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着在沉思的濡枱,用手推了推她,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呢,對那個男人是什麼情況?”
濡枱不懂。
“你裝什麼。”流年笑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看誰不爽直接上手,更不會去理會的,你可不要說你是因爲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纔會讓他幫你。”
“我可不信。”
濡枱顰眉,似乎有些苦惱,“我也不知道,可他對我沒有惡意,所以我也……”
“呦呦呦,我們的濡枱也會苦惱了,你以前可不會這樣的啊。”流年奸笑的看着她。
濡枱咬脣,“流年,你不要這樣說,我什麼都不記得,怎麼會去想這些是,之前是因爲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沒辦法,他說我的命是他救得。可現在你來了,我就不需要繼續在這裡了,你來了,我就可以和你走了。”
“那好,那你就跟我走吧。”流年快速起牀,把被子一掀,把濡枱拽起來,“你可要這樣和那個香菇去說,我看那個男人實在不順眼。”
“嗯,好。”濡枱同意,她對流年一直不會拒絕。
這是潛意識裡的感覺,就算現在失憶了也不會改變。
流年收拾好,正想着怎麼和那顆香菇說,就發現任慕遲坐在沙發上。
瞬間想起,昨天自己就那樣睡着了,任慕遲……他後來自己回去了?還是沒走。
她心裡顫了顫,不管是哪種結果都是很不好的啊。
揚起微笑,梨渦深陷,桃花眼迷人,“任少,早啊。”
“吃飯。”任慕遲聲音冷冷的,一說完就看到方勁遞給她的早餐,是她喜歡的包子和米糊。
還是西葫蘆陷的,瞬間感覺任慕遲一定是生氣,不然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但是她忘了,其實每天早上她的早餐都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是任慕遲吩咐去買的。
“老大,你也吃。”流年諂媚的說道,然後蘸了醋有點了點香油,“很好吃。”
其實任慕遲想說我吃過了,可是看到流年的表情,還有那隻嫩白小巧的手,深棕色的醋順着指縫流下。
他下意識的咬住,就這流年的手吃飯,流年覺得自己討好的甚好,決定再拿一個,可手還沒收回去,就看到任慕遲悉悉索索的舔舐。
好像……好像她的手是冰淇淋,而他是一個漂亮的小貓。
而且舌頭軟軟的,舔在手上很奇怪的感覺,溼噠噠的癢癢的,但又冰涼的很。
“老大,我的手……”剛上過廁所,還沒有洗。
可是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死罪,她不敢說啊!
老大,原諒我啊!
真是你自己要舔的,不是我要你舔的!
而且看任慕遲很享受的樣子……
罪過罪過……
任慕遲終於把所有的醋舔完,才慵懶的睜開看,觀賞性的看着流年。
“我再拿一個!”流年剛收回手,就聽到任慕遲說,“我吃過了。”
吃過了還吃……流年收回自己的手,又拿起一個吃起來。
任慕遲一直不說話,默默的看着他,直到她全部吃完,米糊也全部喝掉,鄭重的打了一個飽嗝後。
任慕遲又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去,才起身,“出發吧。”
“出發?”流年反問道。
任慕遲雙眸微斂,透露出不開心的目光,“一晚上還沒有睡夠,難道還想睡一天。”
額……
流年的冷汗垂下,“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還專門來等我,你是……沒回去?”
“你覺得呢。”陰冷逼人的氣質。
流年乾笑着,也就作罷了。
過了會她又看向任慕遲,“老大,你是來接我和濡枱的?怕我搞不定那顆香菇?”
任慕遲不語,不過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流年笑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再等等吧,濡枱自己要去和香菇說,你就陪我等等吧,行吧,老大!”
任慕遲重重一哼,像是預料到一般,和方勁打了手勢,方勁就拿出藥片,任慕遲接過,拿給流年,“吃了。”
又是藥。
不過這次流年倒是乖乖吃了,看來任慕遲是已經料到了她會這樣了,居然把藥都帶來了。
看着她乖乖吃了藥,坐在自己身邊還是一副乖順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些,於是問道,“胳膊沒廢吧。”
“沒有,好着呢,我覺得已經可以拆了這東西,都能抱起你了!”流年興奮的說道。
任慕遲目光一沉,“你可以試試。”
“沒有,我拆這個幹嘛,我說着玩的。”流年笑着說道,“不過,老大啊,你真是專爲我來的?”口氣中帶着些甜甜蜜蜜。
任慕遲邪邪一笑,“爲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