忽然看見今後那不滿荊刺路。
“還愣着做什麼?”見兩人沒有動意思,白雪不悅低吼一聲,陷入沉思兩人立刻起身,速出了房間,門關上那一刻,白雪心裡也咯了一下,她趴沙發上悲慼大哭出聲,哭泣聲音透着濃濃悲涼。
把對冷燁怨和恨,命運對她不公,通通都發泄了那哭泣聲裡,這時候白雪,是脆弱,也是無助,她多想冷燁能她身邊,就是不安慰她,只要讓她感覺到他,他沒後丟棄她就好。
等白雪和保鏢收拾好,三人趕往機場,機場時候,白雪給冷燁發去了個信息。
正守孫幽悠牀前冷燁,聽到手機提示有信息進來,他起身,拿起手機朝陽臺走去,看完信息,他愣住,雪兒今天回德國,他是知道,她走了,只是給他一個信息,沒有讓他去送意思,雪兒是和他生氣嗎?
她是該生氣,她提出希望他能陪她回去德國參加演奏,他卻找理由拒絕,昨晚還丟下了雪兒,堅決回到孫家,雖然對昨晚,他有太多疑惑,但他信息雪兒不會害他,所以他不去想,今天雪兒離開,他心裡愧疚站了上風,就讓那疑惑隨清晨冷風一起飄散。
孫幽悠醒來,一側頭,看見陽臺上冷燁,他就一個人站陽臺上,一身黑色西服站晨光裡,如一頭孤寂鷹,冬日暖陽趕不走他身上孤獨和寂寞,讓見到人有心酸感覺。
“冷燁,我孩子呢?”孫幽悠摸了摸自己肚子,她不能確定孩子是否還,昏迷前記憶太過宣明,冷燁完全失控,他如一頭猛獸般她身上索取,她用了力氣也推不開他,後她無力暈厥。
聽到孫幽悠聲音,冷燁知道她醒了,卻對她問第一句話不滿,她乎還是孩子,這是他知道,卻也管不住心裡泛起苦澀。冷燁並未回頭,負手而立,深不見底瞳仁眺望遠方,冷然背影不動如山,冷凝語氣說道:“沒了。”
他本想說死了,可他說不出那個死字,那個字如千斤般壓他喉嚨,就是吐不出,只能換成沒了。
孫幽悠心裡大石砸中,她一切瞬間碎裂,悲傷情緒還沒涌來,她就感覺到不對,她身子並沒覺得哪裡不舒服,雖然痠疼依然,但這樣痠疼她很熟悉,她知道,並不是孩子沒了該有痛,她清冷說道:“等我證實她沒了,你我死期也不遠了。”
冷燁驟然轉過身來,幾步來到她牀前,重重坐牀邊,眼眸狠厲地盯着她,大手扣住她肩膀,把她拉來坐起,冷冷問:“你想讓我給這個野種陪葬?”
“不是你,是你我。”淡然糾正他說詞,孫幽悠只是冷笑着勾起脣角,他樣子好似她做了什麼罪不可赦事情,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做了罪不可赦事情,此時他類似於指控樣子,讓她覺得好笑,而她,也不自覺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冷燁寒聲問,她臉上笑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這讓他覺得諷刺,她爲了向南孩子,來要他陪葬,一個剛成形胎兒她心裡都比他重要,誰遇到這事,都會不高興。
冷燁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暴跳,神色冷,怕自己再傷到她,收回扣她肩上手,轉開目光,索性不再看她。
“笑天下可笑人和事。”淡然回答,孫幽悠看着他側臉,心裡泛起酸澀,爲什麼她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冷燁轉回頭,冷豔臉龐佈滿寒霜,瞪着她沉聲問:“你說我可笑?”
“孫幽悠,你知道什麼,不對,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爲你從未真正去想過我們之間事,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你真是沒有心,所以纔會這麼說。”不等孫幽悠回答,冷燁繼續說:“放心,你孩子很好,不用想着怎麼找我報仇了,不然你真會失去他。”
說着自己也不明白話,冷燁起身,慢慢往門口走去,孫幽悠是沒有心,她看不到他關心,也不需要自己關心,他還留下來做什麼呢?自討沒趣罷了。
“我沒有想過,你給過我想什麼可能嗎?冷燁,不是我沒心,你一樣沒有。”孫幽悠低吼完,拽起被子,蓋身上,倒回牀上,用被子捂着頭,不再看他,也不想聽到他聲音。
冷燁出門腳步一頓,他沒有心,確實,兩個都沒有心人,一起只會是互相傷害,她或許說對了。
冷燁閉了閉眼,擡腳走了出去。
自那次兩人爭吵過後,冷燁再沒出現孫幽悠房間過,偶爾冷燁也回孫家過夜,但他都是回自己房間,看到孫幽悠也是擦肩而過,兩人都無語,默契十足避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孫幽悠肚子也越來越大,李嫂說可能是雙胞胎,孫幽悠驚喜去去醫院一查,不是,醫生也很奇怪,她肚子明明看起來像是裝了兩個娃娃,B超顯示卻是一個,都納悶。
轉眼間,孫幽悠懷孕都七個月了,由於肚子太大,加上天氣冷緣故,她除了必要檢查,基本上都呆孫家,活動範圍很小,危險性也很小。七個月是關鍵,稍不慎就可能造成早產,海燕几乎每天一通電話,遠法國向南也經常來電話,加上她和李嫂學簡單廚藝,日子過倒也滋潤。
冷燁日子也是一天天過,白雪回德國後就沒再回來,冷燁也沒去德國接她,這兩人也好似冷戰。
今天,陽光特別好,孫幽悠自己開着車出門,李嫂本來要跟着去,被孫幽悠拒絕了,她不認爲自己脆弱到,連出個門去醫院檢查還要人陪着地步。再說了,她是開車去,又不是走路,實沒有擔心必要。
從醫院出來,孫幽悠又去了商場,上次買到嬰兒用品少了些,她決定再去買點。
白鳳雲和孫耀文拎着大包小包東西走出商場,剛準備上車,白鳳雲眼尖看到一抹身影站廣場邊,前面是公路上穿梭車輛,她扶着路燈柱子,好似看什麼。
“耀文。”白鳳雲輕輕叫了一聲孫耀文,正後備箱放戰利品孫耀文擡起頭,望着白鳳雲,白鳳雲說:“你去那邊幫我買個水果拼盤,好嗎老公?”
白鳳雲用期待眼神看着孫耀文,聲音是柔美酥了孫耀文骨頭。
看了眼賣水果拼盤那邊排着長龍隊伍,孫耀文想,這排半個小時也買不到啊?
“雲兒,你一定要現吃嗎?”孫耀文問。
“是。”白鳳雲點頭,確定自己想吃,走過去抓住孫耀文手臂晃了晃。“我有些累了,車上等你,去幫我買嘛!”
面對妻子撒嬌,孫耀文是沒哲,他點了點頭,把所有動西都放進車子後備箱,關上門,轉身往買水果拼盤攤位走去。
白鳳雲他身後輕輕一笑,關了車門,往那個身影走去。
孫幽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只是懷個孕難逃我眼。
“孫幽悠。”白鳳雲站她後面幾步之遙,狠狠叫她名字。
正看小廣告孫幽悠,聽到有人叫她,她轉身一看,愣了一下,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這裡都能碰上白鳳雲。
“我和你認識嗎?”孫幽悠無辜問,清澈眼眸往她四周望了望,沒看見孫耀文身影,孫幽悠若無其事轉身,繼續看她小廣告。
表現還真是見到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