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剛問出口,任慕遲也看向赤龍,“這別墅沒有人是我住,是我自己的資產,誰來了這裡。”
就連任家都不知道他這些別墅在哪,布萊希他們更是找不到纔對。
赤龍愣了下,怎麼忽然感覺問題有些嚴峻,就像一座大山忽然壓着他,“老大,是個女人,你看,有危險麼?”
流年一聽就笑了,曖昧的看着他,“喲,還是女人呢,是不是什麼時候欠的情債啊,人家可能有了你骨肉才找你了。”
“別亂說。”任慕遲打斷她,“胡言亂語。”
流年無所謂的擺擺頭,她當然知道這種想法不可能,一個林盈就夠了,而且任慕遲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
就是太專情了,才能對前任久久不能忘懷。
想到這,流年有些憂傷,前任,真是不能說的秘密。
“老大怎麼會欠情債,而且那個美女身邊有男人了。”赤龍忙說道,看了看流年,說道,“我們這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吧?”
流年臉色一黑,“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是女人?”
“不是,是那個女人一直說要見這房子裡的女人,態度很堅定,說一定要看看。”
艾倫補充道,“那氣質逼人,還不聽我廢話,那架勢看着就是要衝進來砍你的。”
“不會吧,我可不認識埃及人啊。”流年說道。
任慕遲陰沉着眸子,“調出錄像,看她們有沒有在周圍設陷阱埋伏。”
“沒有,都查過了。”墨龍說道。
任慕遲還是陰冷着表情,“布萊希不應該這麼快就找麻煩,那是誰。”
“啊,那個女人說了,她叫言濡枱,名字還挺好聽的。”赤龍說道,“而且長的太他媽性感了,美……”
“你說什麼!嘶!”流年太激動了,直接影響到楊爍給她看胳膊。
可她現在還管什麼胳膊,就連殘廢都不怕了,她緊緊看着赤龍,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不相信的問道,“你說她叫什麼?”
“言濡枱,很奇怪的名字。”赤龍老實回答着,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流年,不會真是你的敵人吧?其實要真是也沒什麼,我幫你去收拾,你只要給我做麻辣排骨就好了。”說完還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眼前已經看到麻辣排骨的影子了。
流年開心都要跳起來來,“不用了,你直接告訴她去了哪就行!”
“你要去直接報仇?別呀,帶上兄弟們幫你!”
“滾一邊去!”流年直接推走他,然後就要離開。
任慕遲出言,“坐下。”
“幹嘛?”流年看着他,“不管有什麼大事,回來再說!OK?”
任慕遲按住她,“你消停點,一直蹦蹦跳跳像什麼樣子。”
“煩不煩啊你!”流年直接拍開他的手,“別再管我了,警告你!”
“你給我坐下!”任慕遲冷了語氣說道,看向旁邊的楊爍,“給她看看。”
流年掙扎着,“我沒事,我要去找濡枱!你別壓着我,我要去……”
“她又跑不了,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楊爍在旁邊打着哈欠,“我說兩位,你們商量好再叫我行麼,我日夜顛倒,白天很困的。”
“先看傷。”任慕遲的語氣不容置疑。
流年正要說什麼,就聽任慕遲繼續和她說,“你沒聽剛纔赤龍說的,還有一個男人,而且你的朋友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很一般麼。”
“濡枱被人欺負了?誰這麼大膽!”流年瞬間就炸毛了,要知道濡枱一直是她的心肝寶貝,怎麼能讓人這麼欺負!
任慕遲皺着眉,“你好好聽我說,你先讓楊爍給她看傷,一會我和你一起去,搶也把人搶回來,你看怎麼樣。”
“我自己也能搶回來。”流年雖然這樣說着,卻安靜很多了,有任慕遲的幫忙勝算自然高很多。
而且濡枱那麼厲害,那困住她的人,一定也普通人。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任慕遲問向楊爍。
楊爍打了個哈欠,慵懶又高冷的給她上藥,“不嚴重。”
任慕遲表情剛剛好轉了些,就聽到他又說道,“再來一次就廢了,可別來找我了,我不想接這種沒成功率的活。”
“睡覺去了,都別打擾我。”
看着緩慢上樓的楊爍,流年拉了拉任慕遲,“我們走吧。”
“你的胳膊……”
“不要緊,沒事的,我不會撞到的。”流年說着就去拉他,“快點啊!”
“你給我坐下!”任慕遲吼道。
“又坐下?”流年不甘示弱,“你直接說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自己胳膊都成這樣了,你能不能有點意識!”任慕遲指着茶几上的藥,“藥都不吃就要跑,你以爲你還是小孩子,時時刻刻需要大人來教導麼!”
流年瞪着眼睛看着他,“你什麼意思,我又沒有礙到你,我又沒有要你來管我,說我像小孩子,說我需要大人來教導,我用你了麼,我只是喜歡你,你不要因爲喜歡就可以控制我的全部!”
話剛說完整個房間就只聽得到呼吸聲,流年和任慕遲對視着喘着粗氣。
任慕遲一時間語塞,他沒想到流年會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喜歡他,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而這些人裡,最驚訝的是赤龍,他完全沒想到流年和老大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樓上好像有點事沒做完,赤龍、墨龍,我們上去看看吧。”方勁忽然說道,抓着兩人就走。
還一直跟艾倫使眼色,擠眉弄眼的,“艾倫,你也來幫幫我。”
艾倫**一笑,“好啊。”
既然流年這麼喜歡他,他又怎能去拆散他們,他還有他的事,不能因爲一個流年得罪了龍門。
他沒出息,但爲了家族,是真的不配有自己的情感。
身不由己時有心愛的人願意跟着他同甘共苦網亡命天涯也好。
沒有心愛的人跟着他同甘共苦亡命天涯時他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決定自己的將來也好。
可這兩者都沒有,他又能去追求什麼。
揮霍金錢、美女如雲就好。
看她們都走了,流年也不多說了,轉身就走,她本來就喜歡任慕遲,之前一直不說是害怕任慕遲知道。
可現在任慕遲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好怕,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從來不怕別人知道!
“流年。”任慕遲口氣輕了很多,頗爲溫柔的叫道。
流年理都不理他,徑直走着,下一刻手忽然被拉住,“吃了藥再走,我也是爲了你好,你生氣歸生氣,別喪失理智。”
喪失理智?
流年一聲冷笑,拿過藥片嚥下,“現在能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