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惠在給蕭瑟琴打了好多個電話無果之後,也沒有再急着找她。對於夏凝的傷勢,她的心裡其實也有些擔心,可是現在卻不方便公然去見她。
夏家的二老雖然不在,都出國度假去了,可是夏凝的事情必定也不會瞞得住夏氏的人,一定會被發現。要是她再去看夏凝,加上之前和夏凝的關係,無疑會落個惡婆婆的罵名,她並不會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夏凝躺在病牀上,生命暫時脫離了危險,可是一切都還需要觀察。袁琛有的時候他們真是有緣,他先前因爲車禍摔傷了頭部,在牀上躺了將近一個月,夏凝一直在照顧他,日日夜夜牀邊守候,給他講過去的事情,讓他恢復意識。
可是沒有想到,才幾天的光景,她就也頭部受傷,住進了醫院。這算不算是另一種默契呢?
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曾經和夏凝的結婚照,心裡滿滿的都是苦澀。
他沒有忘記他們曾經有過的甜蜜,也沒有忘記過自己對她的殘忍,不知道爲什麼當初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什麼都不知道地去傷害她。那會讓這個倔強而又脆弱的女孩多麼難過多麼痛苦呢?
他無法體會她當時的傷痛,可是他知道他自己有多痛。沒有夏凝的日子,自己簡直不是在生活,而是將一切都寄託給工作,好像一切都變成了灰色的,變成了沒有意義的。
可是當她終於回來,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一切卻也都不是過去的光景了。她有了孩子,對自己也多加躲避。好像他是洪水猛獸,好像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在提醒她的傷痛。
老天,告訴他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挽回夏凝,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現在他的心裡全是她的一顰一笑,全是和她之間的那些美好的記憶,爲什麼老天都要奪走呢?
曾經他沒有好好的珍惜這一段感情,沒有真心夏凝對他和對家裡的付出,現在難道就再也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嗎?
不,他不相信,他相信自己和夏凝一定還會有機會,只要夏凝醒過來,他一定要用盡全力地去對她好,讓她放心地回到自己的身邊,讓他們來續寫幸福。
可是,他也知道,這一切真的好難。
夏凝現在的性格已經不是過去了,她變得堅強變得更加成熟美麗,可是對於他,也是漸漸遠離。他多想再一次好好地和她擁抱,多想好好地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可是爲什麼,她只想遠離他。
他苦笑着,心裡明白她的難過她的痛。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讓她那麼難受,難受到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改變那一切,就連讓她改變對自己的看法的機會好像都很困難。
那麼他到底要怎麼辦?要怎麼辦贏回夏凝的心。袁琛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絕對絕對不可能放棄夏凝!
這一生一世,夏凝都只能是他的,都只能和他在一起!就算要下地獄的話,他也要她陪着!
至於那些想要加害夏凝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無論是誰,只要傷害了他的女人,那麼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蕭家。
蕭國慶知道女兒已經出了國,心裡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現在就是在四處幫她打點,希望當天她出現的錄像可以通過關係給刪掉。
“喂,李總啊,您好啊,我知道您是負責那一塊地皮旁邊的商鋪的,那天的營業錄像你一定有吧,可不可以提供給我一份?”蕭國慶一邊說着,一邊腦門子都有些汗沁出來了。
那邊的李總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今天這麼多人來問我要錄像?之前袁氏已經有人來問我要過了,怎麼你也要?我們家的商鋪你們有興趣合作?”可是其實他名下的那間商鋪的利潤並不大,而且地段不好,怎
麼會引得兩大商業巨頭都有意來找他要錄像。
蕭國慶一聽這話,心裡咯噔的一下,被嚇的不輕。
但是他還是不想讓別的人聽出端倪,只是陪着笑道:“嘿嘿,那個,你給了袁氏了嗎?”
“是啊,袁氏那麼大的魚,我不得不釣啊。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視頻,就給了啊。”
蕭國慶的心裡暗暗叫苦,這下的話琴琴的事情不就很快就會暴露給袁琛知道了?他可不相信袁氏的人是真的對李總那個不景氣的商鋪感興趣。
“厄,好啊,那麻煩你也傳給我一份吧。我看那塊地皮的投資挺不錯,所以想多瞭解一下。” шшш⊕тtκan⊕C〇
“好的,那我現在就傳給你,那麼先就這樣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
“好的,謝謝你了李總,有空我們在一起吃飯。”蕭國慶一邊說着,一邊掛斷了電話。
很快的,李總那邊就傳來了錄像視頻的文件。蕭國慶連忙打開查看,果然發現了蕭瑟琴的車赫然在一個很顯眼的地方!
這!該死的!這個死丫頭,要做狐狸還不把自己的尾巴藏好!要是被袁氏的人抓了把柄,可是真的要進去的。
可是要怎麼辦?他該怎麼辦?現在錄像已經流傳到了袁氏,肯定也有人看到過了,他要怎麼樣才能讓袁琛放過琴琴呢?
他一點也不懷疑袁琛是真的不愛他家琴琴,否則的話琴琴也不會這樣千方百計地想要剷除夏凝。他雖然不喜歡夏凝,但是也絕對沒有恨到這個地步,也更不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女兒竟然可以這麼狠心,一心想要讓夏凝死。
可是最終爲她背黑鍋的還是自己,卻不是別人。
現在蕭國慶可算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就算現在他們蕭氏和SU集團合作,多多少少袁氏和夏氏都會顧忌,但是如果犯罪的證據屬實,法也難容。
到底要怎麼辦呢?袁氏那邊一定已經有了消息,他要怎麼來救自己的女兒呢?他心裡都已經有些沒了底。活了這麼多年,就到現在這第一次沒了主意。
陳悅如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只一個勁的皺着眉頭不斷地踱步。
心裡想着打個電話到袁家先去探探口風,通通氣,可是又覺得不妥,現在夏凝正在病牀上躺着不省人事,袁琛卻又剛好恢復了過來,那袁家的大權肯定是重新握在了袁琛的手裡。齊心惠就算是再疼他家的琴琴,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國慶,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工作的事情?Su集團不是和我們合作了嗎?你還在急什麼?”陳悅如端了一杯茶進來,有些不解地皺着眉頭問道。
她哪裡會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蕭國慶知道她不僅不會有什麼好的主意,就算告訴了她也是徒增煩惱。
他擺了擺手,“沒什麼事情,就是因爲合作案上的一些繁瑣的事情而已。”
陳悅如張了張口,本想多問些什麼,還是住了嘴。知道這段時間家裡的變故太多,蕭國慶一時間也是有些接受不過來。多少天了,都是沒日沒夜的工作,因爲體恤她的身體,還絲毫不要她來插手,看的她卻是心裡真的很心疼。
“你就好好照顧好自己吧,這公司的事情還有那麼多高管去一齊處理呢,不是指着你一個人的,不然僱他們幹嘛,難不成就吃白飯啊。”陳悅如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茶,“趕緊喝杯茶消消燥熱,這是新到的廬山雲霧,是你最喜歡的。”
本來蕭國慶正急得滿身都是汗,被陳悅如一句話給點醒了過來,一下子有了眉目,忙是轉過了身子來,喜不自勝。
他拿起了杯子,看着那杯茶,“廬山雲霧,廬山雲霧好啊!”說着,吹了吹茶,
就一飲而盡,如同飲酒一樣。
陳悅如皺了皺眉頭,“你在說些什麼啊?”他這個樣子都讓她以爲是不是這幾天工作太過於勞累,導致了精神錯亂。
的確,一把年紀的人總是操勞總是不對的,她心裡暗暗盤算着要在明天去和那些個股東和董事會的人好好商量商量,好讓她丈夫少操一些心。反正現在有Su集團的20個億可以解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都要百廢待興,不能夠急於一時。
如果不是因爲琴琴不在家的話,或許他也不會這麼勞累了。
可是陳悅如剛開口想要問他關於自己女兒忽然出國遊玩的事情的時候,蕭國慶卻是哈哈一笑,開口對她道:“這個廬山雲霧是不是隻這個時節有?是不是我們家的合作商壟斷了貨源?”
陳悅如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啊,不過這都是些小的生意,一直就是有所往來。怎麼了?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個薄利的營生了?”
蕭國慶笑了笑,“這不管是不是薄利,到底也是有利,任何事情有跡可循就有利可圖。好了,你出去吧,我準備準備,去茶行看看。”
陳悅如的眼睛裡面透着不解,可是想着或許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就走了出去,沒再管他,自顧自地看起了電視。
蕭國慶沒多久就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匆匆離開了家。
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連陳悅如也是守口如瓶。
說到廬山雲霧,是讓他想起了袁琛那個小子之前爲夏凝的父親討要過,可是當時他對茶行的生意不熟悉,加上廬山雲霧的貨太好出,他也就沒有多留心這件事情。不過知道夏凝和父母的感情一向很深,如果這個時候他送上十幾斤最新的廬山雲霧,讓袁琛去孝敬下前岳父,或許這事兒還有點兒轉機。
雖然是死了兩個人,可是到底比不上夏凝在袁琛心裡的地位。而且如果袁琛想要和夏凝複合,一定還是要過夏家二老的一關。眼下雖然夏家的二老沒有回來,但是他相信袁琛之後也不會沒有動作。
如果他這個時候去和他說明蕭瑟琴只是年輕不懂事,再奉上他前岳父大人最鍾愛卻難求的廬山雲霧,那說不定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而且他也知道夏凝的心地善良,說不定就會讓這事兒了了。
再不濟他也可以承諾讓琴琴在國外留學幾年再回來,等到他們一切塵埃落定,生米煮成熟飯,再讓她回來,這總不會再威脅到夏凝了吧?
蕭國慶心裡抱着這個期望,讓司機開車到了袁氏的門口。
可是袁氏的門口卻是多了二十多個守門的保鏢,看到是蕭國慶過來,紛紛迎頭站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蕭國慶的臉一拉,狠狠皺了皺眉頭,“你們這是做什麼?連我的路也敢擋?”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後頭蕭國慶的司機見狀也很快地跑了出來,卻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看着那些保鏢,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總裁是你們袁大總裁的準岳父嗎?!還敢攔在這兒?”
蕭國慶的臉色一滯,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司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還是裝傻。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
那個爲首的保鏢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準岳父?那我還真的不知道!”
旁邊的一個人附和補充道:“我們總裁吩咐,蕭氏企業的人都不得入內。現在公司全面戒嚴,尤其總裁不見蕭總。蕭總請回吧!”這個保鏢雖然看起來很客氣,臉色上卻明顯帶着不屑。
蕭國慶哪裡在商場上受過這樣的屈辱,連個小小的保鏢也對自己這樣飛揚跋扈的態度。本想開口教訓些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硬生生地就吞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