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尚的人民幣?”薄邢言呵了一聲,鷹準的目光淡漠地瞥了一眼年息,“出去!”
年息清晰地看見薄邢言眼底閃過的冷冽。
怔了怔,鬆開了薄邢言。
“你要告就告我好了!新聞稿是我寫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薄邢言是好人。
年息有一種感覺,薄邢言一定不會告她。
可是她還是不高興。
薄邢言嫌惡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年息莫名地有種心慌。
年息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口走去,關上了門。
只是並沒有離開,有些迷茫地在門口守着。
她並不知道薄氏集團是個什麼東西。
除了拿着手機在百度欄上填下薄氏集團和薄邢言,她竟覺得無事可做。
薄邢言和陸沉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薄邢言已經換了一身裝備。
高大頎長的身子,套着裁剪合體的意大利手工媳婦,袖口處的鈕釦都鑲着熠熠發光的磚石,步履雍容,五官深邃立體卻並沒有表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渾然天成的矜貴與疏離。
年息看着變了個樣的薄邢言。
她很習慣性地閃到一邊,垂着腦袋。
感覺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一般,有些落寞。
薄邢言當天就乘飛機飛回了江城。
而年息,還在甫城。
看着空蕩蕩的公寓,年息眼睛發燙。
她想,我再撐一會,再過半個月,拿到工資的時候,就搬離這裡。
房子的主人都不在,她也不好意思住下去。
更何況,薄邢言還沒收她的房租。
年息回到雜誌社的時候,主編已經告知,薄邢言已經撤訴。
她嗯了一聲,以爲這樣最好了。
主編欲言又止地瞥了一眼年息,總覺得年息和薄邢言之間有什麼,不然爲什麼她出去一趟,就能讓對方撤訴,僅僅禁止他的照片出現在雜誌上。
雜誌社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時,年息的支付寶傳來一條信息,有人給她轉賬五十萬。
她怔了一下,點開了支付寶。
看到轉賬人的名字,有些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
除了蘇景承還有誰?
年息拿出了薄邢言給她的那張寫着帳號的紙條。
當下就給薄邢言轉了三十萬,還帶着留言,還你錢,我搬走了。
年息想,我很快就搬走,反正他也不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這樣顯得她有面子一點。
薄邢言的手機叮的一下。
薄邢言的這個手機號,只有年息知道,所以,在他聽到手機響起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是年息。
他以爲是對不起,很抱歉一系列的懺悔,在他看來,年息就算跪在地上喊對不起對他來說,也一點都不過分。
接過是銀行發來的信息,某日某時某分,年息支付寶轉賬到*邢言先生尾號是7178的卡內,數額爲三十萬,留言,還你錢,我搬走了。
薄邢言緊緊地瞪着手機上顯示的信息,的臉色一下子又原來的淡漠,變得不爽,最後直接臭了,很臭很臭。
陸沉也看到信息內容。
看着boss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
“老闆,年小姐利用你未經授權的形象做廣告,大大損害了公司的形象,如果您不做些什麼事,公司裡在亂蹦達的老傢伙恐怕會見縫插針!”
更何況,《時代》封面的上除了他身穿賽車服的樣子,還有一個上身什麼也不穿的照片。
赤裸的上半身明顯經過處理,皮膚變成標準的蜜色,八塊腹肌躍然紙上,格外的有光澤,有種純粹是爲了賣肉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