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姐姐,謝謝你把顧霆宣送了我呢。忘了跟你說,我已經跟霆宣簽了結婚協議。”
“什麼?”喬雅子剛剛還昂揚得意的姿態瞬間消失了。
“你,你這個孽障,你給我滾出喬家!”喬蓀宇跺腳大罵,“滾出去,從今以後,你再也別想踏入喬家一步,一分錢一件衣服都別想帶走。”
喬暮暮點點頭,用盡全力露出一個笑容來,“好,我走。”
說着,她決然轉身,大步走出了喬家的大門。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呼啦呼啦的吹着,喬暮暮穿着高達12釐米的細高跟鞋艱難地走在路上。
腳又痛,又渾身發冷,走不動了就乾脆找個石階坐下。
回憶着剛剛的一幕幕,真是好笑極了,姓着一樣的姓氏,可她對他們來說,永遠是一個外人
一陣手機震動聲響起,拉回了喬暮暮的思緒。
“喂——”
“在哪裡?被爲難了嗎?如果太笨回不來,我可以去接你。”是顧霆宣,要死不死的聲音。
撲哧,喬暮暮笑出了聲。
“好,喬家附近的公園門口。”
十五分鐘後,顧霆宣黑色的跑車停在了喬暮暮面前,喬暮暮呼了口氣上了車。
車子裡,顧霆宣一襲黑色西裝,高貴慵懶,瞧見喬暮暮,冷冷道:“看你落魄的樣子,是被趕了出來,連件行李都沒帶。”
“還不是拜你所賜。”喬暮暮白眼,“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喜歡喬家那些低品位的東西。”
喬暮暮心裡暗罵,既然你看不上還叫我回來幹什麼?不過看看身心疲憊的自己,要不是顧霆宣會來,自己恐怕會更慘吧。
這樣,她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小溫暖。
然後,對着顧霆宣輕輕笑了一笑。
再次來到顧家別墅,喬暮暮已經熟悉了很多,跟顧霆宣吃了一餐晚餐後,就各自忙起自己的事,她明天還要上班,而顧霆宣作爲顧家財團的唯一繼承人,一忙起來也是進了書房誰也不見。
見不到更好!
喬暮暮自由自在地在嶄新大牀上打滾,心情越發地不錯起來,她準備洗個澡,然後美美得睡個美容覺。
嗯?可是……她環視了一圈,她並沒有帶衣服過來,那她難道要什麼都不穿地睡覺?
她纔不要,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萬一他獸性大發,她可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可是外面夜色沉沉,她又沒有錢,上哪兒買睡衣去?
嗯——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起了顧霆宣來。
他那麼多衣服,自己去偷拿一兩件,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況且他現在還在書房裡忙着呢。
想到這裡,喬暮暮一骨碌爬了起來,避開僕人小心翼翼地溜進了顧霆宣的衣帽間。
偌大的衣帽間,足足有六十平米大,各種高級定製的男士服裝整齊地排列。
嘖嘖,不愧是財團闊少的衣帽間。
她搖頭嘆息着,隨意拿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襯衫溜回了自己的臥室。
深夜兩點,書房的門終於打開了,顧霆宣吃着夜宵,突然想起來白天那個喬暮暮翻白眼的情形,呵呵,這個喬暮暮,還真是有點意思。
明明被趕出家門,明明很是落魄,還要故作鎮定,掩蓋住內心所有難過。
那不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睡得可還安穩?
本是從不關心他人這種事的顧霆宣,到底沒有忍住悄悄打開了喬暮暮臥室的房門。
大牀上,喬暮暮趴在最裡面,四肢伸展,睡得活像一隻青蛙。
撲呵呵,顧霆宣忍不住笑了,走到牀邊幫她蓋好被子。
喬暮暮黑色的秀髮如海藻鋪散在枕頭上,白皙可愛的小臉處在睡眠中,隨着呼吸一起一伏,難得素顏也很好看的女生。
不過?她這睡衣的袖子這麼寬大,怎麼那麼眼熟?
顧霆宣一下掀開了她的被子。
果然,這喬暮暮竟然偷穿了他的襯衫。
他的襯衫很長,穿在她身上像是裙子一樣,落在膝蓋的上方,露出她細長的小腿,往上看,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別樣帥氣的性感。
一瞬間,顧霆宣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可惡!
喬暮暮在睡夢中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有一陣風從她身上略過,帶來了一些涼意。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好似蝦米一般的將自己縮成了團,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小肉球。
之前所有旖旎的想法全部變成了低笑聲,他本來還擔心她今天受了不公的待遇、在陌生的地方會睡不着,誰曾想她不僅睡得很熟、甚至還睡得如此千奇百怪……
顧霆宣坐在牀頭,低頭注視着睡得很深的女人,說不出的綿延到深處的柔軟,又有幾分只能剋制的煩躁。
他明明只見過她數面,卻忍不住被她所牽縈。
喬暮暮長得很好看,但也只是樣貌清秀而已。在顧氏總裁這個位置坐久了,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若單論外表,喬暮暮真的排不上號。
可是就是這樣放在人羣裡未必會讓人多看一眼的女人,卻就是讓他念念不忘。
她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呢?
擡手摸上她可愛的小臉,皮膚的觸感很好,好似上好的綢緞一般。這一摸好似上癮了一般,讓他忍不住伸出細長的手指描畫她的五官。
喬暮暮感到臉上作亂的手指,擡手胡亂的推抵着,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說着,“討厭的蚊子!”
這讓顧霆宣忍不住莞爾,低頭吻住了那訥訥的說着話的紅脣。
被堵住紅脣、呼吸變得不順暢的喬暮暮縱然很睏倦,卻還是勉力睜開了眼睛。只是沒有想到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顧霆宣那張放大的俊臉,她心下一驚,怎麼做夢都會夢到這個傢伙?
可是四目相對的看了將近半分鐘,喬暮暮才發現這不是做夢!
她猛地推開顧霆宣,然後抓過扔在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顧霆宣!你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一聲嬌喝讓顧霆宣也清醒了過來,他對自己的失態很是惱怒,臉色也冷了下來。
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將自己包的像個糉子一樣的女人,冷笑,“你的房間?喬暮暮,你似乎對自己的身份認知存在偏差,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顧家的女主人看待了?”
顧家的女主人?
喬暮暮細白的貝齒死死地咬住紅脣,一雙眼睛看着顧霆宣卻沒有出聲。
顧霆宣收回視線,轉身、邁着長腿走出了臥室,同時啪的一聲摔上了門板。
回到主臥室,他直接鑽進浴室、衣服都沒有脫就擰開噴頭讓冷水從頭上衝了下來,冰冷的水沖刷着身體,讓體內那股灼火慢慢的降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一邊擦着身上的冷水,一邊眼神陰鶩。
喬暮暮,你給我等着着!
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