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年不情不願的收拾好碗筷,不情不願的走到任慕遲房前,不情不願的敲門,才重重感受到資本主義的不公平!
她就是不能反抗的農奴!
門被推開就看到任少溼着頭髮坐在牀邊,拿着本書再看,柔和的燈光讓他看起來少了些棱角。
本來就是很俊美的男人,偏偏性格那麼壞,就這樣安靜的坐着,真像一幅畫,真是白白給了他一張好臉。
任慕遲看了她眼,目的很明確:給爺擦頭髮。
流年就差沒有三跪九叩:奴婢遵命。
走過去給他輕輕擦着頭髮,已經快五點了,“以後這麼晚,就不要再洗頭髮了,反正你的潔癖也不是很嚴重,”
“多事。”任慕遲緩緩翻着書。
流年處在這種昏暗的地方,只覺得眼皮都黏在一起了,“……任少,你還不睡麼?還可以小眯一會。”
聽着身後慵懶略帶撒嬌的聲音,任慕遲的精神有些恍惚了,書裡的字竟然一個都不進去。
“碰。”書被重重合住,隨意放在牀頭。
燈一黑。
“什麼!”流年剛好在打盹,被嚇往前一傾。
任慕遲轉身順勢抱住她,極快的把她的大衣一脫,被子一蓋,流年的眼睛就面朝天花板了。
“……任少,怎麼忽然就,就……”
“我要睡覺了。”
流年有些臉紅,和一個男子在一個被窩睡覺,她梗着脖子說了句,“那,晚安。”
下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他輕輕抱住,就像抱着娃娃,他抱得並不緊,微涼有力的手臂只是輕輕攬着她的腰身。
忽然他的頭動了動,更靠近她的脖頸,半溼潤的髮絲弄得她有些癢,她的頭髮偏軟又帶着一股香香的味道,她忍不住躲了躲,“癢,別靠這麼近。”
“好快。”任慕遲淡淡說道,又把她抱回原位,還是不輕不重的抱着。
流年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什麼好快?”
“你的心跳,好吵。”任慕遲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厭煩。
額,流年愣住了,臉頰忍不住充血,她的心跳,很快麼?
撲通撲通撲通。
在安靜的夜晚,似乎聽的更清楚了,越聽越快,越來越快。
任慕遲忽然蹭了蹭她的脖子,眉頭皺的更重了,把手搭在她心口,“安靜。”
“我,我也想,想安靜啊!可是,可是……我,我認牀!我第一次睡在這張牀上,我睡不着,我緊張我緊張我緊張……”
任慕遲忽然睜眼,在黑暗裡很亮,卻帶了絲平時看不到的疲憊,“別緊張,以後就會習慣。”
他這是在安慰……她?
本來躁動的情緒忽然安定下來,微涼的手臂和潮溼的頭髮,黑亮的眼眸,淺淺的微笑。
流年輕輕嗯了一聲,閉好眼睛。
任少,似乎也不錯。
拋開他的缺點,還是有優點的。
任慕遲看着她閉好眼睛,安然的樣子,好像自己心裡也軟化了不少,她的聲音,真的有讓他入睡的能力。
不僅是聲音,還有氣味、感覺,都能讓他莫名的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