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的那些話,都是她現場編的,卻有九分真情,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優秀。
流年想起婚禮上,他狠狠地按壓她的臉,心有餘悸,又不能生氣,只能諂媚一笑,“其實我自己哭戲就不錯,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用您幫了。”
說道這,流年的聲音抑揚頓挫,“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成爲你的妻子,你想要我變成什麼樣我就變成什麼樣,去幫你打下公司,完成任務!”
妻子?任慕遲嘴角輕勾,陰霾的雙眸清澈了很多。
還算她有自知之明。
他輕輕一笑,看起來倒是溫潤如玉,俊朗清逸,“既然傅小姐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你的職業操守好了,既然你不在乎自己這張奇怪的臉,那藥箱我就拿走了。”
“額……好。”流年點頭,外加咬牙。
某隻身穿家居服的妖孽,拿着藥箱優雅的回房,流年放鬆的坐在沙發上,工作時緊張的氣氛和緊繃的情緒終於能放鬆了。
她拿出手機看自己的臉,不是很深的痕跡,有三條,是指甲劃破的,哎,第一天出任務竟然就破相了,真是,丟人!
作爲一名槍手,不好聽點就是替身,萬能替身,只要是能出的起錢的,不犯死罪,或者有辦法可以消罪的,都能做,代價因人而異,只要不死,只要敢接,幾乎沒有什麼是他們這個行業禁忌的。
替身也就是賣身賣命,只要簽了合同,不管多難的任務都不能反悔,好在工資很可觀,他們的員工很少,畢竟這種得罪人又沒有尊嚴的活不是誰都能接的。
流年看着這間陌生的房間,冷色調,毫無暖意,每一件東西傢俱都是上等貨,觸感特別好,但是冷冰冰的,她規規矩矩的坐着,雖然旁邊沒有人了,但總歸是工作時間。
好像空調的溫度不夠高,正要拿遙控卻看到了手指上璀璨奪目的鑽戒,很符合任慕遲的風格,低調的奢華,聽說出自意大利著名設計師隻手,僅此一對。
忽然感覺有些重,壓抑着她,無法擡起。
其實任慕遲不需要對她那樣溫柔,但他就是像作秀一樣的,讓記者拍下,在大街上一遍一遍的放着,好似在秀恩愛一樣,讓所有人仰望羨慕着他們的愛情。
他喜歡深深的看她的眼睛,可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不是在看她,透過她看着別人,那麼清晰,每一個細節都不屬於她。
這次又在大街小巷放着他們結婚她表白的視頻,這樣的行爲,她不用猜測也能想出大概。
作爲替身,心思縝密是他們的特點,一個細節想到一整件事,對於他們,並不難。
這個任務和以前的比安全的多,但,總覺得又危險的很,同居生活,不用整天忙碌,好吃懶做,裝闊太太。
流年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果然,太安逸了,都讓她又危機感了。
因爲一個任務好端端的嫁了人,雖然說是假的,可心裡總還是彆扭的,到底是怎麼?她就接了這個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