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年還想說什麼,蘇年已經將電話給掛了。
蛋蛋和蘇年玩着,玩着也有些累了。
蘇年帶着蛋蛋走得累了,就停下來去買吃的,蘇年牽着蛋蛋在排隊。
忽然有個女人走到蛋蛋的身旁喊了一聲蘇年,只是那女人的視線卻一直都未從蛋蛋的身上離開。
蘇年聞聲轉過身去,卻在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面色全無。
“媽媽,這位阿姨喊你!”蛋蛋看自己媽媽一臉呆滯的樣子,皺着小眉毛喊了一聲提醒道。
蘇年被蛋蛋這一聲媽媽喊得心驚肉跳,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將蛋蛋藏到身後。
擔心簡單當場就像蛋蛋揭穿她不是他媽媽。
擔心以後蛋蛋再也不喊她媽媽。
只是動作沒有她想象中的順利,簡單抓住了她的手腕,蘇年這纔回過神來,她顫顫巍巍地開口,“簡……簡單!”
蘇年心裡突突地跳着,手上無意地地將蛋蛋捏緊。
蛋蛋被捏疼了,喊了一聲,“媽媽,你把蛋蛋捏疼了!”
蘇年猛地鬆開手。
簡單抿脣順勢將蛋蛋轉過來,“蛋蛋,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阿姨你好!”
蛋蛋很有禮貌地跟簡單打招呼。
簡單在聽到自己的兒子喊自記阿姨而不是媽媽的時候,心裡既痛又酸。
“蛋蛋,你好!”
簡單應着蛋蛋,伸手摸着蛋蛋的腦袋。
蛋蛋笑了笑,回國身,抱住了蘇年。
蘇年看着簡單,盡是倉皇和心虛。
這是蘇年和蛋蛋的身邊出現了一衆黑衣保鏢,蘇年以爲不是好人,忙將蛋蛋護在懷裡,“你們是誰?”
保鏢們左右互相交流這眼神,然後有一個人出來在蘇年的面前很恭敬地鞠了一個躬。
“蘇小姐!”
蘇年這才發現其實自己的身邊有保鏢一直跟着,她看着簡單和保鏢,對保鏢開口,“你們先不要告訴慕祈年!我自己會跟他聊!”
說着,蘇年將蛋蛋交到保鏢的手上,“蛋蛋,你們跟叔叔在一旁等媽媽,或者和保鏢叔叔去玩也姓,我去跟……”
蘇年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簡單再次開口,“簡單阿姨聊一下!”
對於慕祈年派過來的的保鏢,蘇年還是信得過的。
蘇年和簡單在一個家咖啡廳坐下。
蘇年和簡單剛剛坐下,就有服務員上前招呼。
蘇年點了一杯咖啡,簡單隻要了一杯溫開水。
隨而兩人面對面的似乎都無話可說。
在溫開水被送上來之後,簡單直接站了起來,將溫開水倒在了蘇年的腦袋上。
蘇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狠狠握成了拳。
“蘇年,我真是看錯你了!”簡單面目猙獰着,視線如荼了毒一般,“可是我只能潑你溫水!只敢潑你溫水!”
蘇年看着慘白的脣瓣在狠狠顫抖着。
蘇年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漬,“簡單……”
“我幫你坐了九年的牢啊蘇年,可是你把我的所有都給搶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連兒子都要被你給據爲己有!你知道慕祈年是怎麼警告我的嗎?”
蘇年心裡狠狠一緊,像是被人狠狠捆成了團,她看着簡單有些茫然。
慕祈年爲什麼要警告她她不知道,也不想懂。
“她警告我,不許我跟你搶兒子,不許騷擾你,不許靠近他,不然就把握趕出江城!”
說着,她伸手拽住了蘇年的頭髮,“你把我兒子還給我,把目前七年還給我,我讓你幫我養兒子,沒有讓你跟我搶慕祈年!也許我能理解你捨不得蛋蛋,但是我無法原諒你把我的未來給搶了!我當初爲慕祈年付出了那麼多!”
簡單笑着,“可是他竟然這樣對我,蘇年,是你讓他這麼做的對不對?”
因爲在包廂內,所以外頭的人並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
蘇年的頭髮被簡單拽着,狼狽得像是一條喪家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連一句我沒有搶你的慕祈年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無論有沒有搶,她現在依然和慕祈年住在一起這是事實。
“對不起!”
簡單呵呵地笑着,“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你說,你是不是在我將自己和慕祈年之間的事情告訴你的時候,你就喜歡他了,所以我一進了監獄你就去勾引他!”
蘇年一遍伸手護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搖頭,“不是的!”
“不是?那你離開他!然後把兒子還給我!”
蘇年看着簡單,“這事情我做不了主!”
簡單一把甩開了蘇年,“做不了主?真是笑話,我看最能做主的人是你纔是!”
蘇年跌坐在地上又站了,眼神有些茫然,“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我和慕祈年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他是我的金主!”
簡單看着蘇年,有些晃神,“怎麼可能……”
慕祈年他,在她印象中並不是這樣的人。
“既然是金主,你也應該明白,沒有我,也會有下一個!”
“那你門什麼時候纔會結束這樣的交易?”
蘇年抿脣,“我也不清楚。”
……
蘇年的話一直在簡單的腦子裡迴盪。
蘇年在和蛋蛋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強調,“蛋蛋不要告訴爸爸,今天媽媽和那個叫簡單的阿姨見面了!”
蛋蛋有些迷惑,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頭。
回到家裡之後。
蘇年看到慕祈年的時候便狠狠抿起了脣瓣,慕祈年讓蛋蛋回了房間。
慕祈年將蘇年拽回了房間從抽屜裡將一件精美的鑽石項鍊擺了出來。
一臉自豪,“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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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看着亮得刺眼的鑽石項鍊,有些撐不開眼睛,班上之後,蘇年露出一臉喜出望外又透着一絲貪婪的表情,“你真是瞭解我,我最喜歡這種波光粼粼的東西了!”
這些年來,慕祈年倒是甩過她不少這些東西,每次蘇年都露出這種表情。
但是慕祈年很清楚,每次這些珠寶已經她手就會被編外成銀票。
蘇年就要伸手將項鍊攬過來,塞進自己的儲物盒。
慕祈年伸手擋住蘇年,“這件不能拿到當鋪當了。”
蘇年怔了怔,有些臉紅,低垂着頭嘟囔,“我什麼時候把你送我的這些東西送當鋪了!”
慕祈年咬牙,“真以爲我不知道,蘇年,這件不一樣,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戴在脖子上!”
以前那些都是一些珠寶贊助商送來的,他就不計較了,但是這件是他親自挑着送給她的,鑰匙丟了……
“我要是當了呢?”蘇年眨巴這眼睛,矚矚地看着慕祈年。
“那你也不要回來了!”慕祈年想這樣說,但是他知道蘇年是巴不得他這樣說。
“鑰匙丟了,你也不要回來了!”
蘇年喜出望外,“這麼好!”
“分分鐘給我滾監獄去!”慕祈年狠狠咬牙,伸手將首飾盒裡面的項鍊給扯了出來,掀起蘇年的及腰的長髮,將項鍊戴在了蘇年的脖子上。
蘇年在心底狠狠問候了慕祈年祖宗十八代。
“不要老用這個來威脅我!”
剛剛給蘇年將項鍊繫上,慕祈年發現蘇年脖子上有一個淤痕。
這個淤痕是蘇年在咖啡廳摔下去的時候磕到的,當時她沒注意,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脖子受傷了。
慕祈年將蘇年的頭髮撥到一遍,一隻手在蘇年得到傷處來回撫弄。
蘇年蹙着眉,“你幹嘛?”
慕祈年狠狠抿着脣,半晌纔開口,“你脖子怎麼回事?”
蘇年怔了怔,“什麼怎麼回事?”
慕祈年將蘇年拽到一旁的鏡子前,蘇年馬上通過鏡子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淤痕。
蘇年嘴巴微張,想起了自己和簡單在咖啡廳的時候的談話。
“慕祈年,我不小了!”
慕祈年聽着蘇年的話,手上一頓,擰着眉,“我也不小了!”
“我想結婚!”
慕祈年剛剛準備說和蘇年去登記,蘇年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最近看見我以前喜歡的那個人了,他還沒有結婚,我想,我想……”
慕祈年伸手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你再敢想試試,我把弄死他!”
“蘇年,你做夢,想要拋棄我和蛋蛋,你做夢!”
蘇年沒想到慕祈年的反應這麼大,有些惡恍然。
慕祈年惡狠狠地瞪着蘇年,“最近在哪見到他?閔遲?”
蘇年蹙眉,“你怎麼知道?”
慕祈年發現自己的猜想被蘇年坐實,心裡一萬隻操你媽在策馬奔騰,媽的,分分鐘想將那個姦夫給擰死了。
“我警告你,蘇年,你在我身邊一天,就不能再看那個什麼鬼閔遲一眼,不然我收拾你!”
說着,慕祈年甩手往樓下走去,邊走邊給餘震打電話。
餘震接到慕祈年的電話忙應了一聲。
慕祈年繃着嗓門吼着,“你在搞什麼鬼,讓你找個人,給我找了半個月!”
餘震怔了怔,“老闆,關於您讓我查的那個男人,我其實已經查到了,我看您最近都在住院,所以就不想再惹怒您!”
慕祈年的臉皮不停地抽搐着,額間的像是有青蛙在亂蹦達,“你什麼意思?”
餘震想了想,“老闆,檔案在我手上!”
慕祈年狠狠哼了一聲,“還不馬上給我送來!你想留着給你老婆做備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