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寒怔了怔,“裡面哪位……”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說着拿起手機讓人馬上派救護車來,救護車來不了那麼快也一定得讓醫生先來。
裡面那位應該沒有生命安全,秦楚寒這樣子安慰自己,秦楚寒指着其中一個護士,“你留下來!”
“對就是你,一般的傷口會處理吧!”說着連拖帶拽第將護士給扔下了車
薄邢言將年息抱了出來,看到救護車沒了,發狂地對着護士吼,“救護車呢!”
就像是一個黔驢技窮的孩子,只能大聲嚷嚷以發泄自己心裡的不安。
護士看着薄邢言發狂的樣子,嚥了一口唾液,“先生,您不要捂着這位小姐的耳朵,耳朵出血的可能性有好幾種,以這位小姐的的狀況,如果是顱底骨折引起鼓膜破裂,可能會從外耳道流出清亮的或血性的液體,這種液體就是腦脊液,臨牀上叫作外傷性腦脊液耳漏,不能用堵塞外耳道的方法止血,只能任其自流,否則會給中耳道造成壓力,還可能造成逆行感染,使細菌進入顱內,帶來更大的危害。”
薄邢言一怔,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觸電般地縮回自己捂着年息耳朵的手,將年息往車上抱。
護士也跟着爬上了車,拿着一用紗布幫年息擦拭流出來的血液。
薄邢言開着車,車速越來越快,護士擔心出事,便開口,“先生,以我看來,這位小姐的傷勢沒有剛纔那位小姐的嚴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倒是耳膜受傷,容易暈眩嘔吐,您現在開這樣快的車,容易讓這位小姐感覺到不適!反而對她的傷勢不太好!”
薄邢言一聽,馬上緩下了車速。
年息的傷勢並不嚴重,最多鼓膜受傷嚴重,無法自己恢復的話做一個簡單的鼓膜修復手術就可以。
倒是於織染,身上也大面積深二度燒傷,額頭重度燒傷。
年息是被噩夢驚醒的,驚叫着醒來,薄邢言抱住了她。
年息腦子裡都是於織染的影子,有些倉惶失措,嘴巴張張合合,“她呢?”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沒有生命危險!”
薄邢言抱住年息,輕撫着安撫啞聲安撫。
年息聽到薄邢言的話,這才安靜下來,“那就好!”
薄邢言拍了拍年息的劉海,不想讓她愧疚,“聽說你給她爬進去給她解了繩子,才讓她有機會活下來!”
年息笑着,有些沾沾自喜,“對呀!”
“所以說,薄邢言,歸根結底,這次於織染是被我救了是不是?”
薄邢言一怔,點頭,“嗯!”
“那,那你欠她的那條腿可不可以我來還?你們之間的恩怨,能不能抵消一下。”
年息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薄邢言只是抿脣,沒有應年息,“年息,過年了,我們今年再一起回老家過年!”
年息想到雲城,那個充滿根的味道的地方,忙不跌地點頭。
喬西洲一聽說年息出事,就感到了醫院,可是病房門外,卻清晰地看見年息一臉滿足的笑容。
他說,“那你欠她的那條腿可不可以我來還?”
這般小心翼翼,又這般的充滿希冀。
可是薄邢言卻牽強地將話題引向了其他地方,明顯的迴避。
就這一點,他就無法相信,年息和他在一起,真的能幸福。
蘇家人也來了好幾趟醫院了,只是年息都沒醒,這薄邢言又固執地要守着年息,便都天退了回去。
申雅跟着林青秋回了一趟蘇家,說是自己畢竟和年息住得久一些,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她最清楚。
只是她來到年息的房間,又開始翻着年息的東西。
終於,在她的箱底最底層,看到了一個文件袋。
年息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放在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不喜歡的東西,就要壓在最底層。
楚竹南沒想到這年息會救了於織染,更沒想到於織染竟然沒有死,氣得大發雷霆地將整個辦公室的東西都砸到了地上,惡狠狠地喊了一聲,於、織染。
沈橙安心裡也不高興,聽說年息誤打誤撞跑進了那個小工廠的時候,她還真以爲年息死了,還高興了一陣,以爲真沒有人跟她搶薄邢言了。
可是沒想到這小婊砸的命這麼硬。
楚竹南看着沈橙安,心裡一陣鄙夷,“薄邢言很快就能查到我身上來,你覺得我身爲你的男朋友,你家薄大哥還會真的喜歡你嗎?”
沈橙安嘴角的笑意凜了下來。
一臉倉皇失措,“那,那怎麼辦呀?”
楚竹南沉聲一哼。
楚竹南看着沈橙安在他身前踱來踱去,像一個無頭蒼蠅,
嘲諷地扯起了嘴角。
沈橙安忽然頓下腳步,“不行,不行,這樣怎麼可以!”
說着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跑,還沒跑夠兩步,便被警察抓了起來。
沈橙安沒想到,警察竟然會抓她,不由得瘋狂地叫了起來。
薄邢言沒想到這個楚竹南手段這麼狠辣,竟然這麼毫不猶豫地,就將沈橙安給推了出來。
吩咐陸沉,盯緊點楚竹南,特別是在他回雲城的這段時間,一定看好於織染。
薄邢言找到那幾天的那幾個綁匪,可是無論怎麼逼,都不肯供出楚竹南的名字,最後忽然吐出一個沈橙安。
沈橙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楚竹南給設計了,在他在辦公室內設計她,讓她對年息的憎恨和要綁架年息的念頭全部都了說了出來,還把她說的話給錄了下來,而且處理之後,呈給了警察局。
警察來到沈家,將沈橙安給逮捕了,她沈橙安,完完全全成了替罪羔羊。
沈橙安憎恨至極地罵着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楚竹南,這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麼的多麼的蠢。
楚竹南本來背景就夠硬,警方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動手抓人。
特別薄家施壓,楚竹南也在施壓,這沈橙安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也不靈。
只知道,總有一天,她出來了,一定會將他們都給千刀萬剮了。
特別是楚竹南!
還有薄邢言,想着她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做了那麼多,可是都是爲了薄邢言啊,他怎麼可以那麼的殘忍。
還有年息,這個妖女。
一個都不能放過。
沈橙安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沈母被這一消息給嚇得進了醫院。
這沈氏本來就是有些靠着薄氏纔好發展,而今,薄邢言在沈橙安出事之後,突然間抽回了對沈氏注入的資金,完完全全地將沈氏給弄的宣佈了破產。
沈橙安在進去之前,楚竹南特地上前,“沈小姐,下次不要那麼單蠢。”
沈橙安五官變得猙獰,扭曲着,抽搐着,惡狠狠地詛咒道,“你不得好死!”
楚竹南只是嘴角一扯,對於這麼沒用的棋子,他留着有什麼用?
春節的時候,薄邢言要帶着年息回雲城。
年息特別喜歡雲城,能回雲城,對她來說是簡直可以叫她尖叫,舉着雙手都在歡呼,“薄邢言,小九會回去嗎?我好想念小九!”
薄邢言看着年息露出的小虎牙,被這樣的快樂感染,點了點頭,“小九每年都會回,這次肯定也會回!”
年息笑着,笑着,兩隻眼睛眯了起來,她喜歡雲城,因爲那裡只有他和她。
回到雲城的時候,真的看到了薄心言,薄心言似乎瘦了一點,她捏了捏薄心言的嘴角,“你怎麼又苗條了!”
薄心言扯着嘴角在笑,“這日子過得累!”
年息一直記得,薄心言最喜歡錢,記得她說她要湊夠一億元,然後離家出走。
除夕的那天晚上,薄邢言和年息兩人出了古鎮,一直走到了遠遠的廣場,大家都在放煙花。
年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浪漫地看過煙火。
薄邢言在身後抱着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跟她說,“年息,我想和你在一起!”
然後低頭親她的嘴角。
天很黑,月亮尖尖的顯得特別的嫩,嫩黃嫩黃的,他的皮膚是古銅色的,像是向日葵的仔,都是她喜歡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到薄邢言說我愛你!就算是錯覺,她也覺得薄邢言是愛她的。
可是她回頭的時候,薄邢言卻只是靜靜地看着天上五顏六色的煙火。
薄邢言是選擇她的,在於織染和她之間。
他說,“年息,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強調着,“年息,我是選擇你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你的的……”
所以,以後不要哭。
年息一直記得薄邢言說的這句話,這是薄邢言對她說的最動聽那個的話。
年息從小到大,一直是被放棄的那個孩子,所以,其實真的,除了感動,她沒有什麼可以回報。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說完我是選擇你的年息,沒過多久,就和於織染一起不知所蹤。
一個等字沒有,離婚沒有協議書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知道的,就是他們一起走了,她想說他們私奔了,可是又不對啊,薄邢言那麼有錢有權,明明都不需要私奔的,分分鐘能將她攆出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