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誰,她是真的不確定。
“輕冬……”
蔣臨風半睜開眼,感覺她好像在想其他的事情,他鼻尖蹭着她的,如同急需得到安撫的寵物。
可她沒有迴應,還是不停拍着他肩膀,似乎惱火他一直不起來。
蔣臨風頭暈,微醉,自己也隱約知道這是在乘虛而入,縱然有些似小人所爲,此刻真的不管了。
從聽到她說“不知道給了誰,當時喝多了”開始,他腦袋就疼地厲害,憤怒、痛恨、嫉妒、悲哀……所有負面的情緒摻雜着涌上心頭。
怎會如此……竟是如此。
悲愴帶來了衝動感,他將她緊緊摟入懷抱,試圖讓她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
“蔣臨風……”輕冬狠狠抓了他的手臂,在他稍微鬆開手臂的時候她昂起頭,聲音泄露一絲悲涼:“借醉拿我當滅火器嗎?”
他身上的熱度,以及某個地方的反應,輕冬都真實感覺到了,她微微皺眉,忍着那一瞬冒起來的驚慌。
蔣臨風似乎沒聽懂她在說什麼,環臂抱着她,臉埋在她頸窩。
“真的不是我?我以爲,我們給了對方第一次……”
輕冬怔住,不知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說。
他身上熱得有些過分,感覺脖子處有溼熱液體滑落,她下意識喚他:“蔣臨風。”
哭了?
明明是所有人眼中開朗又聰慧的人啊。
爲什麼好像將所有情緒都給了自己?
感覺他手臂抱得那麼緊,脣瓣蹭着自己鎖骨處,她身體發軟,狠狠咬脣讓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動容。
“你剛纔那話什麼意思?”
她迫切地想知道,可蔣臨風沒有應答,專注地舔着她鎖骨處。
胸前一涼,輕冬猛地低頭,竟是他已手掌觸及她。
身體起的反應真實至極,卻也莫名地想起來五年前,昏暗看不清彼此模樣的時候,意識模糊到無法確認是誰的時候,如何沉溺在對方的撫觸裡……
嗶——
若非外面突然有汽笛聲響起,輕冬幾乎要倒在他身上任他作爲,她回頭,看到有兩輛車子從另外的地方開過!
也不知是否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她卻是驚醒了,抓起禮服,擡起手肘在蔣臨風的鼻樑上給了一記!
“嗚——”
他疼着捂住鼻樑,大概是真的覺得疼,樣子格外痛苦。
輕冬乘着這機會匆忙往駕駛座的位置過去,穿衣時候見他一手捏着鼻樑,側頭凝視自己,車燈照耀下,男子愧疚的模樣落入她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