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遲的目光更冷,“你說什麼!”
他一直覺得傅流年就是小心思比較多,能力也可以,爲人也是不錯的,可沒想到她的想法竟是這樣的。
且不說他和林盈的關係是什麼,就算是他真還喜歡林盈,而作爲一個女人,有着這樣的心思未免太惡毒。
他選她作爲自己的親信自然和她的能力有關係,可更多的對這個人的肯定。
現在不得不說是很失望的!
流年看着他,笑容燦爛,“你還不去看她麼,恐怕她現在要嚇死了吧。”
“傅流年,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麼。”任慕遲說完就離開了。
門被大力的合上。
流年依舊保持着笑容,卻有些脫力的坐在椅子上,“我不清楚。”
他並不知道她喜歡他,所以他在氣什麼,只是單純的認爲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麼?
或許這樣的想法纔是正確的,他不相信是林盈要害她,他不認爲自己只是不服氣。
果然,這個理由確實很牽強,因爲一個看不到的報復,傷了他喜歡的女人。
流年低垂着眼眸,本來就是她的一廂情願,那現在這樣的結果就沒辦法去指責誰。
既然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就是錯的也要走下去。
她開始整理着I桌上的文件,一份一份的看着,很認真的態度,似乎剛纔發生的事情是和她沒有關係的。
可是心底的微涼,還有波瀾的眼眸,暴露了他的內心。
當任慕遲到了三號電梯門口時,林盈已經被人拖出來了,正要送往醫院,而維修電梯的人已經在工作了。
他皺了皺,想到流年的話,上前問道維修人員,“你們剛好維修電梯救得她麼。”
“不是,是之前有人通知我們三號電梯已經關閉,二號電梯有損壞,任總放心吧!因爲之前有人已經在二號電梯門口放上了‘禁止使用’牌,所以沒有人員傷亡。”工作人員很認真的說道。
“還有這位小姐,受傷可能是因爲電梯太黑,不小心碰傷的,沒有大礙。”
“知道了。”
任慕遲眯眼看了看地上的林盈,血跡已經乾涸,看起來有些猙獰,傷口不像只是碰一下那麼嚴重。
想了想他沉了臉色,打橫抱起她走出去。
把她抱到車上,任慕遲注視她的側臉,“林盈,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不擇手段,不堪一擊。”
既然你要這樣玩,那我就陪你玩玩,過了這麼久,你以爲自己還有可以讓我爲之變色的能力麼。
你還真是,看的起自己。
開着車,卻想到了流年,她確實說的是實話,而他當時只顧着想她的做法,卻忽略了這可能真的是事實。
“說到底不過是因爲你對她的信任甚過我。”
很涼薄的口氣,很陌生的表情,那雙帶笑的眼睛,全是陌生的情緒。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漸漸緊握,雙眼更加陰霾和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