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撥不通薄邢言的手機,聽筒上一直提示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
轉身,就從薄邢言的房間拿出鑰匙,走了出去,要打開隔壁公寓的門。
她的手都是抖的,鑰匙被她戳進鑰匙孔,卻怎麼都開不了。
沈橙安扯了車嘴角,“阿姨,去給年息開一下門!”
阿姨走到門口,給年息擰開了門,年息怔了一下,就衝了進來,一個個房間挨着找。
每打開一個房間,年息那已經快要跳脫的心就往回挪一次,因爲沒有看見薄邢言。
沈橙安擰眉,“嫂子,薄邢言不在我這。”
年息的心裡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越發的恐慌,“他在哪?”
沈橙安有些無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薄大哥今晚去參加了一場晚宴,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哪?晚宴!”
年息眼底的急促太明顯,沈橙安話音剛落,她便急急地開口。
沈橙安也是擰眉,一臉詫異,“怎麼,薄大哥還沒回來嗎?”
年息在拿到薄邢言晚宴的地址之後,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來到那個晚宴的酒店的之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千到前臺問了問,卻聽到他們說,晚宴早在晚上十點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年息一怔,忽然腦子炸開了一片,那薄邢言呢?他不回家去了哪裡?
想到某一些可能,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低低地喚了一聲,“薄邢言!”
又轉身,“那薄邢言有沒有在你們這裡入住?”
前臺的小姐擰着眉心,看着年息也不容易,便動手查了一下入住登記,隨而對年息搖了搖頭。
忽然感覺更冷了,來江城的時候,爲了好看,她還沒有穿羽絨服,只是穿着一件毛呢大衣,凍得通紅的雙手揣進了口袋,還是一樣的冷。
乾燥刺骨的冷風颳過來,像是狠狠在她的臉上畫了一刀,可是,這些都沒有她的心疼。
年息眼底的光徹底地滅了下去,拿起手機,再次給薄邢言打了一個電話,這次電話是通了,可是年息餵了好幾聲,薄邢言都沒有影她,隨而就聽到了一些曖昧的粗喘聲。
那聲音是年息熟悉的聲音,是年息認得的聲音,可是爲什麼會有薄邢言的聲音?像是抓着了烙鐵,指腹被燙得她驚慌失措地鬆了手,從來沒有碰過這樣滾燙得似乎能把人熔掉的溫度。
她在拿起手機,對方已經掛了電話,驚慌失措地打了過去,又已經打不通了。
她忽然腦子像是停止了運轉一般,就是怎麼都想不通,爲什麼會有薄邢言的聲音,木訥地在酒店對面的石長椅坐下,一個人等到天亮。
蘇年忽然打電話給她,讓她在這孤獨的又無望的雪夜裡有了一絲絲的回暖,可是心底,到底還是空得和無底洞一樣,似乎無論誰,都無法填補其中的空白。
蘇年聽到年息的聲音,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蘇年她從來沒有想過責怪年息,她給年息打電話,只是單純的想年息了,年息這樣空洞恐慌的聲音,讓她的心都慌了起來。
不等她說話,年息便淡淡又執拗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找找薄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