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不明所以,好好的讓她們站在大廳內幹什麼。豔姐在這裡也是老人了。依舊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趙原站在衆多女人前面,等待着肖冷言的到來。豔姐走近趙原,笑着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趙原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告訴豔姐,看了她一眼:“你們等着就是。”
然而就在此時,肖冷言和會所的老闆走了過來。
這家會所的的老闆。也是和肖冷言差不多,是軍二代。不過他父親的官,沒有肖冷言的父親官大。
他們自然也認識。交情就談不上了,不過肖冷言的面子他還會給的。
兩人走過來,大廳裡瞬間安靜了,上次被肖冷言打臉的女人。看見肖冷言來,忘記了那天的難堪,做起白日夢。幻想他是爲自己來的。
肖冷言冷漠的掃了一眼大廳的女人,根本沒有歐陽姍姍的影子。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失望之色。
那晚感覺,明明那麼真實,可是爲什麼沒有她。是自己太想她出現了幻覺?
可是自己脣上的傷口怎麼解釋?
肖冷言看向趙原:“都在這裡了。沒有任何遺漏?”
趙原搖了搖頭。
豔姐看出來,這裡沒有肖冷言要找的人,只有歐陽姍姍一個人沒有來,那麼找歐陽姍姍的可能性很大。
今天會所的大堂經理沒有來上班,豔姐有意隱藏歐陽姍姍,她知道歐陽姍姍的性格,以爲她得罪了人,就幫她瞞了下來。
豔姐抵着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心裡卻在想,歐陽姍姍怎麼得罪這麼有實力的人,她能幫的就這麼多。
希望她自己多福。
肖冷言不死心,明明那天感覺是真實的,脣上的傷口,更不是假的,怎麼會沒有人。
“昨天誰去過807包間?”肖冷言冷漠的掃着衆人,高大的身姿,在衆人中依舊是那麼的顯眼。
那天進過807包間的三個女人都站了出來,肖冷言挑了挑眉梢,語氣陡然一冷:“沒有別人了?”
豔姐心中一緊,當時她讓歐陽姍姍送過酒,是不是那個時候,她得罪的人。
那個被肖冷言給過難堪的女人,站了出來:“我看見我們這裡有個新來的陪酒女拿着酒進過那個包間。”
也和豔姐一樣的想法,以爲是歐陽姍姍得罪了肖冷言,那天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歐陽姍姍進包間送酒,她自己都吃過虧,她什麼要替她隱瞞。
“你是不是看錯了?”豔姐看着那個女人,挑着畫的很精緻的眉,語氣帶着威脅之意。
女人知道自己在這裡上班,是不好得罪豔姐的,她不能失去工作,開始變得支支吾吾:“也許……我眼花了。”
肖冷言就靜靜的看着兩人的互動,他是什麼人,在商場上混了這麼久,就豔姐那點小伎倆,他早就看明白了。
讓趙原把人遣散,冷漠的掃了一眼豔姐,對趙原說道:“把她帶走。”
豔姐一驚,看向自己的老闆:“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他憑什麼抓我。”
會所老闆,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爲力:“他的面子我肯定要給的,你不知道和他說清楚就是了。”
會所老闆,說完讓大家繼續工作,他給肖冷言的面子,不完全是因爲,肖冷言的父親官比自己父親官大,而是肖冷言自身在m市,就已經有很大的實力。
他有機會賣他一個人情,要是以後自己,或者自己的父親,遇到難事,找他幫忙,他還會拒絕嗎?
人都遣散,豔姐有點心涼,沒有在求會所老闆幫忙,這就是有錢人,永遠只會爲自己的利益着想,別人的死活,他們又怎麼會看在眼裡。
趙原面無表情的看着豔姐:“走吧。”
趙原說完,先一步離開,豔姐跟在他的身後,趙原帶她走進了一間包間,肖冷言已經坐在那裡,兩人走進去,趙原也做到了沙發上,豔姐站在門旁沒有動,抵着頭。
“說吧,那個女人在哪裡?”肖冷言冷冷的看着豔姐,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豔姐手心出了很多汗,抵着頭不敢看肖冷言。
既然她已經決定幫歐陽姍姍,就要儘自己的能力。
肖冷言修長的腿,蹬在沙發前的桌子上,看了豔姐幾秒,才緩緩開口,他的語氣很慢,也很輕:“你說我如果把你扔到紅燈區會怎麼樣?”
豔姐身體狠狠一顫,紅燈區m市最黑暗的地方,哪裡各種非法交易,地下賭場,各種色/情交易,甚至買賣人體器官。
到哪裡的女人,基本就沒有能活着出來的,就算不被玩死,最後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賣器官。
豔姐出了一身冷汗,她在這種地方上班,自然是聽說過那種地方,這裡也曾有女人被讓進去,聽說是被活活玩死的。
豔姐真的怕了,可是又不敢在繼續隱瞞,擡起頭看向肖冷言:“她的脾氣不好,請你放過她。”
豔姐儘自己的能力,替歐陽姍姍求情。
“說!人在哪裡?”肖冷言失去耐心,沉聲呵斥。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裡。”豔姐也說的是實話,可是肖冷言會信纔有鬼。
開始替她隱瞞,剛剛又替她求情,真的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肖冷言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豔姐跟前,脣勾起冷漠的弧度。
“你很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肖冷言說完,撇了趙原一眼:“人交給你。”
肖冷言說完闊步離開包間,豔姐怕自己真的會被扔進紅燈區,快一步說道:“她說她家裡人都在醫院裡,至於那個醫院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放過我。”
肖冷言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立刻去找!”
趙原應聲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去開始找人。
肖冷言卻心無法平靜,雖然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會是她嗎?
期待的同時,也怕空歡喜一場。
同時醫院裡,歐陽姍姍被逼靠着牆壁,毛四也沒有了耐心,伸手去抓歐陽姍姍的手臂:“你最好老實跟我走,不然我把那個老太婆扔海里餵魚。”
歐陽姍姍轉頭看向李奶奶,兩個大男就逮着李奶奶的手臂,壓在她的背後,不讓她動。
李奶奶那麼大的年紀,被人那樣逮着,歐陽姍姍心疼,短暫的猶豫,讓毛四鑽了空子,抓住了歐陽姍姍的手,毛四用力擰歐陽姍姍的手臂,迫使她把手中的玻璃碎片鬆掉。
啪的一聲,碎片落在了地上,歐陽姍姍心沉了下來。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無助,自己怕是逃不掉:“你放了李奶奶,我跟你走。”
歐陽姍姍垂下眸子,又看了一眼李海洋,她寧願死,也不會讓毛四得逞的,在這裡李奶奶和李海洋都是她的軟肋,毛四拿他們威脅自己,自己就真的是不敢亂來,離開這裡也好。
大不了她和毛四同歸於盡,也算替李爺爺報仇了,歐陽姍姍沒有在掙扎,任毛四拉着自己。
李奶奶倉促的去追,可是她真的是年紀大了,根本追不上那些人的腳步,看着歐陽姍姍被帶走,一慌亂摔倒在地,看着歐陽姍姍的背影,伸着手想要抓住她:“你不能走啊。”
歐陽姍姍想要看一眼李奶奶,可是毛四不給她機會,拉着她,身後跟着他的屬下,快速的離開醫院。
歐陽姍姍被毛四塞進一輛麪包車內。
離開醫院,車子快速的行駛着,視線也越來越暗,甚至沒有了路燈,沒有多久,車子停在了一處民房,歐陽姍姍被帶下車子,她能感覺到,這是漁村。
毛四讓他的屬下守在了門外,他等了那麼久,可不想被人打擾,拉着歐陽姍姍進屋。
用力把歐陽姍姍甩在了牀上,歐陽姍姍腿撞到牀邊,撞的生疼,不過她沒有在意這點疼痛。
毛四早就迫不及待的撲向歐陽姍姍,歐陽姍姍沒有動,就讓他撲向自己,當毛四沾到歐陽姍姍時,卻被她用玻璃碎片抵住脖子。
歐陽姍姍決定跟他走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毛四一起。
毛四不敢在動,憤怒的看着歐陽姍姍,任誰被人用東西抵着脖子心情也不會好。
歐陽姍姍纔不會理會他的憤怒,從牀上站起來,逼着毛四,離開/房間,歐陽姍姍其實心裡也害怕的,畢竟自己的力氣不大,而毛四還有那麼的屬下,握着玻璃碎片的手,死死的抵在毛四的脖子上,不敢有一刻的鬆懈。
歐陽姍姍的感覺不錯,這裡就是漁村,歐陽姍姍和毛四來到了,那座木橋,就是歐陽姍姍被墜石沉海的那個地方。
毛四的屬下跟在後面也不敢亂動,毛四也不准他們亂來,他自己的生命重要。
歐陽姍姍不敢懈怠,毛四的脖子被劃破流出了血,毛四臉色扭曲:“你今天最好能跑掉,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我這些兄弟可是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
歐陽姍姍知道自己很難跑掉,她也沒有想過跑,對準毛四的脖子用力,毛四像是知道,撤開身子,雖然脖子劃破了一個不小的口子,但是他離開歐陽姍姍的限制。
“我今天看你還怎麼逃!”毛四陰冷的看着歐陽姍姍,身後的屬下也敢朝前逼近。
歐陽姍姍沒有害怕毛四的威脅,她的手已經鮮血淋漓,她感覺不到任何疼,擡起手裡的玻璃碎片對準自己的脖子,眸光銳利射向毛四:“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歐陽姍姍脣勾起來,閉上眼睛手上用力,往自己脖子劃,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聲音劃破這寂靜的黑夜。
“住手。”
帶着喜悅,也帶着害怕,甚至是有些顫抖的聲音。