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他們的視線裡看不到我了之後,踉蹌的扶住影樓門前的電線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如果再在裡邊多呆一秒鐘,我想自己就快要缺氧窒息而亡了。我猜測着以他的性格,如果我對他足夠重要的話一定會隨着就追出來和我解釋。身後是跟着有個人也跑出來了,只不過不是他,是權傲。看着我扶着電線杆整個人快倒過去的樣子,扶着我另外一隻胳膊低着頭看我的狀態,小心翼翼的詢問着:“你沒事吧。”我搖搖頭。他繼續說:“權傲知道此時此刻他現在跑出來你也不會聽他說什麼,所以讓我看看你情況怎麼樣。”我甩開他的胳膊,用着全身的力氣站直了身板,仰着頭,依舊是那副不服氣的神情:“看見了嗎,我好
的很。他還沒到了能在我心裡興風作浪的地步。”說完就保持那股不知道從哪來的傲氣背對着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在我走之後,韓翰就立馬又跑回影樓裡去給權傲彙報情況,當他聽完韓翰把我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他的時候,特別是最後一句,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有些時候人總需要在一些不得已的時間,做一些不得已的事。
權傲聽完之後沒說什麼,一個人沉悶了很久,韓翰也識時務的閉了嘴,坐在權傲一旁陪着他一同感傷。權傲抽了一口手裡的煙,然後把菸蒂狠狠的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站起來還是走向前去配合着站在了那個毫無接觸並且毫無感覺的女孩身邊,笑顏如花的完成着一組又一組的親密動作。作爲那個現場唯一的一個知情人來說,韓翰對着眼前這對在外人看來郎才女貌的搭配卻是頻頻的唉聲嘆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原路返回到了醫院,唐瑾還是像我離開之前那樣的躺在病牀上,巖崎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她。原本炎烈的陽光,此刻打進來也變得柔和了很多。巖崎看我走進來,揉揉自己的肚子剛想問我買了什麼好吃的進來,先是看到我手上空空,再看着我恍惚的表情,便站起來朝我走過來,出於一個朋友之間的關心着:“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了。回來就變得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我整個人都向被掏空了一樣,已經完全沒力氣再去開口說任何的答語了,只站在他面前閉上了眼,搖了搖頭。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懂得了什麼叫欲哭無淚。
連大聲嚎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多希望時間能定格,然後就這麼睡過去,因爲我真的太累太累了。只有在失去的邊緣你纔會懂得他的重要性。當他一味的對我付出對我好的時候,我除了把自己作爲他的女朋友應該給的關心給了他,好像沒爲他再做過任何有關於付出的事情。難怪他最後
會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別的女人身邊。我就這麼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去考慮所有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我總那麼以自我爲中心。永遠學不會去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什麼。巖崎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沒多說什麼,扶着我坐到了他的對面,我們隔着唐瑾一張牀的距離。我把鼓起來的包放到了牀頭的桌子上,驚到了窩在被子裡的唐瑾。她掀開被子看見我整個人上身都趴在了牀上,頭都快低進被子裡了。她無可奈何的只能碰了碰巖崎的胳膊,指了指我,用口型對話問他:“她怎麼了這是。”巖崎也聳聳肩,雙手一擺,搖了搖頭。“去給權傲打電話,一定和他有關。”唐瑾用嘴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巖崎半信半疑的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椅子,不發出聲響的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巖崎出去了很久,唐瑾也慢慢的在儘量不打擾我的情況下坐了起來,靠着枕頭倚在了牆上,由於剛纔鬧出的動靜太大,導致於她稍微有一點點舉動都能引起整個病房的關注。她只能假裝沒看到,一個人無聊的翻看着桌上拿起的雜誌,等着巖崎的回來。我在牀上趴的昏昏沉沉的,想睡卻又被心裡雜七雜八的事情牽引的睡不着,想清醒卻又沒那麼多的精力支撐了。又迷糊了一會,聽見巖崎走進來的聲音。他們以爲我睡了,所以開始小聲的交談着。唐瑾:“怎麼你的表情也像死了人一樣。”巖崎:“你這人會不會說話,是權傲那邊出了點事情,又碰巧被黎斯看到了,產生了比較嚴重的誤會。”聽到這,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還誤會,直接說不愛了多好。”唐瑾沉默了許久纔開口:“什麼事,我從沒見過黎斯失控到這種程度。”巖崎也嘆了一口氣:“權傲要訂婚了。”
唐瑾還沒弄清楚情況的語氣好轉:“那是好事阿,黎斯該不會是患上了婚前恐懼症吧。”“可是新娘不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