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處理,我現在就把合作案看一看,下午我就去見見方城集團的總經理,爭取讓這個案子儘快解決。之前夏總已經和方城集團的李總擬好了合作案,所以只要等一切確認,然後那塊地皮得到警方的許可,就可以繼續開發。”
許若閩安靜地看着股東,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聽她這麼說,幾乎好多人都鬆了一口氣,姓陳的股東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點了點頭,“那就好,你有什麼事的話多和公司其他的人商量,咱們有空也就去醫院看看夏總,不要太多的人,派幾個代表去就可以了。希望夏總能早些好起來。”
“嗯,謝謝。”
終於算是平定了夏氏的一場內亂,雖然還沒有解決事情,但是也看到了曙光。
而此時正在醫院中躺着的夏凝,彷彿也開始有了一些的意識。
病房裡很空,也很安靜。早晨的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林照耀進來,照在夏凝少女般嬌嫩欲滴的臉龐上,讓她整張臉鮮活了一些,也像是有了一些血色,不再是像之前的蒼白無力。
有一個頎長的身影,迎着陽光,緩緩地拉開了病房的大門,走了進來,走到了夏凝的牀邊。
是陸念凡。
他俊秀白皙的臉上泛着一抹痛色,看着躺在牀上的夏凝,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不知道爲什麼她一定要這麼勉強自己,凡事都這麼認真,這麼親力親爲。這樣的夏凝,總是讓人覺得又愛又恨。
嫁給袁琛的時候他不可控制,覺得不能擁有她是自己最大的遺憾,她出國的時候自己也不能陪伴着她,又錯過了一次,等到這一次她帶着自己的女兒回來,卻還是沒有抓住機會,一次又一次地錯過她!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喜歡她一直在別人身邊,卻從來不看他一眼的感覺。愛她已經是銘心刻骨,可是她卻在自己不可能的愛戀中沉淪。
“夏凝,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只要你醒過來……”陸念凡喃喃地念着,這說了這一句話,就站起了身子,離開了病房。
現在最重要的,他不覺得是找到陷害夏凝的人,而是儘快地讓她醒過來。而這個袁氏私立醫院的醫生他已經不信任了,他要去找最權威的腦部專家來爲夏凝診治。
他要動用自己公司所有的力量,要讓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爲夏凝醫治,一定要讓她完好無缺地再一次地睜開眼睛站在他的面前。
陸念凡的心裡悄悄地發誓,勢要將夏凝治好。
袁琛過來的時候,陸念凡剛好進了電梯,兩個人沒有遇見。
袁琛的旁邊跟着助理小陳,向他彙報了一下夏凝的情況。
“總裁,現在夏小姐的情況還算穩定,醫生說因爲她腦部的傷還需要觀察,所以具體也……”
袁琛的眼神有些落寞,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公司吧,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在這裡陪她。”
“好的。”
小陳看着自己家Boss憔悴蒼白的臉和眼神中的悽然疲憊,有些不忍地嘆了一口氣,還是轉過了身子離開。
現在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盡人事知天命。
夏凝能不能醒
過來,還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和求生的意志。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故,是不是他永遠都沒有辦法這樣近距離地和她相處,是不是也沒有機會傾吐自己心裡對她那麼深沉的愛戀了?
袁琛看着病牀上的夏凝,目光深邃幽遠,只恨不得現在躺着的還是他,不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這些根本就不該她來承受,又爲什麼上天總是要這樣捉弄?
可是沉浸在傷痛中又有什麼意義?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她可以醒過來,讓他們讓一切重新開始。
袁琛抓着夏凝的手,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凝凝……凝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齊心惠的。
“喂,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憊。
齊心惠在那頭聽了自己兒子這麼虛弱的聲音,立刻就急了,“你是不是又跑去醫院了?你最近怎麼回事?你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不要了?夏凝出意外你就這麼任性地陪着,你不想想你也剛從意外中脫險嗎?!”
現在的袁琛根本就不想聽齊心惠多說關於這些,如果她不是自己母親,他早就掛斷電話了。爲什麼想好好地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都這麼難呢?難道愛一個人就這麼艱辛嗎?就一定要受盡那麼多的折磨還看不到曙光嗎?爲什麼?!
“媽,我沒事。你可以不要管我了嗎?我只想陪在夏凝的身邊,爲什麼你一定要強迫我去愛一個不愛的人,去強迫我離開自己愛的人呢?”他說的有些無力,也有些悽然。
電話那頭的齊心惠聽到兒子這麼一番話和這樣的語氣,心裡一涼,“你到底是怎麼了?夏凝的身上到底是有什麼魔力能讓你這個樣子的鬼迷心竅?你知道琴琴出國去了嗎?你爲什麼都不聞不問的?”
說着,還沒有等袁琛回答,就又扔出來自己的決定,“今晚和蕭家的二老吃個飯,你得好好地表表態,不要再對夏凝執迷不悟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琴琴!”
聽到齊心惠這麼說,袁琛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呵,你以爲她爲什麼出國?你以爲她真的配當我的未婚妻,配當你的兒媳?你真的以爲蕭瑟琴有那麼好嗎?”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怎麼回事?!”齊心惠不知道袁琛在說些什麼,莫名的心頭一緊。
“你說這些話是因爲琴琴做了些什麼嗎?還是她又對夏凝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唉,我告訴你,琴琴的脾氣是不好,可是她的心是善良的。你可不要隨隨便便就怪琴琴,琴琴可是個好……”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勸完,就被袁琛厲聲打斷了,“夠了!媽!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蕭瑟琴她是一個惡魔!她是一個想要害死人的惡魔!你以爲她去國外是爲什麼?她不過是想要逃避她自己犯下的罪行!”
他再也沒有忍住,開口揭穿了蕭瑟琴的真面目。雖然也不想讓自己親媽傷心,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親媽卻還在幫一個惡毒到極致的女人說話,還要他繼續裝作沒事人去做她的未婚夫!這絕對不可能!
見蕭家二老嗎?那不過是他們想要爲蕭瑟琴求情的伎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害死人什麼罪行?怎麼我都聽不懂?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齊心惠眨着眼睛蹙緊了眉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兒子口口聲聲說的害死人的
惡魔是怎麼回事。
袁琛冷靜了一下,緩緩地開口,“蕭瑟琴,害了凝凝……如果不是蕭瑟琴,凝凝不會躺在這裡。”
他不想和自己母親解釋太多,因爲證據還沒有完全確鑿,蕭瑟琴的犯罪證據還不足以讓她吃到教訓,所以他會繼續蒐集鐵證,將她繩之以法,讓她真正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人。
“你說什麼?夏凝那不是她們公司開發的地皮出了問題導致了房子坍塌出的意外,怎麼莫名奇妙地扯上了琴琴?你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矇蔽啊?”齊心惠對於他說蕭瑟琴害夏凝的事只覺得是天方夜譚,覺得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蕭瑟琴,也從來沒有把她往任何的陰暗面想過。她的印象裡那就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還一直深愛着她的兒子袁琛,對她也是百般的孝順,就是自己心裡最好的兒媳的人選。
說她害人,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媽,是與不是,你自己見了蕭家的人就會知道。如果他們不是爲了幫蕭瑟琴脫罪,又怎麼可能屢次三番找我不成又去找你呢?他們平日裡什麼時候和你有多聯絡和交集?”
這一句話倒是讓齊心惠產生了些懷疑,他說的沒有錯,平日裡雖然她認定了蕭瑟琴是自己的兒媳,而蕭家那邊卻是一直不溫不火的態度,尤其是在知道了夏凝回來以後,更是對他們袁家人不冷不淡的,怎麼昨天就那麼焦急地給她打電話呢?
她不得不起了疑心,可是卻也很難相信夏凝出意外和蕭瑟琴有關。
“這,是不是裡面有什麼誤會啊?我可不相信琴琴會害人啊,阿琛,這件事我們不能隨便說的,這不是兒戲啊。”齊心惠也有些猶豫,可是始終不想冤枉了蕭瑟琴。如果說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幕後主使,她希望一定不是蕭瑟琴。
“媽,我現在手上有一些證據,但是還不足以給她定罪。但是我會蒐集到更多的證據,讓你和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看蕭瑟琴那張賢良的面孔下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他的語氣陰冷刻骨,讓齊心惠都不由得一哆嗦。不知道爲什麼兒子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好像對蕭瑟琴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阿琛,你不要太沖動。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媽好幫着你一起調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調查,你只需要看最後的結果就可以了。好了,我一會兒會回公司的,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至於和蕭家人的會面,我想,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說完,沒有等到齊心惠給出回答,就徑自掛斷了電話。
他看着躺着的夏凝,目光深沉。
而此時的蕭氏,蕭國慶接到了來自Vic的電話。
“喂,Vic?找我什麼事啊?是不是合作案的事情?”蕭國慶連忙接通了電話問道,語氣嚴肅。
那邊的人似乎是心情很好,笑了一下,“蕭總,你怎麼這麼着急地就說合作案的事情,難道我不談合作案的話你就不接我的電話了嗎?”
“哪裡哪裡!你這次幫了我們蕭氏集團這麼大的忙,我真是千恩萬謝都不足以報答你,你找我當然是一句話的事情。”
“謝謝蕭總擡愛,我只是想詢問下令千金的去向。”那邊的Vic淡淡地問道,語氣中卻也有着掩飾不住的關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