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墨危險眯起眼,林音心口一緊,他越是懷疑那個女人越是好,想到這裡,林音繼續火上澆油說道:“顧少,有些人的真面目還是早看清楚早好,千萬別被帶了綠帽子還不知。我認識她近十年,怎麼都比顧少看的清楚。”
“你在找死?”平淡的聲音如同冰渣夾帶寒意,下一秒他掐住林音的脖頸,銳利如鷹隼的眸光直射過去透着嚴酷的殺意,林音下意識想反抗只是強大的氣勢壓的她渾身發寒呼吸一窒連絲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林音臉色煞白,整個人哆嗦尤其是靠近對上那雙黑漆漆平靜無波瀾的眸子,這和之前賀驚羽掐她不同,她龔定賀驚羽不敢動她,可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意,她心裡被冷水澆的冰涼,心口一抖,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她咬着脣用盡全力從青紫的脣吐出一句話:“顧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只是想告訴顧少,那個女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顧溪墨冷着臉把人直接甩在地上,看也不看人:“你該慶幸你現在還有點價值,否則我讓你今天踏不出一步。”眼底殺意四溢,眼睛裡*裸的殺意洶涌讓人膽寒:“滾!”
林音對上那雙殺意四溢的眼睛,心口本能恐懼哆嗦一抖,見眼前男人面無表情辨不出喜怒,冷峻的面容跟蒙了冰渣,林音再也忍不住恐懼,急急忙忙狼狽爬起來跑出門口,心口下意識發涼,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她,既然目的達到,她也不留下,匆匆忙忙離開。
祁林明顯覺得這個女人不懷好意,生怕大少會聽信,急忙道:“大少,我覺得這個女人不懷好意!”
“嗯!”
“大少,那三天後您真要去什麼遊艇上?”那個溫容習肯定不懷好意,他不是大少的對手,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大少,真是太卑鄙了。
“三天後,我一個人去!”
“大少可是……”
“不用多說了!就這麼決定!”
“是!”
z市一傢俬人別墅,差不多這一天她也差不多摸透別墅的地形,只是這別墅意外的人員森嚴,這一天,她故作要出偏門,卻被幾個人突然攔下,爲首的高大男人頗爲恭敬道:“賀小姐,您要出去,得和容少請示一下。”
“如果我這時候就是要出去呢?”她冷冷看着這些人,他究竟想怎麼樣?昨天下午她以爲他們說清楚了。
就在這時候熟悉悅耳的聲音響起:“驚羽!”
她轉身就看到由遠而近的溫容習,她以爲昨天的事情他怎麼都會疏遠她幾天,真看到他的時候,她眼底有些複雜,臉上也有些疏遠的笑容,她心裡知道兩人永遠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種相交的時候。
雙手插在衣兜,她看了他一眼,語氣也疏離起來:“我希望你儘快儘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好早點回去!”
這一句話讓兩人的氣氛頓時僵硬起來,溫容習臉上溫柔的笑容也僵了差點維持不住笑容:“你就這麼不想見我麼?”
“容習,乘現在我還當你是朋友讓我離開!還有一點,我想要知道的是我的孩子到底在不在你手裡!我只問你這一次,別讓我恨你!”她只給他這一次機會。
溫容習臉色驟變,立即否認:“我說過你的孩子不在我手上,難道連我的話你都不相信了麼?”
他藏的太深,她眯起眼認真看眼前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他如今行事作風讓她越來越陌生了。她不想懷疑他,但覺得林音的話未必不是真話,她嘆了一口氣:“容習,別讓彼此難看,如果我的孩子真在你手上,我希望你立即放了他,我不追究,但如果他真在你手上,到時候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我孩子的人。哪怕是你,我也不會再心軟。”
溫容習此時臉上緊繃僵硬,他想扯開輕鬆的笑容調氣氛,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笑,他擡眸看眼前的女人,這十年她似乎一直沒有變,清清淡淡的笑容,清澈的目光如初。他握緊拳頭,他是不可能會放她走,也不可能半途而廢,這次他贏定了。他恨奪走她的男人,更恨他廢了他的雙腿,他怎麼都要讓他還來。這次一切都準備了,只欠東風。
至於那個孩子不重要,誰讓他是顧溪墨那個男人的孩子,以後她想要孩子,他給她更多,總有一天她會忘了那個男人。明明是他最早見到她,憑什麼顧溪墨那個男人後來居上。
他強壓下心裡的起伏情緒,冷靜下來,想拉她的手,卻被她避開拉個空,他一怔,心口苦澀:“你真要這麼對我避嫌麼?”
“我以爲你知道理由,畢竟昨天我說過了!”不鹹不淡的語氣。
“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他面色有些蒼白,想到什麼,急忙道:“對了,驚羽,你在這裡肯定沒有好好吃飯吧!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像以前一樣!”
驚羽從見到溫容習開始就打算和他避嫌到底,讓他死心:“不了,我想出去走走!應該可以出去吧!”最後一句話帶着濃濃的嘲諷。
溫容習想到顧溪墨如今在z市,怎麼可能讓她出去,立馬拒絕:“驚羽,這些日子不方便,過些日子我帶你出去!”
“你有事情瞞着我?”她越想越不對,心思反覆翻轉:“他來找我了?”想到這裡,她心潮起伏,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激動,突然想到什麼,她眯起眼:“你抓我來是引他過來,你想對他下手?”說完最後一句話,她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強忍心裡的起伏和緊張:“你想用我威脅他?”
溫容習沒想到她竟然因爲他普通的一句話,猜出所有的事情,只不過他不會用她威脅顧溪墨那個男人,而是用那個孩子威脅,他臉上不動聲色:“驚羽,你想多了,顧溪墨那個男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人,但你放心這輩子我用誰也不會用你來威脅任何人。”
聽完他的話,她心裡反而越發不安,如果不是用她威脅那是用誰?她能龔定顧溪墨來b市了,突然她腦袋靈感一閃,不,不,不對,孩子,對了,孩子這兩個字眼猛的襲上她的心頭,如果小辰真在溫容習手上,不,她不敢想,腦袋嗡嗡作響,腦袋被這個很可能的消息炸的一片空白,額頭細密的冷汗直冒,她瞳孔皺縮,拳頭忍不住握起,她緊緊定這樣眼前一臉平靜否認的男人,心口冰涼,不,這時候她不能讓他看出絲毫,至少在她查到結果之前,她不能慌。如果他真的拿小辰威脅顧溪墨,那麼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她這時候沒有心思和他說話,敷衍了幾句,回到臥室。她沒有看到當她轉身,身後的男人眼底勢在必得的目光。
溫容習見了驚羽雖然他看出她的敷衍,但他不在意,總有一天她會習慣他。
“來人,等林音回來,讓她去我書房一趟!”
“是,容少!”
書房裡,林音站在一旁,目光溫柔:“容習,你怎麼了?”
溫容習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林音,淡淡移開,林音緊張的心口立馬冰涼,總有一天她會讓容習知道只有她對他最好,其他女人根本算不了什麼。
“事情怎麼樣了?”
“容習,放心,顧溪墨那個男人答應三天後一個人上游艇,到時候我們遊艇埋伏再加上我們手上還有他的兒子,就算他身手再好,也沒辦法輕易脫身。等顧溪墨落入我們手裡,我們還怕蒙家麼?”其實她心裡還真挺可惜那個優秀至極的男人,怪只怪他愛錯人。
溫容習點點頭:“嗯,不錯,這一次我讓他再也翻身不了。”想到那個孩子,怎麼都是驚羽生的,他縱使不忍這時候卻也不能退縮,既然決定動手就容不得他束手束腳左右猶豫。
“那個孩子還好吧!”他對那個孩子那張臉太隔閡,所以把那個孩子交給林音負責。
林音眼底有些驚慌,立馬鎮定下來:“容習,你放心,那個孩子沒事!”
等談完,林音生怕那個孩子突然被折磨的死了就不好了,她急忙去地下室。
地下室有些潮溼,由五六個保鏢看着,看到林音過來,急忙恭敬道:“林小姐!您來了?”誰不知道容少最看中的就是這位林小姐了。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林音問道。她心裡有些急,真怕那個孩子死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林小姐,那小子跟狼崽越打越皮實還會咬人,這兩天都按照您的吩咐沒給這小子吃飯!”
林音走過去看到籠子裡關着的孩子,衣衫襤褸奄奄一息,小臉慘白,幾乎沒有呼吸,這會兒看着就跟一個死人一樣,林音心裡一驚,立馬讓人打開籠子,剛走過去想確定這個小子是死了還是昏迷,要是真死了可就不好辦了,伸手貼在他脖頸脈搏處,感受到脈搏跳動剛安穩下心要抽手,手被人用力握住,然後就看到剛纔奄奄一息的小子睜眼張口狠狠咬在她手背上,估計用了吃奶的力,恨不得把她手背一塊肉都咬了,林音這會兒是真疼的淒厲慘叫一聲,立馬捏住他的下巴,那力道差點卸了他的下巴,都沒見這小子鬆口,林音都覺得自己一塊肉都要被咬下,用力擡腳一踹,不小心踹中他心窩,直踹的顧諾辰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林音這才抽開手,看着自己手背鮮血淋漓本來還不過氣,這會兒見這小子已經昏死過去,又有些急了,立馬秘密找私人醫生來看。
晚上,任憑她怎麼私下搜查也沒有找到小辰的消息,倒是中間突然碰到林音從一個地下室出來,林音看到眼前的賀驚羽,跟見了鬼一樣,心裡緊張可想到她的親生兒子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心裡又有種變態的快感,她故作冷笑道:“我不過是開玩笑,沒有想到你真相信我的話以爲你的孩子在容習手裡?”
林音越是這麼說她越是懷疑,她往地下室方向走去,見林音沒有攔,一副她愛去就去的模樣,最終她還是進去了,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麼,只能作罷。
林音此時後背一陣冷汗,要是這個女人再早點就找到那小子了,幸好下午她剛把人轉移。她故作冷笑:“別以爲容習喜歡你,所有人都要容忍你,在這裡,你算第幾?”
驚羽剛要離開的身體一頓,轉頭冷冷掃過林音:“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她心裡總覺得不對,只是找不到證據。她現在更希望顧溪墨早點到z市,她想知道孩子到底在不在b市還是在溫容習手裡,她怕的不是孩子在溫容習手上,而是怕孩子在林音手上,林音這個女人一向怨恨她,而且心胸狹小,絕對會報復。
三天後,顧溪墨如約而至到對方指定的地點,林音在遊艇上看着碼頭一輛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來,臉色非常難看,祁林下車恭敬給大少開車門,顧溪墨下車。
今天他一襲休閒淺灰色的長款風衣,裡面襯衫搭配,他身材高大挺拔,氣質冷冽獨特,即使在人羣裡也鶴立雞羣一目瞭然。
那張冷峻的臉沒有絲毫表情,側面如刀削斧鑿的凌厲,一雙銳利逼人的鷹隼眸子,漫不經心讓四周遍佈寒意讓人不敢鄙視。
那張完美的臉不笑的時候威嚴更甚,眉梢透着能凍死人的冷意,卻也真正的眉目如畫,鼻樑高挺,薄脣優美,好看的讓人震撼。
林音原本還想說什麼卻在目光落在顧溪墨身上,所有的話吞迴心裡,眼底滿是震撼,她從來不相信一個男人能好看到如此地步,不止外貌還有氣度威嚴,渾身渾然的貴氣讓他高不可攀。這樣的男人簡直是上帝的寵兒。舉手投足沉穩和利落。
今天下濛濛的細雨,風吹拂,落在臉上有些涼意,風吹動他的風衣,他整個人卻如一座山巋然不動。
林音拿容習和這樣的男人相比,卻發現根本比不了,這個男人太奪目,怪不得賀驚羽那個女人不願意和容習在一起,就是她,如果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也容易移情,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在乎賀驚羽那個女人,在這一瞬,她心裡對賀驚羽那個女人升起的妒忌升到最高點,妒忌的情緒差點撐破她胸口。不管是這個男人還是容習,他們都不愛她。
她手指扣到肉裡,卻不覺得一點疼,她咬着牙清醒過來:“顧少,只能你一個人上游艇,否則今天的約就算取消了!”
祁林臉色有些急:“大少,我們……”
顧溪墨攔住他們,霸道的語氣不容置疑:“我一個人去!”
“大少!可是……”
“等遊艇裡發生動靜,你們再看着動手!”
“是,大少!”
顧溪墨一個人單獨上游艇,這是一艘兩層豪華遊艇,分兩層,裡面各種娛樂場所都不缺少。
顧溪墨由林音帶着進了大廳,大廳裡天花板鑲滿鑽的水晶燈,讓整個大廳顯得豪華。
溫容習看到顧溪墨,眯起眼示意可以開遊艇,他臉上挑着淡淡的笑容,笑容不達眼底,眼底滿是陰狠。
“顧大少,能說我們挺有緣的麼?”溫容習眼底閃過冷光:“我可是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好好招待一下您,畢竟上一次你對我的招待讓他畢生都不敢忘。”
顧溪墨面容冷峻,面無表情坐在沙發對面,也不廢話直入主題:“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把人交出來!”
溫容習冷笑:“你上了我的私人遊艇不會還把這裡當自己的地盤了吧!顧溪墨!”他身後幾個帶着配槍保鏢筆直站着,溫容習轉着輪椅,滿臉狠毒:“你說這一次我要怎麼招待你?不過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單槍匹馬就敢上我私人遊艇!”溫容習看着始終面色不動色的臉色,心裡暗恨,嘴裡嘖嘖幾聲:“不過也對,顧氏小少爺在我手上,你怎麼敢不來?我本打算你不來,我就直接把人扔到海里餵魚,既然你來了,我怎麼能不讓你們父子見一面呢?”說完溫容習拍拍手,讓人把人掉在天花板,他擡眼見眼前男人仍然鎮定的表情,心裡卻冷笑:“顧大少,看好了,若是我的人一個不小心鬆繩你這寶貝兒子就有可能從天花板直墜地上,到時候砸成一團肉,可怪不得我!”
“爹地!”脆弱的軟濡聲奄奄一息響起。
顧溪墨手指捏的泛白,臉上沒有絲毫動靜:“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溫容習臉色不變,看到這個男人仍然臉色沒有變化,他心裡冷笑,他就不相信到時候真看到自己兒子實在他面前,他能無動於衷,他開口:“不如顧大少跪下來求我怎麼樣?我好像聽聞顧氏大少從來沒有對誰屈服求饒過,不過這時候你就跪下來先求我?要是我滿意,我就放了這個孩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